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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可憐文淵

  程曦應道,“這個當然,叫沈欣。”


  沈原本是瑞王妃的姓氏,程曦想著之前既然杜撰了程欣的身份,是許三郎的的表姐,所以幹脆就叫沈欣。


  吳先生聽得程曦回答,念了兩邊,便點了點頭,等到程欣將四書那一段兒差不多講完了之後,吳先生也進去了,站在講桌旁邊朝著程欣微微頷首,之後才對著小麵的孩子們開口說道,“大家覺得這位夫子講的好麽?”


  那一群孩子,突然見著一個覆著麵紗的姐姐給他們講課,原本就很是有新鮮感,此時聽到吳先生這般問,當然是異口同聲的應道,“好。”


  吳先生便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說好,以後這位就是大家的新夫子了,新夫子姓沈,以後大家便叫她沈夫子吧。”


  之後吳先生便轉身對著程欣施禮說道,“以後沈夫人便跟在下一起教導這些孩子們了,還請多多指教。”


  得到了吳先生認同,程欣也舒了一口氣,忙回禮應道,“吳先生客氣了,以後還請吳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兩個人客套完,吳先生便開口對孩子們說道,“休息半刻鍾,半刻鍾之後,繼續授課。”


  孩子們一聽可以休息半刻鍾,便都鬧哄哄的往門外湧去,程曦在門口給孩子們讓開了位置,有稍微大些懂事的孩子們,都會熱情的跟程曦打一聲招呼,跟著自家父女長輩叫程曦一聲“東家夫人好”。


  等到孩子們都出去玩兒去了,程曦才進去,笑著對程欣說道,“看嘛,我說你可以的,這不是挺好的嘛,既然可以,明天開始就過來跟吳先生一起給孩子們授課吧,這樣吳先生也輕鬆一點,這麽多孩子,就吳先生一個人,確實太辛苦。”


  吳先生笑著應道,“也沒其他事情,就專門教孩子們,哪兒會辛苦呢,不過沈夫子這般多才多藝,讓孩子們多一個夫子教導,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不錯。”


  程曦心裏卻是突然想到了文淵公子,要是能把這人騙過來給孩子們上課,那可就賺大發了,那人可是學識各方麵都聞名於各國的存在呢。


  心裏這樣想著,程曦便打算明天先帶著文淵公子過來溜達一圈,看看有沒有機會試探著問問看。


  一會兒吳先生還要給還要給孩子們繼續授課,程曦也沒再這邊多耽誤吳先生的功夫,跟吳先生招呼一聲,之後便跟著程欣先行回去果園那邊了。


  剛好讓阿文收的葡萄,已經送了一些回來了,雖不是太多,程曦估摸著大概應該能釀上一壇子了,於是找了幾個做水果罐頭的壇子和一些糖漿過來,便叫了許蘭一起,開始搗鼓起葡萄酒來,阿文沒什麽事情,便也跟著湊了上來,程欣出於好奇,也在一旁幫忙。


  葡萄酒的工序並不是太複雜,做起來也不是太難,程曦在腦子裏大概過了一遍工序,邊忙活便給幾個人講解著,將沒有破皮的葡萄洗淨,瀝幹水,搗碎放進陶製壇子裏,放一層搗碎的葡萄再放一層糖漿,就這樣裝了差不多半壇,然後密封放起來,等到過差不多大半個月,發酵的差不多的時候,打開搗一搗,密封繼續發酵,差不多再過一個月,過濾掉裏麵的渣,密封存放即可。


  程欣很是好奇問道,“曦兒這辦法是從哪裏看來的?”


  一旁的阿文便很是驕傲的開口誇上了,“咱夫人倒騰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最是拿手了,像水果罐頭啊,各種好吃的點心,冬天能種出新鮮蔬菜的大棚種植,都是咱夫人自己搗鼓出來的呢。”


  程欣聽得阿文的話,一臉驚奇的看著程曦,心裏感歎,沒想到自己這妹妹居然還這般厲害麽?

  幾個人忙活了一下午,一共做了三個半壇,那壇子拿的並不是大的,而是中等壇子,阿文看著便忍不住感歎道,“我還以為我收回來的葡萄不少,應該可以釀不少酒出來,沒想到這麽多倒騰下來,就隻這麽三小半壇。”


  程曦開口應道,“已經不錯了,這個時候葡萄也快要過季了,咱們就先試試,看看弄出來如何,若是不錯,咱們明年再做規劃,多弄一些。”


  等到他們忙活完了過去正廳時,許三郎他們此時已經回來了,都坐在正廳裏,而文淵公子卻是狼狽的躺在偏廳的小榻上,旁邊是村裏的老郎中,正在給他包紮傷口。


  程曦看著便擔心的開口問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受傷了?嚴不嚴重?”


  不等文淵公子答話,許三郎便先一步開口說道,“無礙,被小狼咬了一口而已,腿上被樹樁子劃了一條小傷口。”


  程曦聽得眼角微皺,他很是懷疑,許三郎這廝是不是故意讓人家被小狼咬的,就阿武和那幾個侍衛的身手,能讓小狼輕易咬到他們麽?


  隻心裏懷疑也不好當著文淵公子的麵說出來,隻關心的開口說道,“那也還是要小心一些,可不能讓傷口感染了,可用酒消過毒?”


  那旁邊守著文淵公子的小廝一臉疑惑的開口問道,“用酒?消毒?”


  許三郎眼神一閃,便開口對身後跟著程曦過來的阿奕開口說道,“你的酒呢?去那一壇過來,給文公子洗傷口消毒。”


  用酒消毒洗傷口,許三郎可是真真切切在程曦的手底下嚐試過的,還不止一次,那酸爽,他可是深有體會,那是比鹽水潑傷口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種特別的感受,怎麽能讓文公子輕易錯過呢?


  然而從未用酒洗過傷口消過毒的文淵並不知道等到他的將會是什麽,還很是感激許三郎跟他道著謝。


  阿奕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之前自己受傷的時候,他當然也體會過夫人的酒療傷口法,一聽自家主子的吩咐,便風風火火的回去搬他的藏酒去了,沒一會兒,就提著一壇酒過來了。


  那速度之快,程曦都懷疑這人會不會是飛過去拿的。


  然而阿奕倒是沒有如程曦想象的這般飛過去拿,不過輕功倒是用上了,才能這麽快打個來回。


  那村裏的郎中看到那一壇子酒,卻是一臉懵,不知道要怎麽操作,一旁的許三郎便熱心的指揮起阿奕跟阿文來,嘴裏還說的頭頭是道,都是程曦那裏聽來的理論,雖不知道對不對,反正他是將這些記在了心裏,“這沒有消毒就敷上草藥,還是容易感染傷口的,誰知道這些草藥裏幹淨不幹淨,有沒有細菌呢,所以還是先將這草藥洗掉,等洗一遍傷口,消過毒再敷草藥吧,阿奕,你有過經驗,你來吧,就用這酒洗好了。”


  那軟塌上坐著的文淵公子,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心裏反而很是感激這些人,這麽關心他的傷,隻這許公子嘴裏說的那些詞,他卻是沒聽說過,很是好奇的開口詢問,“什麽是感染傷口,什麽是細菌?”


  許三郎將目光看向程曦,他本來也是聽程曦念叨時記下來的,他怎麽知道這些詞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程曦隻得無奈開口應道,“傷口紅腫發炎就是感染,至於細菌?我隨便取得一個名字,就是傷口上沾上了髒東西,便容易紅腫發炎。”


  文淵公子不疑有它,似是了解的點了點頭,隨即就痛呼出聲,原來是阿奕已經開始用酒給文淵公子清洗起了傷口,文淵公子旁邊的小廝,聽得自家公子的痛呼聲,一臉擔憂的開口詢問道,“公子,您怎麽了?”


  那阿奕卻是還在繼續手上的動作,並開口說道,“不用擔心,這是洗傷口時的正常反應,是會有些痛的,當初我受傷時,夫人這般給我清理傷口時便也是這樣。”


  程曦很是無語,她記得自己當初替阿奕收拾傷口時,擔心酒會刺激的傷口痛,都是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周邊,可不是跟他一樣拿酒去衝洗那傷口,那得多疼啊。


  隻當著文淵公子的麵,程曦也不好出聲斥責,隻略帶警告的開口說道,“你小心一些。”


  阿奕聽得程曦的警告,動作倒是收斂了不少。


  好在文淵公子的兩個傷口都不是太深也不是太大,沒一會兒就清理幹淨了,文淵公子倒也很是堅強的忍了過來,除了剛開始痛的失態叫出了聲,之後再痛的時候,卻是忍住隻發出幾聲悶哼,等到洗完傷口,再次敷上清清涼涼的草藥,文淵公子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許三郎原本還想將草藥也用酒洗一洗消消毒,再從新給文淵公子上藥的,最後還是被程曦給暗中阻止了。


  文淵公子隻到大家關心他的傷,才有些小題大做,也由著他們折騰,卻是並不知道自己被幾個人聯合設計折騰了一番。


  其實文淵公子的那兩個小傷口,走路根本都不會有影響,但是許三郎卻是說千萬不能大意了,一定要好好休息,硬是讓阿武帶著侍衛將文淵公子抬回了他住的小樓,讓他先好好養幾天傷。


  等到送走了文淵公子,一旁全程觀看的餘招財才開口說道,“我說許兄,這文公子到底哪裏招惹您不快了,您這般折騰他?”


  許三郎卻是根本就不承認,一臉淡然開口應道,“可不能胡說,我是為了文公子的傷擔心,哪兒有折騰文公子了?”


  餘招財表示無話可說,默默的喝自己的茶。


  許三郎他們這麽多人進山一趟,還是收獲不少的,獵回來了不少的野味,程曦便又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野味犒勞大家。


  其實程曦還是挺想吃燒烤的,隻缺少了燒烤的架子總歸是挺麻煩,程曦便想著什麽時候讓阿文他們搗鼓一個出來,到時候方便弄燒烤。


  這三丫從上午跟程曦使了脾氣之後便一直沒有出現,程曦也拿她很是無奈,便懶得管她由她去了,隻跟崔嬸兒招呼一聲,讓她不要忘了,派人給她送吃的過去。


  等到吃過了晚飯回去了住的小院兒,程曦才開口詢問許三郎,“這文淵公子是怎麽得罪你了,你今天這般折騰別人?阿武他麽幾個侍衛跟著一起呢?怎麽會讓文淵公子受傷被咬?”


  許三郎卻是過去程曦身後,從背後將程曦圈進自己的懷裏,才開口應道,“誰讓他天天打你的主意呢。”


  程曦疑惑道,“打我的主意?文淵公子啥時候打我主意了,你別整天什麽醋都瞎吃。”


  許三郎將下巴擱在程曦的肩上,聽得程曦得話,便張嘴咬了一口程曦的耳朵,冷哼一聲,開口說道,“天天圍著你轉悠,時不時的就在你麵前各種誇你,怎麽還不是打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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