第94章 可怕的相爺被調戲
“侯爺親自送來,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能說不嗎?
好歹也是禮物。
而且自己喜歡寫字,這禮物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所以收起來了,很寶貴的樣子。
“也不是什麽貴重的,你要用完了,就告訴我,再去買。”
雖然買不到一樣的,但墨什麽的,很多。
“好。”
她垂著頭,嘴角微微彎起。
有種說不出的甜,比吃了糖還開心。
這一夜,子時,望湖畔。
歐陽予隻帶了一名侍衛前來,到處黑燈瞎火的,也隻有岸邊一艘小船亮著燈,一黑衣女子背對著他們坐在那裏,隨即笛聲悠揚。
“沒想到明月詔的詔主會是個女人。”
隻見歐陽予嘴角微微一勾,眼睛落在那女子的腰上,那眼神說不出的曖昧。
“傳言,是女人。”
那侍衛一愣,點點頭。
也在打量背對著他們的女子,但盯著是腦勺,而且想著的也是這人武功高不高,他是否要拚死保護相爺。
隻見歐陽予扇子一甩,合上,重重的打在手掌心。
“很好。”
是個女人就好辦了。
於是他就信心滿滿的走了過去。
侍衛要跟,還被他抬手阻止了。
怎麽是個女人,相爺您就有百分百的把握了嗎?
直接歐陽予已經走到了那黑衣女子的身後。
然後行文人禮。
“在下歐陽予見過詔主。”
何時他如此謙遜過了,隻有人家拜他的份兒。
背對他的桃夭微愣,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隨即轉身。
四目相對。
她平靜冷漠,而他似乎有些詫異。
“相爺不必如此客氣,您的禮,我受不起。”
聲音也透著一股涼意,還有三分的嘶啞。
這壓根不是桃夭平時說話的語調。
而且此刻的她帶著黑狐狸麵具,他又怎會將二人聯想呢?
歐陽予訝異的大概就是她帶著麵具了。
不過轉念一想,明月詔詔主向來神秘,又怎會不帶著麵具出現呢?
“受得起的,本相的人不是被您給撿了嗎?您幫了本相大忙。”
所以這禮是謝禮,來要人的。
“是撿到了,不過不在這裏。”
桃夭一副我抓到你把柄了的得意模樣,所以語氣裏都有三分的輕快。
戴著麵具……
也不知長的如何。
歐陽予對她倒是十分好奇。
“自然不在,隻要詔主願意放了他,本相一定重謝。”
這小船裏隻有她一人。
上船時,歐陽予就看過了。
畢竟船內放了張桌子,煮著茶,地方狹小,沒法兒藏人。
“是嗎?那請相爺裏邊坐,說一說,您要怎麽謝我。”
半夜來相會,就我倆,還不得抓緊機會培養感情。
所以……桃夭必須讓他記住自己。
才剛剛坐下,喝了兩杯茶。
“相爺,聽聞您是大才子,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不知在下能否有機會見識見識?”
說著,心底已經有主意了。
如何見識?
歐陽予覺得她的要求有些奇怪,還透著一絲絲的不懷好意。
“在下生來笨拙,不懂音律,相爺能否彈奏一曲?”
這不,琴都給你擺好了。
“你要我彈琴給你聽?”
歐陽予眉頭緊皺。
怕是聽錯了吧,他堂堂相爺,何時被人這麽要求過?
“難道是相爺您不會彈琴嗎?”
平時都是我跳舞給你看,現在你給我助助興,有何不可?
桃夭暗自得意。
尤其是看到歐陽予臉越來越黑,她就越高興。
顯然他不樂意,半響沒動。
但桃夭不管,他不說話自己也不說話,直到你妥協為止。
她無比自信,他會妥協的。
半響,一杯茶下肚後,他放下折扇,認命般的走向古琴。
那便彈一首吧。
隨即,琴音一起。
在岸邊守著的侍衛一哆嗦。
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他下意識的往那小船看過去。
這琴音……不是相爺用來殺人的琴音嗎?怎麽就……彈起來了呢?
難道相爺對詔主動了殺心?可……相爺那些死士都沒帶來。
一時間,他在猶豫是不是要回去叫人。
可這琴音,真的很美妙。
果然是琴棋書畫都精通的大才子,一出手可比怡紅樓裏那些好聽多了。
一首畢。
她可勁的鼓掌。
“簡直是餘音繞梁,精妙絕倫。”
由衷的感歎,絕不是拍馬屁。
她肯定,歐陽予要是去掛牌,一定賓客滿座,絕無缺席。
原來他除了長的好,腦子好,還多才多藝。
跟他在一起,一定不悶。
“多謝。”
可不嗎?
歐陽予對她由衷的誇讚一點兒都不驕傲,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然後就坐回茶桌邊,繼續喝茶。
“相爺琴藝如此了得,可有想過收徒?”
她這人對彈琴的確沒什麽天賦。
但若是能趁機親近呢?
收徒?
歐陽予微愣,笑的漫不經心。
“倒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問我。”
的確有人誇,但從未有人說過收徒的事。
“本相日理萬機,沒空辦學堂。”
教徒弟?他有那麽好的興致嗎?
歐陽予笑了笑,但眼底是嘲諷。
坐他的學生?那要求很高的。
“倒不需要學堂,一個徒弟很好帶的。”
桃夭刻意裝出來有些沙啞的聲音,這會兒帶著一絲絲的小得意。
聽到這話,歐陽予就有些頭疼了。
“你何意?”
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
可看到那眼神他就覺得是自己太天真了。
“近來,我會一直留在京城,閑來無事,我想……學一學。”
還不夠明顯嗎?
歐陽予看著帶著麵具的詔主,實在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隻是覺得……她大膽,而且有些自來熟。
“詔主,我們先前可見過?”
他總覺得詔主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認出來了?
不可能。
桃夭對自己的偽裝還是很自信的。
“不曾。”
她非常淡定又堅定的回答。
“難道是相爺看著我,似曾相識?”
歐陽予還不大相信。
但下一秒,他居然被這個看不透的人給調戲了。
隻一句話,他就知道詔主一定得知他花名在外。
“本相很忙,若詔主要學手藝,大可去教坊找位女先生……”
來時他還覺得是女人好應付。
可現在他有些後悔。
能一手創辦其明月詔的女人又豈是泛泛之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