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感謝各位蒞臨顧昌東董事長的壽宴,接下來請我們的大壽星顧董事長講話。掌聲有請!”司儀話音剛落,台底下掌聲如雷。人逢喜事精神爽,伴隨著眾人的掌聲和視線,顧昌東緩步上台,滿麵紅光。
上台之前,柳梅月習慣的想要上前攙扶,被顧董事長阻止,“今天是個好日子,我自己上去。”
“老爺——”柳梅月嬌滴滴的喚了一聲,長長的尾音上挑,媚眼如絲帶著濃濃撒嬌意味。
顧琮零在旁邊看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麽多年了,每次母親撒嬌他都要被酥得一個激靈。
柳梅月今天穿了一身淡綠色旗袍,絲綢質地華貴非常。胸口的位置使用拚接的黑色絲線作了鏤空設計,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胸口到頸部之間的白皙皮膚,透著一絲的小性感。旗袍的下擺,金絲線勾勒一朵一朵金色牡丹花,雍容富貴。
她的雙手新作了指甲,左手拿著一個小巧玲瓏的包包,這是愛馬仕全球限量款。
這一身精致的打扮既典雅大氣,又凸顯了柳梅月的身份地位,一眼便看出柳梅月對今天壽宴的重視程度。
顧董事長被這一聲嬌嗔和眼神勾得心中一片蕩漾,轉身拍拍她的手,“放心,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說完杵著拐杖就要往台上走。
柳梅月暗自著急,今天她特地打扮一身,就是為了以顧家女主人的身份站上台。可是看顧昌東的模樣,是根本沒打算讓她跟著上去。
“老爺,你的身體才剛剛好,還是我扶你上去吧。”
柳梅月一雙柳葉眉微微蹙起,一雙眼眸楚楚動人,看著顧昌東半是撒嬌半是埋怨。
這麽難得的機會,她絕對不能放棄。
“老爺,讓我跟您一塊兒上去吧,琮零已經二十三歲了,我也跟了你快二十五年了,就讓我上去吧。”妖嬈之餘,柳梅月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可是平時對她和顏悅色的顧昌東,今天態度卻判若兩人,堅決的拒絕了她的陪同。無論柳月梅怎麽說,他就是不肯鬆口。
柳梅月心頭怒氣抑製不住的湧出,情急之下不該說的話脫口而出:“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我才是顧家現在的女主人。為什麽我不能上去?”
顧昌東聞言,臉色立刻變得冰冷。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異常,帶著高高在上的漠視,看得柳梅月心慌。
“方薇就算死了,那也是顧家的女主人,是我顧昌東的妻子。”顧昌東瞥了一眼柳梅月旁邊的顧琮零,警告道:“管好你的嘴,不要在孩子麵前亂說!”
柳梅月不敢相信的看著顧昌東,如墜冰窖。這個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幾年的人,突然變得好陌生。陌生得讓她懷疑,這多年來的陪伴都是幻影。
望著顧昌東堅毅而冷漠的背影,柳月梅心如死灰,新作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裏,似乎隻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她保持暫時的清醒。
“……媽,你沒事吧?”
柳梅月的臉色非常差,顧琮零望著她很是擔憂。剛才他爸的眼神好恐怖,嚇的他什麽話也不敢說。
柳梅月眼睛紅紅的,看著自己眼前英俊帥氣的兒子,不由得悲從中來。
顧昌東,你心心念念的隻有那個死人,你把我們母子當做什麽?那個女人都死了那麽久,為什麽你還是忘不了她?
就因為當初的一個約定,我們母子難道一輩子都不能名正言順的出現在世人麵前嗎?
站在台上,聽著下麵熱情的掌聲,顧昌東心裏十分欣慰。底下來往的都是A市商界政界數得上名號的人物,這些榮耀與光榮,都是他們顧家祖祖輩輩奮鬥的結果。
顧董事長揮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
“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顧某的壽宴,顧某感到非常高興。現在的社會發展真是太快了,像我們這把老骨頭,都有點跟不上時代了。未來還是屬於年輕人的,今天借著壽宴的機會,請大家做個見證。”
頓了頓,吊足了台下人的胃口,顧昌東才繼續說,“從今天開始,我將退居幕後,顧氏集團就由我兒顧熙魏一手掌管。以後,還請各位當叔叔伯伯的多多指教。”
顧熙魏說完底下一片嘩然,各種聲音都有。
柳梅月更是臉色蒼白一片,身子搖搖欲墜。此刻她的雙眼滿是紅血絲,顧昌東說完那句話,讓柳月梅瞬間好像老了好幾歲。
顧昌東,你真的這麽狠心,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們留!
雖然知道顧熙魏會掌管顧氏集團,但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顧昌東居然要退居幕後。這兩者的區別可不是一點半點。
顧琮零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媽,爸退居幕後了我怎麽辦?顧熙魏肯定不會同意我進顧氏集團的。”
一旦顧昌東退居幕後,顧熙魏全權接手顧氏集團,顧家的財產哪裏還有他顧琮零的份。
柳梅月也是措手不及,手忙攪亂。不過她到底比顧琮零更有經驗,驚慌過後,很快冷靜下來。
“琮零你放心,媽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你是顧氏集團正經的二公子,就算你爸退居幕後了,那顧氏集團也得有你到底一半。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找你二叔。”
她伺候他這麽久,朝夕相對,顧昌東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這是要把她們娘倆逼上絕路啊。既然你不仁,就被別怪我不義。琮零也是顧家的兒子,顧家的財產必須需有琮零的一半。
憑什麽那個女人生的兒子就可以得到顧家的一切,就因為他是嫡長子嗎?顧昌東你從小偏心顧熙魏不說,就連在家產上你也要這麽偏心。難道琮零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嗎?都是兒子為什麽區別對待,一個坐擁顧氏集團數十億的財富,另一個卻隻能去偏遠的分公司當個沒什麽存在感的總經理。
這種事,我絕對不允許。
柳梅月看著顧昌東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枉費她鞍前馬後,做牛做馬的伺候。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把她們看在眼裏,什麽事情都偏心顧熙魏。想到這裏,柳梅月的的手指用力握緊,手中的包都被捏的變形了而不自知。
顧昌東,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