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子與公子
“客觀，您裏邊請～”
秦淮河岸，最為宏偉且最為旖旎的樓閣樓下，身姿妖嬈能排上秦淮河首位的老鴇站在門口招呼著客人。
金陵城城門口雖然宵禁，但這秦淮河岸卻從沒有宵禁一說。
畢竟這裏各種各樣的“紅”色產業帶動了整個江南的經濟發展呐！若是連這裏也要受那些規矩叨擾，讓那些達官貴人，顯貴公子哥兒去哪裏顯擺？又去哪裏花千金買春色？
老季虎背熊腰往那這門口一站！
“公子，這就是你要的紅粉骷髏洞了！秦淮河最為出名的水仙坊！”
白尋看著老季那一臉你懂我懂，男人都懂的笑容，嘴角微微扯了扯。
不過……他倒是挺滿意的。
身為男人重生這一遭，不來這地方見識見識，豈不可惜？
“走！”
白尋倒也不慫，帶頭走了進去。
老季憋著笑跟了上去。
以前也沒聽說蕭家這白公子有如此膽量啊，身為一贅婿竟然敢光明正大逛窯子？
既然你不慫，俺老季陪你耍上一耍好了。
門口老鴇操著一副金陵獨有的坊間口音，一搖一擺的迎了上來。
這為首的公子長得好生俊俏，看穿著也頗為不俗，身後還跟著個五大三粗的護衛，那護衛看著還挺眼熟，恐怕沒少跟他家公子逛青樓，這前邊的定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
的確，白尋從重生過來那一刻起，他身上就穿著一身華服，腰間更有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
這在這些紅塵女子眼中看來，可不就是冤大頭一個嘛！可不得好好招呼著？
“這位公子裏邊請兒！姑娘們出來接客啦～”
老鴇招呼著樓裏的姑娘們一個個都迎了出來。
個個長相都不俗，塗粉畫脂，穿著介於暴露與不暴露之間，讓人欲罷不能。
白尋暗自點頭。
好一個老鴇，實在是會做生意，也不知道在男人從中摸爬滾打了多少年，拿捏男人的心思竟然如此熟練。
老季更是眼神一亮，一個姑娘走到他身邊，直接被他伸手往懷裏一攬。
白尋卻是抬手對著那些女子揮了揮，臉色不悅地驅趕她們離開。
“喲，是個硬茬！”老鴇拿著折扇，心中如是想道。
“那公子先請裏邊坐。”
老鴇招呼夥計過來帶白尋和老季入了座。
落了座，上了茶，老季便自顧自的擱那和白尋聊了起來。
“公子這水仙閣可是秦淮河岸規模最大的妓……呃藝館，這裏麵的姑涼，不僅長相絕倫，還會各種才藝與技巧，會唱歌的，唱歌，會跳舞的，跳舞，更有善品蕭者得人寵愛。”
品蕭？
白尋一樂。
也不知道是品哪種？
“而且今日咱哥倆算是來對了時候，聽說最近這水仙閣可是來了一位集美的花魁，各色各樣的才藝她都會，聽小道消息說，前幾日她都未登場，今夜肯定會露上一麵，咱哥倆就等著瞧吧。”
花魁？
白尋掃了一眼老季。
花魁會不會才藝我不知道，但看你老季現下用在姑娘身上的手法，平日裏肯定沒少來這兒，這手段，熟的不能再熟了，嗯，也是個性情中人呢。
“花魁……”白尋轉念一想，喃喃道：“也不知道跟著花魁睡一晚上要花多少銀兩。”
老季一聽白尋這話，頓時笑岔了氣，連帶著那姑娘也是被弄的嗬嗬大笑。
這白公子膽子倒是大，話也說的出口。
“這花魁花銀子可睡不著，想要成為她的入幕之賓，恐怕得會一些東西得到青睞才行。”
“會些東西？”白尋嘴角微微上揚。
要不今夜就試試這花魁？
花魁花魁，不過就是青樓裏比其他人高上一等的妓女罷了，既然到了這青樓，哪有不賣肉的可能？
即便她不想賣，但以她已經落魄到成為青樓中人的境地，也會有人逼著她賣。
這，就是世道。
“老季，咱在這兒玩一晚上上得花多少銀錢？”
白尋突然有些擔心。
老季一樂，道：“白公子你出門的時候不是帶了不少銀兩嗎？現在還有多少？”
“銀兩？”
白尋一愣。
自己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身上便隻有這一身衣裳，還有那塊玉佩，哪裏有什麽銀兩。
難不成這身體原本的主人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銀兩早就用完了？
老季估計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隨即揮了揮手。
“沒事兒，今天這頓算我的。”
白尋嗬嗬一笑。
實錘了，這家夥絕對不是蕭家的下人。
哪有一個下人能夠有如此銀錢來青樓遊玩？還能讓城門守衛如此恭敬？
白尋不信，非常不信。
二人就在這裏觀賞著樓內旖旎的風景。
還真別說青樓就青樓獨有的氛圍與味道。
來到這裏無非就是買與賣的交易，這些紅塵女子雖然可憐，但是她們既然入了這一行，便做這一行該做的事情，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茶飲三杯，老季卻是將心中疑問問了出來。
“白公子，你怎麽如此潔身自好？害羞了？難不成你還是隻童子雞？不打緊不打緊，待會兒我老季給你找兩個上好的姑娘，讓你嚐嚐這人間滋味兒。”
白尋一臉黑線。
你才童子雞，你全家都是童子雞。
小爺我擱我那個年代，也不知道在床上征服了多少女人，要技術有技術，要身材有身材。
這水仙閣裏的姑娘，小爺還看不上眼。
“哥哥，你好壞啊！”
老季懷中的姑娘突然啊的一聲，躲在他懷裏羞紅了臉。
原來是老季已經將那隻鹹豬手探進了下麵。
那姑娘羞澀躲在老季懷中的同時，那雙媚眼卻是向白尋飄來，顯然是早已經注意到了這個長相俊俏的公子哥。
白尋渾身打了個冷顫。
說實話，他知道這姑娘身在青樓，長相也還可以，肯定是身經百戰，哪有可能被摸了一下就如此驚呼出聲。
剛剛那一下，隻不過是故意驚叫出來，讓白尋注意她罷了。
一個詞概括，做作！
白尋隻是掃了一眼，便將頭扭轉過來，朝著二樓閣樓看了過去。
隻見這水仙閣的二樓，此時卻是被一片粉紅色的帷幔全數遮擋，看不見其中光景。
二樓某處包廂內。
“小……公子，你看那小子來了，青樓卻什麽都不幹，隻喝茶，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一青衣秀氣的小廝似乎是注意到了白勳，便指著他朝著自家主人說道。
他口中的公子，是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衫，頭頂玉冠手握折扇的翩翩佳公子，五官眉目清秀至極，甚至有些不像男人。
“怎的？你難道還想要看他欺負這些女子不成？”公子合上折扇，拍了一下小廝的頭。
小廝吃痛，捂著腦袋委屈道：“哪有，我隻是覺得奇怪罷了。”
“隻是這人……似乎看著有些眼熟。”
翩翩公子看著白尋，腦中尋找著他的身影。
“叮琅～”
此時，二樓閣樓突然響起了一陣美妙的樂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