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合作
程曦出去找來了紙筆，進來的時候，便見著原本讓自己給化了濃妝的程欣，哭成了一個小花貓，哪兒還有之前的美豔嫵媚？
而薛大少則在一旁一臉無奈的看著。
程曦瞬間想到的就是肯定是這薛大少欺負姐姐了，於是目光狠狠的瞪向薛大少，怒道，“你怎麽欺負姐姐了？”
薛大少一臉無辜的看著程曦，應道，“我可沒有欺負她，你問她自己。”
程曦過去程欣身邊，程欣總算是抽抽噠噠的止住了哭聲，拉著程曦的手，一臉激動的道，“曦兒，娘，娘她沒有死。”
程欣的話一出，程曦也一臉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知道這個時候程欣肯定是說不清楚，程曦看向了一旁的薛大少，毫無以為，這個消息肯定是薛大少給帶來的。
薛大少看著程曦的詢問的眼神，便直接開口說道，“真的，吃了假死藥，之後我親自安排送她離開，去了夏國。”
程曦想起來，她親娘不正是有相好在夏國麽，便聽得薛大少繼續說道，“有人接她一起離開，假死藥也是他準備，據說是小姑曾經的心上人，過去應該會過得不錯。”
程曦聽得心裏也很是高興，雖然她對這個親娘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想到那個長的跟她如此相像的婦人，曾為了程曦跟哥哥程辰，在薛家忍受這麽多年，如此母愛，也總是讓人感動的。
當然聽得這當中有薛大少幫忙，程曦也更是驚訝，沒想到薛大少居然還幫忙，即便是程曦跟這個親娘並沒有太深的感情，但是既然如今她是程曦，那便是她的女兒，她的應該感謝薛大少。
於是程曦開口對薛大少說道，“謝謝你。”
薛大少笑著應道，“真要是感謝我，就想想怎麽多幫幫我吧。”
程曦當然明白薛大少所說的幫幫他是什麽意思，原本程曦還有些不太信任這個人，此時倒是對他多了幾分信任，或許真的可以合作，於是程曦點了點頭，應道，“我會盡力。”
薛大少看著程曦跟以前不一樣的麵部表情，也難得一本正經的開口應道，“那就先多謝表妹了。”
程曦看了一眼一旁還有些抽泣的程欣，眉頭微皺開口說道，“姐姐還是先去洗一洗臉吧。”
程欣此時已經漸漸恢複情緒，聽得程曦的話，再想起自己跟程曦上台之前所畫的濃妝，便也猜到自己的臉上此時一定非常的精彩，於是略顯尷尬的應道，“好。”
說完便過去了偏廳那邊，洗臉去了。
程曦則拿出了她剛剛找來的紙筆墨硯鋪在桌子上，然後看著那毛筆隻皺眉，還有那墨條硯台，她還要先磨墨。
薛大少看著程曦這個樣子，再想著這個表妹可是個在鄉下長大的女子，怕是不會識字吧？於是開口說道，“可需要我代筆？”
程曦倒是一點不客氣，開口應道，“代筆不用，許三郎認得我字跡，你幫忙磨墨吧。”
薛大少略顯驚訝的看著程曦一眼，沒想到居然並非字跡所想不會識字，聽得程曦讓他磨墨，他當然也不會拒絕，過去程曦那邊的桌邊坐下，開始磨墨，當然也順便看一看，這個小表妹會如何告訴她家相公。
雖然不用自己磨墨了，但是還是要用毛筆寫字，程曦還是皺著眉頭，隻這個時候再不習慣也隻得將就著用。
拿著毛筆沾了沾硯台你的墨，歪著頭想了想，動筆開始寫了。
薛大少看著程曦那筆的姿勢，眼角微微抽了抽，之後眼睛就忍不住瞄向那張紙。
看著程曦寫字居然是一排排橫著寫過去，便更是無語了，心道他還是高估的這個表妹，等到看到那些彎彎曲曲自己完全不認識的字之後，薛大少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小表妹，你確定你這是在寫信？”
程曦皺著眉頭不耐的看了薛大少一眼，然後沒好氣的開口應道，“不然呢，你以為鬼畫符啊。”
莫名其妙被凶了的薛大少，很是無語的看著程曦繼續寫字，在心裏默默吐槽，“您這不是鬼畫符是什麽啊，寫的到底是些什麽啊，就沒幾個認識的，唯一幾個認識的，也都是他大概猜出來的。”
薛大少再次開口說道，“不若還是曦表妹口述，我來代筆吧。”
程曦這次頭都沒抬，繼續拿著毛筆一筆一劃艱難的寫著信，聽得薛大少的話，隻開口不耐煩的應道，“說了許三郎認識我的字跡。”
薛大少滿頭黑線說道，“你確定你家相公認識你這些字麽？”
程曦應道，“自然，而且這字可就隻有我家相公認識，即便是被人截了去，也沒人認識，完全不用擔心暴露。”
薛大少聽著倒是有幾分到底，隻是心裏還是有些懷疑，這些彎彎曲曲的東西，許三郎真的認識麽？
這是程曦抬起頭看向薛大少，突然開口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薛大少手裏的墨條差點掉在地上，卻還是黑著臉開口應道，“薛文昌。”
程曦哦了一聲，又開始繼續埋頭苦寫了。
薛大少一直盯著程曦手裏的那張紙看，越看越是無語，居然真如程曦所說，他沒幾個看的懂的，看著硯台你的墨也磨的差不多了，薛大少幹脆放下墨條，讓程曦繼續跟那些彎彎曲曲的字符混戰，自己則去了偏廳找程欣。
此時程欣差不多已經洗淨了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妝容，露出了本來麵目，正拿著毛巾擦幹臉，看到薛大少過來，便疑惑問道，“怎麽過來了？”
薛大少看了那邊還在埋頭苦寫的程曦，才黑著臉開口說道，“你這妹妹，你確定她識字？”
程欣應道，“當然。”
薛大少便說出自己的疑問，“那她寫的那些字，我居然沒幾個人認識的，你真的確定她會寫？”
程曦跟許三郎研究那些奇怪字體的時候，程欣差不多也是知道的，此時聽得薛大少的話，便開口，應道，“你不認識沒關係，隻要曦兒她相公認識就行，前段時間我就見著曦兒跟她相公研究搗鼓那些字呢，你就放心吧。”
薛大少聽得程欣的話，稍稍放下了心，同時又略顯驚訝，那些居然是程曦跟她相公自己研究出來的字體麽？
就她看來，這程曦連筆都不會握，寫信居然還是橫著寫的，還能跟那許三郎一起研究新字體？
程欣看到薛大少正看著程曦那邊一臉的不敢置信，便開口說道，“曦兒隻是不習慣用毛筆。”
薛大少疑惑問道，“不用毛筆？還有什麽筆？”
程欣應道，“炭筆，曦兒自己搗鼓出來了。”
薛大少聽得程欣的話，更是一臉的驚奇，他找個小表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啊？
程曦拿著毛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彎彎曲曲的寫了兩大張紙，總算是完成了一封信，將手裏的毛筆一丟，甩著自己酸澀的手臂舒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總算是寫好了。”
原本還打算監視著程曦寫信，可以看程曦到底是不是寫了跟他合作幫他的事情的薛大少，此時卻很是無語，應該程曦寫信倒是一點不避著他，也讓他隨便看。
但是他好些不認識啊，即便是看了也沒啥用啊。
程曦將紙拿到手裏不停的吹著，等到字跡幹了才折起來，交給一旁黑著臉的薛大少，開口說道，“好了，安排送過去吧。”
隻這是程曦也終於看到了薛大少的表情，心裏一猜便知道怎麽回事兒，於是開口安撫道，“放心，就衝著你救了我娘，我也會盡量幫你的，再說這跟你合作，咱麽也並不吃虧不是？絕對不會坑了你。”
薛大少隻得結果程曦遞過來的信，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想著時間緊迫也不能一直在這裏耽擱，薛大少便開口應道，“那我現在就去安排送信過去，你們繼續呆在這妓院裏，當你們的遼國樂師，我明天再過來，放心，有我在，你們呆在這裏不會有事。”
程曦點了點頭，開口應道，“那就辛苦表哥了。”
聽著程曦的一聲表哥，薛大少原本因為程曦的那一封信，不怎麽好的臉色，總算是好轉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應道，“你們好好呆著，我先走了。”
之後便往門口去了，程曦跟程欣將他送出了後院，兩個人才回去了院子，程曦對程欣開口應道，“姐，你跟他認識時間應該不短？你覺得他可靠麽？”
程欣點了點頭，應道，“應該可靠的。”
程曦鬆了一口氣，應道，“那就好，總算是天無絕人之路。我給許三郎說了薛大少爺想要合作的事情，到時候看看他怎麽說吧。”
程欣點了點頭，這時候老鴇嬤嬤匆匆忙忙的從外麵進來，打量著兩人，一臉擔心的問道，“兩位姑娘沒事吧？”
程曦搖了搖頭，應道，“沒事兒，沒認出我們來，隻當我們是遼國樂師，被我們隨意忽悠了過去，剛好讓我們給他吹曲兒來著，不過好像有什麽急事要處理，我們還沒演奏，他就急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