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周興的惡趣味
杜白姐弟,自然是知道徐楊的為人。
隻是他們覺得,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了徐楊,非常的不安。
“這件事情,不用再說了!你們是我徒弟,你們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徐楊不容置疑的哼了一聲,可他心中卻是有些無奈。
原本,以他的性格,就應該主動出擊,難道還要等對方找到楊果齋來嗎?
到了那個時候,最好的情況也是楊果齋遭遇一場破壞,更有可能會鬧出人員的傷亡。
可若是想要主動出擊,徐楊不放心帶著杜藍上路,也不放心將她留在楊果齋。
“等吧,希望周興能夠快些回來!等他回來之後,杜白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你們兩個小家夥,如果打算不辭而別,那就死了這條心吧!”
徐楊又不放心的交代了兩句,他卻是忽然想起了,那些古銅錢來。
“杜白!那些古錢,我可以看看嗎?”徐楊有些尷尬的問道。
他畢竟也是長輩,討要小輩的東西,自然會感覺不好意思。
“既然師父喜歡,那就都給你吧。”杜白完全沒有在意,他看了杜藍一眼,後者急忙去取之前那個包袱。
“古銅錢,很難賣上大價錢,但也有例外。”徐楊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兩個小家夥家學淵源,可對這些知識還是有所虧欠的。
“師父的意思是說,這些銅錢可能是,大秦之前的?如果真的是這樣,豈不是可以彌補我國在古銅錢研究史上的空白了嗎?”杜白心思靈活,他馬上就聽出了味道。
“我先看看吧!”徐楊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想要遇到這樣的機緣,哪裏會那麽容易?
“這是什麽字啊?”一大堆的古錢幣,鋪開在桌子上,杜藍忽然詫異的問道。
“有點意思!這些文字,我居然不認識!”徐楊的臉色,變得慎重了起來。
他說不認識,其實也就意味著,這些古錢上麵的文字,是人類所未知的!
“啊,就連師父你都不認識嗎?那該不會是,甲骨文之前的文字吧?”杜白有些震驚,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還以為徐楊是萬能的呢。
“不是!甲骨文之前的文字,我也認識一些!看這些文字的構造,像是介於甲骨文與金文之間的,某種尚且不為人知的神秘文字。”徐楊一枚枚的打量,越打量他就越是心驚。
按說,銅錢之上的文字,最多也就那麽幾個,可他卻是先後看到了三十多個未知的古文字。
這個數量,其實已經是驚人之極了。
如果有語言學家將之一一翻譯出來,對於整個人類文明來說,都有著重大的意義。
“杜白!這批古錢的價值,有點逆天了!既然是你朋友送給你的,那就你自己來決定,是私藏起來,還是獻給國家博物館吧。”徐楊臉色凝重的說道。
杜白頓時點頭,他此時的心思,倒是不在這上麵。
“嗯?”
下一刻,徐楊詫異的看到,在諸多的規格差不多的古錢之中,竟是有一枚古錢,比其它的古錢大了好幾圈。
他將之拿了出來,這上麵竟是沒有文字,而是刻了一圈的奇珍異獸。
這枚古錢的製造工藝,遠比其它的古錢精細了太多,哪怕是曆經了歲月的侵襲,其上雕刻的那些異獸,居然依舊是栩栩如生。
“或許我們錯了,在遠古時代,銅錢未必就是作為流通的貨幣來使用的。”徐楊突然感歎的說了一聲,他手中拿著的這枚,就絕對不是。
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可徐楊就知道,這東西其實是用來占卜的。
他又在銅錢堆裏翻了翻,終於又找出來一枚,與之相似的。
兩枚銅錢大小厚薄完全一樣,可其上的異獸圖案,居然是沒有一頭重複。
“果然是一套的!”徐楊心中頓時一陣的歡喜。
他之前學了地會星蔣敬的神算之術,卻是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可現在他卻是有了一股莫名的悸動。
就好像,這大大的古錢抓在手中,他的神算技能就會突飛猛進一般。
隻可惜,徐楊翻找了半天,竟是沒有找到第三枚,他頓時難受的要死。
“說說吧,你的仇家是誰,在哪裏?”徐楊將這枚古錢抓在手中把玩,他隨意的問道。
“在江流省!那人大名叫杜新月,表麵上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總,其實卻是一個倒鬥的!”杜白不再隱瞞,而是將自己的仇人說了出來。
徐楊頓時點頭,建築公司的老總,也就是說此人手底下養了一大批人,而且通過他明麵上的身份,還有利於他光明正當的去偷盜古墓!
“等你那個朋友身體養好了,讓他來見我,我想要問問這些古錢的事情。”徐楊又說了一聲,這件事情也就算是暫時閣下了。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杜白的朋友還在醫院裏躺著,讓徐楊日思夜想的周興,竟是回來了。
他就如同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笑嗬嗬的來到楊果齋,先是吃飯洗澡換衣服,又出去巡視自己手底下的那批安保。
直到夜色降臨,他這才施施然的,來此了徐楊的麵前。
沒等徐楊問,周興就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包袱。
莫名的,徐楊心中突然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隨即,周興將那包袱打開,其中果然是一個簡單處理過的,新死人頭!
“阮三刀?”
徐楊神色平靜的掃了一眼,他上一輩子也是見過一些世麵的,這其實也不算是什麽。
“不錯!就是這小子在背後搗鬼!我動手還算是幹淨,不過我急著趕回來,沒有將他殘餘的勢力,給處理好。”周興神情自若,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麽不妥。
徐楊心中頓時一陣的無語,他終於明白周家的人,到底有多麽的討厭這個周興了。
這家夥表麵上看著正常,可其實自從他變成一個廢人之後,其實心裏早已充滿了惡趣味。
而且顯然,這種惡趣味,他自己還完全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