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悶悶的一天

  新的一天，我們三人又躺在學校的天台上，天哥嘴裏哼著流行歌，餘倩不停地問：“你唱的是什麽歌？”天哥笑笑說：“我不知道歌名叫什麽，隻記得幾段好聽的旋律。”我望著天空晴朗，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這一刻，我們就是自然裏的一部分。我看著天空發呆，這樣舒適的天氣正適合做夢，這樣的天氣也適合把夢放飛。讓它離太陽更近些，更近些，直到在太陽的光線下，再也看不見它，終於它成為了陽光的一部分。


  天哥忽然轉頭問我：“楊俊，你還記得我說過的無腳鳥嗎？”我說記得。天哥又說：“我找遍了各種自然的書籍，就是沒有發現任何一隻無腳鳥，可能它隻是一個夢。”我說：“隻要是夢，就會有醒的一天，還不如不當成一個夢。”天哥說：“也許世上有隻無腳鳥，但是它早就成為曆史死了。”我望著天空說：“我真想當麵問問導演他是否見過無腳鳥。”天哥聽到這裏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餘倩卻反常的不說一句話，一直看著天空。


  我問：“餘倩，今天你怎麽什麽話都沒有，不像你。”她說：“昨天訓練過度了，現在全身都疼，特別是雙腳。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做，隻想躺著一動不動。”天哥笑笑說：“我和你一樣，但是我是大腦用得過度，所以我隻要安放大腦就行了。”餘倩說：“那你吃了什麽補腦的高級玩意？”天哥說：“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吃的是普通鈣片，我媽說這就夠了。”說完，天哥就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對我們指了指說：“看，就是它。”


  餘倩笑笑說：“看來你們家為你高考的準備不錯的。”天哥說：“每天我還喝牛奶，吃雞蛋。周末還有骨頭湯。”餘倩說：“哪裏像我們家頓頓都是燒烤，從小想吃點別的東西都不行。”餘倩忽然問我說：“俊哥，你們家都是準備什麽高考補腦套餐。”我說：“哪有什麽特別的，每天都是粗茶淡飯，一兩個小菜解決，就像我媽沒結婚的時候一樣。”餘倩聽了後悲傷的看著我說：“俊哥，原來你過著和尚般的生活。”天哥插一句說：“哪像我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我忽然看著餘倩說：“你打算瞞著你媽嗎？”餘倩說：“沒辦法，她不支持我練體育，等時機成熟後再告訴她吧，你們兩個不要先說漏嘴了。”我連忙擺擺手說不會的，天哥隻是笑笑默不作聲。餘倩不放心的說：“你們要發誓，我才信。”於是我做起來，把手放在胸前，看著天空說：“我楊俊對天發誓，如果我說漏嘴，就天打五雷轟。”餘倩笑笑說：“還有呢？”天哥說：“還有我，我也一樣。”於是他也模仿我的動作做了一遍。


  上課了又下課，課間的時候，餘倩要下午才去訓練，這時候的她又在和同學們聊天，說得眉飛色舞又張牙舞爪啊。餘倩說：“那些體育生都跑不過我的，而且他們還是男的。”文庭婷說：“那不是那些男的都很沒用。”班長說：“是我們家的餘倩太厲害了。”說到這裏，她們一起的發出誇張的笑聲，好像想讓全世界都聽見她們的聲音。我望著窗外發呆，想著這幾天心都在餘倩這邊，總是擔心她，倒是很久沒有看見林夢媛了。


  她真像是謎一樣的女子，總是讓人忍不住得想去了解她，這就是校花的力量吧。不知道她想考什麽樣的大學，跟我的一不一樣。算了，估計她就是重點大學的料了。我這樣的人，還有無數的人就隻有跟在她身後的份了，這樣的人怎麽會來到我們這所普通的學校的，實在是太屈才了。不過想不通的事情多得是，後頭的Mary忽然用筆敲了敲我說：“俊哥，你又發呆了。”我回頭看著她，要是林夢媛這個時候正坐在我背後，用同樣的筆敲我一下該多好。Mary手上拿著零食又一把一把的塞嘴裏，我不由的想要是林夢媛也像她一樣胖那是多麽可怕的事。我說：“Mary，如果你瘦了，應該也是會很漂亮的。”


  Mary說：“俊哥，你是在誇我嗎？”我說：“算是吧。”她說：“我小時是很苗條的，少年時因為發育，吃東西一直停不下來，然後就是現在的噸位也減不下來了。”回過頭的我又在悶悶的發呆，餘倩又說：“你們知道嗎？有個體育生叫王錚的，說話搞笑，很照顧我。”文庭婷說：“你是不是喜歡他。”餘倩笑笑說：“哪有的事，我們才見麵一次而已。”班長說：“那也可以是一見鍾情的。”餘倩聽到這裏樂得像花一樣。我沒有看她，我聽聲音也可以猜到她的表情。她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男生表白過呢，忽然被男生獻殷勤，我看她的少女心一定爆棚了。我也想我若是被林夢媛表白，那一定是高興的黃粱一夢。


  下午餘倩訓練的時候，我剛下了課放學了就馬上趕到了體育場。我看著餘倩依舊專心的訓練，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已經獨自坐了半個小時。旁邊的王錚在足球隊那邊出盡了風頭，他總是以各種姿勢逾越的救球，他這個守門員做得很好，沒有讓對手進一球，但是他每當成功抱住球之後總是把視線投到餘倩那邊，看看她有沒有注意到他剛才帥氣的撲救。就好像故意做出來讓餘倩看見的。我就這樣憤憤不平的看著他，不過他也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


  他們足球隊結束訓練了，餘倩還在練著四百米，這時王錚又遞了一條毛巾給她，餘倩笑笑說：“不好意思，昨天已經要了一條了。”他說：“不要緊，我們家不缺毛巾，缺女友。”餘倩忽然不好意思起來，就要去跑步。王錚說：“用不用我教你跑步，我之前也練過跑步的。你跑步時手擺的動作不對。”教練忽然說：“你怎麽麽搶了我的工作，你這個足球隊的。”王錚說：“教練，你累了，休息一下，我和餘倩跑跑。”


  王錚看著餘倩說：“你和我跑一圈，這樣你就知道你錯在哪裏了。”於是教練一聲哨響，兩人一起衝了出去，餘倩一開始就被他甩出了一大截，王錚跑得真快的，後半段，餘倩加速，可是怎麽也追不上他，他就以很大的優勢贏了餘倩，餘倩跑到終點不斷的咳嗽，可見她已經使出了全力，無奈實在是追不上他。餘倩崇拜的看著王錚，手裏拿著一瓶飲料給他說：“給，這下我們就扯平了。”王錚笑笑說：“沒那麽容易扯平的。”這時教練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王錚，成績不錯的，怎麽我以前都沒有發現呢？”他笑笑說：“那是我隱藏實力的。”


  教練說：“你破了校記錄，你以後還是改練跑步吧。”王錚說：“我這個人懶，我可不想整天在太陽的暴曬下跑步的，我隻想當個守門員守好門就行了。”我就這樣看著他們，心裏說實話有點不爽，但是人家畢竟是有實力的。我望了望天空，為什麽老天爺沒給我一個強健的體魄，或者天哥一樣的大腦，我所有的都生得很平均，看來我隻是一件合格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