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刀起頭落太便宜她了
唐慕晚發了個大大的問好表情過去。幾乎是在她發過去的瞬間,溫黛黛就直接發了語音過來,【慕晚,我跟你說啊,我偷聽到江北深給他霍公子打電話說一個女人的事,他們似乎在密謀處理著誰,我聽到江北深說別讓那個女人破壞了你們之間好不容易才看到果實的感情,別因小失大……】
【……】唐慕晚默了默,心情竟然格外的平靜,【我已經知道了,剛剛吵了一架,不歡而散,大概我們要完了。】
溫黛黛看到最後兩個字,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正好江北深洗好澡帶著滿身水汽要抱她,被她一腳踹開了,“你離我遠點,你們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我現在看你就煩躁。”
莫名被嫌棄,江北深本本就淡漠的表情更是黑沉無比,“話說清楚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溫黛黛本能的瑟縮了下,隨即一臉惡狠狠的開口,“你的好基友,那個姓許的女人是怎麽回事?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孩子,難不成他們還真的是霍公子惹下的債?”
江北深,“……”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說的大概就是他了。
“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管的再多也幫不了唐慕晚什麽。”江北深掀開被子,從另一側上.床,“難得今天念寶不在,冬夜漫漫,我們不該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嗎?”
“你……做什麽呀?”
“黛黛,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別浪費大好時光,嗯?”
……
唐慕晚一個人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悄悄的去看了心心許久,才折返回臥室,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麽晚了你還不睡?”
溫黛黛以為她是故意在諷刺自己。
撇了撇嘴,不免抱怨道,“不能怪我啊。”
“……”唐慕晚被人強行喂了一波狗糧,好想踢翻腫麽破?
“慕晚,那個許榕真跟霍公子之間的關係比較複雜,但我敢保證啊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溫黛黛將自己從男人那裏旁敲側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給她,“那個女人不簡單,你想啊她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你跟霍公子感情如膠似漆的時候冒了出來,擺明了就是為了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你要是為了這個跟霍公子冷戰那才是中了她的計。”
“那我要怎麽辦呢?”唐慕晚聽完心裏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安慰,反而空蕩荒蕪的厲害,“黛黛,你知道我,我問了他的,他想要跟我解釋的,可最後又什麽都沒有說。”
“慕晚?”溫黛黛聽出了她語氣裏的不對勁,想要勸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勸才好,心裏不禁有些埋怨霍庭琛怎麽惹出這種破事害的慕晚傷心,“也許真的是另有隱情呢,不然霍公子做什麽要等你這麽多年啊,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唐慕晚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不然你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該幹嘛幹嘛。”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讓我好好的想一想。”唐慕晚不想讓她擔心,扯了扯唇角,“黛黛,我介意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他的態度。”
在沒有確定真相之前,她也不想要計較什麽。
但他的態度卻令她失望到了極致,連丁點想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哪怕他搬出全天下男人出.軌都找的理由,她至少也不是這樣的難過跟茫然。
像是眼前本該光明的路,一下子被皚皚薄霧遮擋了,看不清任何的前進的方向。
…………
第二天,唐慕晚沒有按時出現在餐桌上。
霍庭琛臉色不可避免的沉了沉,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淡聲吩咐張媽道,“太太晚點下來,張媽你到時候給她重新弄點吃的。”
張媽覷著男人的臉色,心裏忍不住歎了口氣,“好的,先生。”
心心在監獄裏養成了每天定時起床睡覺的習慣,此時乖巧的坐在餐桌上,自己拿著牛奶在喝,許久沒有見唐慕晚下來,失望的翹起了嘴.巴,“媽媽怎麽還在睡覺啊,真是個大懶蟲。”
“嗯,媽媽是懶蟲,我們不學媽媽。”霍庭琛給心心夾了粒小籠包,“心心吃完自己去玩,讓媽媽多休息一會。”
心心有些不解,卻是乖巧道,“心心知道了。”
……
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唐慕晚瞬間被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窗簾被拉上了,還是有光芒照耀了進來。
她昨晚吹了冷風,又冷的不行,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大半夜,最後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渾身都昏沉沉的難受,像是散了架,連動一下也不想動。
鈴聲持續的響著,唐慕晚還是掙紮著爬了起來,拿起了手機,“黛黛,你這麽早有事嗎?”
她的嗓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溫黛黛皺了下眉頭,“慕晚你感冒了呀,我再過五分鍾左右就到你家了,快來接駕。”
“好!”
唐慕晚掛斷了電話,下床的刹那間腦袋一陣暈眩。
抬手捏了捏眉心的位置,碰到額頭,發現一片滾燙。
不由得自嘲的笑笑,這大半年來真是被養的嬌貴了,連吹個冷風都能感冒發燒。
隨便的找了套衣服換上,刷好牙洗好臉下樓,就聽到客廳裏的歡聲笑語,唇畔也浮現了絲絲微笑。
“慕晚,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溫黛黛見她一副虛弱的隨時都會倒的蒼白模樣,眉心閃過不悅,“霍公子怎麽說的?他人呢?”
“上班了吧。”唐慕晚語氣淡淡的,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你怎麽來了?江北深不是禁止你隨便出門?”
溫黛黛輕哼了一聲,臉色有些不自然,“我要出門,他還能敢攔我不成。”
唐慕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溫黛黛被她看的有些惱羞成怒,“哎呀,我昨晚不是跟他那啥了嘛,就提了要求啊,他要是不肯同意的話,我就讓他睡一個月側臥。”
“……”唐慕晚對她佩服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慕晚。”溫黛黛突然一臉的嚴肅叫她的名字,“沈初夏害死了你爺爺,又差點害的心心出事,你為什麽還放任她?”
唐慕晚眼前止不住的一陣陣暈眩,眼前的溫黛黛也像是變成了好幾個,晃了晃腦袋,整個人更暈了眼前卻變得清晰了不少,“我沒想放過她,隻是網撒下去了,還沒有來得及守望就好。”
溫黛黛知道她從不無的放矢,大概是已經做了什麽,“你覺得這樣做好就好,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啊,兔子急了還會跳牆呢。沈初夏如今被傷了自尊又失去了感情,以她的性格指不定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你小心她報複。”
“嗯,我知道。”
溫黛黛見她一副不放在心上的鎮定模樣,眉宇間是極其不讚同的神色,“她那個人看著清清冷冷的,實際上比誰都偏激,一直覺得自己是私生女的出生而耿耿於懷,跟我不對付了那麽多年,我跟她是半斤八兩誰也沒能從對方手上討得了太大便宜,你注意點就是。”
她不是很懂,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偏偏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要放過對方,換做是她的話才不要顧忌那麽多。左右她這個人向來恣意妄為慣了,自己能力解決不了的事,也會有人替她將事情擺平收拾幹淨的。
快刀斬亂麻,打蛇打七寸,不一次性解決徹底的話,還留著在眼前蹦躂讓她給自己解悶不成?
而且沈初夏害的她昏迷了四年,錯過了念寶最重要的成長,還要那麽多不可避免的傷害,她也是不可能放過沈初夏的。
哪怕不能讓她嚐嚐這種滋味,但也要沈初夏這輩子永遠活在她的陰影下。
唐慕晚捧著杯子慢慢的喝了口水,聲音清清淡淡的,卻是涼的厲害,“刀起頭落那樣太便宜她了,一點一點的失去所珍愛的一切,才是對她最大的報複。”
溫黛黛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她的慕晚才不是那種會容忍敵人在眼前蹦躂的人,再不濟還有她再後頭呢,反正是不可能讓沈初夏再得意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