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從學校到家的俊
這時下麵有人說：“戀愛呢？結婚生子呢？”李老師：“如果你們現在忍不住早戀，我敢肯定你們的人生黯淡無光。”說完了，李老師嚴肅的說：“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開學一周內學校在新學期要對全體高三學生來一次摸底考試，所以有病的挺一挺，偷懶的改一改。”這時台下的學生紛紛看著李老師，底下議論到：怎麽剛開學就考試。有的同學說：“壓力山大啊。”李老師對這些交頭接耳早就習慣，她耳朵甚至可以聽到最後一排同學的呼吸聲，這就是她的職業能力，然後她又說：“但是這也是一個好消息，經過考試後你們可以知道自己的水平，提早的查漏補缺。”她說：“最後，開始換位置。”
台下的學生們有意見了，意思是不能隨意和認識的同學坐在一起。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種要永別的感覺，或者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決絕。老師心領神會的知道大家會有意見說：“我知道你們不想換位置，現在身邊坐著的都是自己的老友。”老師說這句話時我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餘倩，餘倩小聲的說：“看來，我們要分隔地球的兩邊了。”我說：“但是還是可以一起放學看日落的。”李老師說：“現在是高三，非常時期，損友，死黨，閨蜜放學了可以繼續做，但是不能做同桌，因為你們需要專心致誌的準備高考，不要有任何分心的事情發生。”
說完，李老師又說：“這是我調座位的名單，你們看一下，現在就換。”於是同學們很不情願的挪動的自己的身體去找自己的座位。班級裏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砸鍋賣鐵呢。我看見餘倩被分到了最後一桌，她的同桌是一個高個的女生，齊肩發，見人不停的傻笑。我回頭看了一眼，唉聲歎氣起來，我再看看我自己，我的同桌是零，就是說正好我沒有同桌，而且是在靠窗的中間的位置。真不知道李老師為什麽給我安排了一個這樣位置。據她後來回憶，她說：“這樣的安排是因為你總是不擅處理人際關係，幹脆就讓你一個人坐，專心準備高考。”可還是個靠窗的位置，也正合我意。我可以無聊時看看窗外的風景。
當大家都換完座位，坐好後。李老師說：“現在要選班長，有毛遂自薦的嗎？”台下又是一片沉寂，餘倩站了起來，說：“老師，我想當。”李老師說：“餘倩，你成績不行，你還是一心一意的準備考試吧，別東想西想的。”餘倩不服的說：“老師，我有管理班級的能力。”李老師歎氣說：“你先管理好你家的燒烤攤再說吧，這就夠你忙了。”餘倩有點失望的坐下。
李老師說：“還有哪位同學想當班長的？”我看了看四周他們都低下了頭，看來沒什麽興趣，看來這個燙手的山芋無人接。我想了想自己，但是馬上就否定我自己。
這時一個學生堅定的舉起手，我回頭望了望居然是餘倩的那個愛笑的同桌，她說：“老師，我想當班長。”李老師說：“同意的舉手。”李老師期待的目光掃了掃台下的同學們，沒有回應。李老師又說：“不同意的舉手。”結果也沒有人。這時臉上寫滿滿意的表情：“你們那就是默認了，那麽秦藝就是班長。”這時台下有個聲音說：“她憑什麽當班長？”李老師也懶得看了就說：“人家是學生會的幹部，年年都是三好學生，成績是這個班裏最好的。”我看著那個滿臉笑容的女孩竟然是怎麽優秀的，第一眼還真的看不出來。看來我眼睛是近視很深了。
這時坐在她旁邊的餘倩掩飾不住內心的雀躍，聲音大得全班都聽得見，她說：“我做不成班長，卻成為了班長的同桌，超nice。”我一副看得丟臉的樣子看著餘倩，感覺她就像馬戲團做錯動作的小醜一樣，雖然做錯了動作，但是觀眾依然分辨不出的笑了。就這樣今天的班會結束了，我和餘倩去找天哥一起回家。想想明天就是正式上課了，心理有點餘悸。這個暑假也基本上是看書，不過基本上是課外書，再確認點的是小說。現在再怎麽後悔也於事無補。
隻有開學加倍努力學習把失去的時間補回來。
我們下樓道時，碰見一個穿著一件襯衫和西褲打扮的學生，我看了一眼覺得怎麽有人來注冊穿的那麽正式，餘倩大方的開口說：“同學，你遲到了，不過老師還在辦公室。”那個學生看了一眼我們就低下了頭說：“我不是高三的學生，我畢業了。”餘倩驚訝的看著他又帶著喜悅說：“學長，高考多少分。”他說：“沒有多少分，反正我是落榜生。”他歎氣說：“像我們這樣的落榜生，沒什麽學校可選的，隻能去讀一般的大專。”我說：“大專，怎麽了，不一樣是大學。”他說：“你這樣認為，別人不這樣認為，社會不這樣認為。”
他擺了擺手說：“不說了，我來拿檔案的。給你們一點忠告吧，這個學校不行，隻能靠你們自己。”說完，他就匆匆的上樓去了。天哥說：“他隻說對了一半。”我說是哪一半。他說：“前麵一半。”我說：“後麵一半呢？”他說：“當然是錯的，考試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餘倩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問天哥，這個暑假除了學校補課你是怎麽過的。他笑笑道：“你怎麽過的我就是怎麽過的。”我說：“我去找你，你媽總是說你出去了。”他說：“忙著去上補習班了。”餘倩說：“我沒怎麽玩，照顧家裏的生意，從早忙到晚。”就這樣我們都有點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學校，我們會不會就是將來的那個落榜生，他的今天會不會是我們的明天。有時真不希望明天到來，因為明天意味著答案的揭曉和落幕。
我關上了家裏的門，看見我爸正在看電視，於是好奇的問：下班了啊。他轉頭說：“放學了吧。”他繼續說：“今天是去注冊報到吧。”我說是的。他說：“今天見到新老師新同學吧。”我說：“是的，都不認識，有點緊張。”他看著電視，拿起遙控器換台說：“沒事的，幾天就適應了。”我放下了書包，坐在沙發上，也看著電視，電視裏正播著新聞。他慢悠悠的說：“多看點國家大事，說不定高考還會考的。”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並不喜歡看新聞的，可能隻是順口說給我聽，他隻喜歡看老香港的功夫片和武俠片，而這些影片又偏偏喜歡在午夜的電視裏露臉，所以我關門睡覺時還是看見客廳裏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叫罵聲和痛苦的呻吟聲。他唯一看的新聞就是每晚七點準時的新聞聯播，還有他還喜歡看看動物世界，他看時麵無表情，而我瞄一眼都是驚心動魄此起彼伏的。
我隨口問了一句：我媽呢？他說：“在廚房。”我忙探著身子去看，看見我媽一個人在廚房做飯，我說：“媽，你回來了。”我媽說：“等下還要去上班。”我媽把飯菜一一端了出來，說：“可以吃了。”我看著熱噴噴的米飯和青椒回鍋肉，豬筒骨燉的湯，綠油油的炒上海青。我說：“媽，怎麽今天的菜這麽豐盛？”她一麵吃著一麵說：“今天是你高三的第一天，開局好就是好了一半，所以今天加菜。”我叫爸來吃飯了，見沒聲，一看他人不見了，奇怪剛才還在的，是不是出去了，但是也沒有開門聲。
我問：“媽，爸爸去哪裏了？”我媽說：“傻啊，你爸都沒有回來過，你看走眼了。”我媽又說：“你要找他，隻能去福利彩票那裏。”我一麵吃一麵覺得蹊蹺，可能真是我看錯了。我媽一麵快速的吃飯一麵對我說：“慢點吃。”我媽吃完後，把圍裙脫了下來，這下可以看到她的工作服了，她坐在位子上看著我說：“好好努力，這一年辛苦一點。等上了大學，想怎麽玩都行。”我忽然說：“媽，要是我考不上大學怎麽辦？”我媽沉默了一會說：“考不上大學，以我們家的條件是幫不了你的，你隻能去打工。”說著，我媽要趕著去上班了，她又進了廚房，但是很久都沒有出來。我放下碗筷去看，結果廚房空無一人。我再回來看，看見了餐桌上多了一張紙，我打開一看，看字跡確實是我媽寫的，這個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