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高手陳圓圓
李香君親手為他泡了一壺茶,便出去了,不一會兒,便帶著曾媽媽一同來了。李香君在來的路上就與曾媽媽說了贖身一事。
“哦,是白公子要為香君贖身嗎?”曾氏問。
白尋點頭,“沒錯,正是白某。”
曾氏眼睛露出一絲貪婪,聽聞這個白尋名下有兩間工廠十間大藥房三座酒樓,外加一間酒坊,身家三百萬兩妥妥的,其實像李香君這樣的頭牌她是舍不得的,但有人來贖了,而且香君也極為願意,那就隻能把該賺的王一次性賺到。
以香君的年紀,還能再紅個十年,一年五千兩,十年就五萬兩了,所以在來的路上,她就盤算好了,要確保五萬兩留下個還價的餘地,起碼得六萬兩。
“那老身就不拐彎不抹角了,一口價六萬兩,同意,人你帶走,不同意,你就走吧!”曾氏揮揮手道。
靠,這老鴇子,小嘴一張一合的,心比楊氏還黑。
李香君聽得渾身一顫,“媽媽,我的上一任頭牌,你隻拿了三千兩吧,怎麽到我這卻成了六萬兩?”
李香君心地純良,她雖然知道白尋家纏萬貫,但,她卻並不想為白家多添負擔,以免被他的老祖母不喜。
曾氏撇了撇嘴,“那人家是大官,老身不敢得罪,何況人家可幫了咱們媚香樓不少忙呢。
再說了,你的上一任,可沒有你紅,這樣吧,看這樣年你也沒少替我賺銀子的份上,我給打個折,五萬兩吧,這是最低價,不能再少了。”
李香君冷笑,“嗬,說到底,你是趨炎附勢之輩,可我家白郎如今是朝廷正五品大官,如今也是欽差大臣,皇帝眼前的紅人,他日前途不可限量,你就不怕得罪我家白郎嗎?”
對於白尋上任欽差,此時也傳開了,曾氏足不出戶,也從媚香樓的恩客嘴裏聽說了,不過那又如何,那是去河南送死的,有何前途可言?等他能活著回來再說吧!
像白尋這樣的大款不敲,敲誰?
曾氏罵道:“死丫頭,贖家都沒出聲,你跟這討什麽價?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老娘白養你這麽多年。”
白尋敲了敲桌子,“夠了,你比楊氏還黑,你可知我贖宋紫煜才花了一兩。”
“什麽,一兩?”曾氏大驚失色。
“沒錯,我這個欽差大臣或許是去北方送死的,可我手裏的尚方寶劍可不是吃素。”
曾氏哈哈大笑,“白尋,你少嚇唬我,如今應天府的瘟疫已過,你不可能再拿治瘟一事斬我,尚方寶劍我好怕怕,可我隻是一個老鴇,你拿著皇帝禦賜的尚方寶劍來斬我一個老鴇,此事若傳出去,你就不怕被參嗎?你全家老小的性命,難道不管?”
白尋眉頭一皺,這個曾氏比楊氏還要難纏一些,她自以為抓住了自己的軟肋,我白尋會投鼠忌器呢。
“大膽見尚方寶劍,如見陛下,曾氏不僅不跪,還如此詆毀寶劍,當殺,尚方何在?”
“尚方在此。”彤兒馬上抱劍而出。
“給我殺。”
“你敢?我可是良……”
民字還沒有出口,隻覺寒光一閃,曾氏的人頭便衝天而起,如果她現在還能後悔的話,想必已經後悔莫及了。
什麽罪?不向尚方寶劍下跪,意味著對聖上的不敬,此為死罪了,光這一條就夠斬她了。
白尋朝她的屍體啐了一口,“你千不該萬不該拿我家老小的性命威脅我。”
這一條已經踏破了白尋的底線,不殺你殺誰?
至於被參什麽的,白尋就僅以此人對尚方寶劍不敬斬殺此獠也可夠堵住那些言官的嘴了。
不過,這些樓子都是有後台的,與官場的聯係千絲萬縷,沒幾日,雪花般的彈劾奏章就飛到了崇熙的禦書房。
崇熙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白尋才能那是曠古爍今的,可惹起事來也是能把天給捅破了。
拿著尚方寶劍去逼著一老鴇以一兩銀子賣了一藝館頭牌,接著又因價王談不攏,殺了一老鴇,這當是千古奇聞。
“白尋啊白尋,朕賜你尚方寶劍,你殺誰不好殺,你殺老鴇?尚方寶劍的威嚴何在?皇家的威嚴何在?白尋啊白尋,你可真會為朕找麻煩……”
崇熙在書房裏打翻了書架,轟轟轟,差點沒把書房給拆了。
不過氣著罵著,就樂了,“這個白尋總能做出點離經叛道的事,太像朕了,朕喜歡。”
崇熙可不就是那個離經叛道的人嗎?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腐儒,終日聖人有雲什麽的,一聽就煩。
他就反著來,動不動就把哪個忠臣言官或良將給下了大獄,後期,他連言官都殺,太祖皇帝、成祖皇帝不敢做的事他都做了。
不過,崇熙這個人有個特別小民的個性,那就是極其護短,越是喜歡的人,他越是會保,隻要你不謀反,哪怕把天給捅破了,他都會幫著補。
於是乎,白尋這個離譜的舉動,卻讓崇熙更加喜歡,欸,朕那個寶貝皇女啊,她還是太小了,不然和這個混世魔王倒是登對。
“來人,傳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晉見。”
不一會兒,駱養性就來了,跪倒在地。
“不知陛下深夜喚微臣來何事?”
“愛卿平身,你過來。”
等胳養性來到書桌旁,崇熙便將一大堆的奏折推到他麵前。
胳養性看了幾份,這些奏章彈劾的是同一個人,也就是剛剛上任戶部郎中,而且即將前往河南救災的白尋,他的臉上流露出古怪的神情。
要說這個白尋,如今真是鼎鼎大名啊,還未進宮,就在朝堂上上演了一幕詩魔鎮群臣的大戲。
一個侍郎吐血,兩個少卿失態,滿朝文武灰頭土臉,隨後,薛首輔、楊尚書、黃侍郎三大臣力薦此人。
如今才上任沒幾天,嗬,他惹事了,想必後麵的一大堆都是彈劾此人的吧!駱養性不看就已經猜到了。
“陛下喚微臣來,是要微臣捉拿這個白尋嗎?”
“不不不”崇熙搖了搖頭,“胳愛卿誤會了,朕找你來是為了讓你查這些彈劾之人,是不是與秦淮藝館有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結和秘密,不然怎麽如此為兩個藝館搖旗呐喊呢?
今我朝內憂外患,國庫緊缺,而藝館裏卻如金山銀山一般富得如油,而那些臣子不思報國,反而參營藝館,給我查,查到與藝館有關聯,抄家打入天牢,相關的藝館也抄了吧!”
“是”胳養性領命而去。
結果呢,媚香樓和秋水閣都被抄了,另外還真查出了它們背後的幾個官場人物,拔出蘿卜帶出泥,一並抓了扔進了大牢。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拿此事再彈劾白尋了。
與此同時,崇熙通過抄樓子和相關官員的家,獲得了八十萬兩的巨款。
看到錦衣衛呈報上來的賬目,崇熙大喜,“欸,這個白尋還真是朕的福將,他看似打了一計昏招,結果倒是幫朕籌集了八十萬兩的軍費,你我君臣二人,千裏配合,契合萬分。”
崇熙不是沒想過查抄所有的藝館,然而他也清楚,各級官員乃至皇親國戚不知多少人參與其中,要是全部取締那波及麵太廣,甚至動搖國本。
要不是白尋鬧出這件荒唐事,正好又被人彈劾,崇熙還真找不到借口去動他們,如今還真是要謝謝白尋這個混世魔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