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人渣
為了等著看程錦嫿的下場，程寧才沒急著返程。
李草的外傷已經處理，程寧打算回到福寧鎮讓徐大夫再給她看看是否需要吃藥。
倒是李銀那邊想要辭工，也不是一兩天能成的，還得再等一等。
“爹，我的手廢了，再也不能寫字繡花，這可咋辦啊？”
出了醫館的程錦嫿淚如雨下，要不是她運氣好有人路過，當時臉都要被毀了。
程虎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雖然給大戶人家做管事，也認識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可那些不過是些小混混，想要查程錦嫿被什麽人害了並不容易。
這點小事，他也不敢麻煩京城那邊的主子。
再加上孫老爺的那些親朋一個個都出事，程虎也不安的很，就怕被自己也被找麻煩，一旦京城的主子覺得他沒用了，他還能做些什麽？
現在培養了多年的閨女又出了這樣的事，程虎覺得今年就是觸黴頭的一年，幹啥都不順。
“你先回村去養傷，爹會盡快給你找個好人家。”
程虎忍著火氣，到底疼了多年的長女，且程錦嫿還有一張臉可以看，再加上還念過幾年女學，倒是不愁嫁不到好人家。
不過程錦嫿再想做正妻除非是低嫁，否則就隻能是做妾了。
這樣的話，程虎沒有和程錦嫿說，隻是看她的眼神複雜了幾分。
“我都這樣了，還能嫁什麽好人家啊！”
程錦嫿心中有數，恨聲道：“一定是程二丫找人幹的，要不然我剛剛得了一千兩銀子，咋後腳就被人搶走銀票，還被打成這樣！要不是有人路過，那些人還想毀了我的臉呢！”
提起當時的場景，程錦嫿後怕不已，她太明白女人的臉有多很重要了。
“咋和程二丫有關係？你和爹細細說說。”
程虎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聞言臉色陰沉下來。
不提這邊程錦嫿如何程虎說，程寧那邊卻已經雇了馬車準備回去。
在府城這邊雖然有趙掌櫃能幫襯，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程寧不相信程錦嫿吃虧後悔想不到和她有關。
倒是趙掌櫃的人自覺沒把事情辦妥，返給了程寧八百兩銀子。
因為程錦嫿而損失了二百多兩銀子，程寧在心裏的小本本記上了，遲早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而程寧不知道的是，她這幾日在府城，家中卻來過一波客人。
女子出嫁後三朝回門是規矩，香草除了回娘家一趟，竟然還去了二房。
程李氏等人自然是熱情招待，還香草準備了一堆東西讓她帶走，隻有細心的程大丫發現香草的情緒不對勁兒。
等送走了人，程大丫皺眉道：“娘，你有沒有發現香草好幾次有話要說，卻又好像很怕她男人的樣子？”
“你這是想多了吧？那吳家小子對香草多好啊，知道她和你們姐妹關係好，還特意繞道過來看看那是心疼香草呢。”程李氏笑道。
“可三朝回門，就是一個村的好姐妹，也是不能去看的，這不是規矩嗎？”程大丫問道。
“……”聞言程李氏皺眉，她是沒往這一塊想。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著有些不對勁兒。”
“香草那丫頭多活潑的性子，今兒好像都沒說幾句話，一點也不像剛成親的小媳婦，臉上都不見啥笑。”
李老太回想了一下，擔憂的道：“該不是香草的男人介意那天的事，磋磨香草了？”
程李氏搖搖頭，道：“興許是吳家不滿意那天的事，我瞅著吳家小子對香草挺好的，飯桌上沒少給她夾菜，走的時候東西都舍不得讓香草拿呢。”
一家人都沉默了，也說不準香草在婆家到底是啥日子，但能想到李山那麽一鬧騰，香草必定是要被磋磨的。
而二房的人不會想到，香草小兩口回去的路上，香草就被男人拖到野草裏硬要了一回。
香草反抗的時候被打了一頓，吳鐵硬來的時候也不管地上有沒有硬物，一截樹枝紮到香草的大腿根，任香草怎麽喊痛也沒阻止他的獸行。
“矯情個啥，你嫁給我不就是要伺候我睡覺，給我生娃的嘛！”
“一個太監都能和你相好，要不是你那天見紅了，老子早就揍死你了省的丟臉！”
紮著褲腰帶的吳鐵，對香草慘白的臉視而不見，見她不穿衣裳還狠狠的踢了兩腳。
“還躺那幹啥？等著老子再幹你一回？”
“賤貨，一天不整你就皮子癢癢，等晚上看我咋收拾你！”
吳鐵罵罵咧咧的，還朝香草的身上呸了一口。
此刻已經是黃昏，香草身上的疼根本比不上所受的屈辱。
要不是怕被休了會連累娘家的名聲，香草一天也不想在吳家待著。
也不知道吳鐵和啥人學的花招，成親這幾天變著法的折磨香草，就因為李山在成親那天的鬧騰，香草本身理虧，連嫁妝被婆婆捏在手裏也不敢吭聲。
在吳家做牛做馬，還得被人拿話擠兌著，香草求死的心都有。
“我受傷了，你幫幫我。”
香草別過臉去，指著大腿根的位置，能自己起來她怎麽會躺在著被吳鐵羞辱？
又要罵人的吳鐵，看到香草大腿根的血，頓時臉色一變，忙蹲下身子去看。
可吳鐵就沒把香草當人，直接動手去抬香草的大腿，疼的香草慘叫出聲。
隻見一根斜插在地上的樹枝，有兩寸的有餘的血跡，可見香草被紮的有多深。
“別裝死啊！抹把土就好，鄉下人受點傷算啥，趕緊起來！”
吳鐵慌了一下之後，直接抓了把土往香草的傷口上按，根本沒有帶她去看大夫的意思。
“啊！”
香草慘叫一聲，疼的身子都佝僂起來。
可吳鐵根本不心疼，當初娶了香草，也是看中她的嫁妝，最重要的是他認出了程寧。
在永寧鎮上混日子的，吳鐵雖然不成氣候，卻知道程寧賺銀子的本事，見她那麽護著香草，自然是不想錯過能靠上程寧賺錢的機會。
“快點起來，別逼著我就這麽把你拽回去，到時候看你還有沒有臉活。”
不耐煩的催促著香草，吳鐵嫌棄的在幹草上擦了擦手上的血和土，完全沒把香草的傷放在心上。
隻要人不死，能和程寧拉上關係，日後……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吳鐵臉上露出了壞笑，還有幾分做白日夢的高興勁兒。
倒是香草，明明直爽的一個妹子，才成親三天就被磋磨的瘦了一圈，麵對吳鐵的折辱與家暴，竟然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真是晦氣，要不是看在你有用的份上兒，老子非得休了你不可！”
手上的血跡擦不幹淨，吳鐵又罵了一句，拎著香草家給的回禮，還有二房準備的東西，竟是不管香草抬腿就走。
不知是傷口太疼，還是心裏太委屈，香草默默的留著眼淚，一瘸一拐的跟在吳鐵身上，連傷口一直在流血也沒有吭一聲，任由褲子被鮮血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