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反常

  我不解的望著反常的顧子墨,猶豫著問:“怎麽了?是不是…媒體那邊出什麽事了?”


  我緊張的挺起身子,顧子墨急切的把我按下去。


  “念念,你不要著急,顧及你自己的身子,你現在剛醒,又動了手術,你這是死裏逃生撿回來一條命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受傷的時候都快嚇死了。”


  我緊張的擒住顧子墨的手腕,固執的問:“怎麽了?是不是媒體那邊出事了?”


  顧子墨微微一笑,握著我的手放平,淡然的回道:“你放寬心好好養傷,媒體那邊的問題不大,司少臻公司的公關能解決,你隻要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沒事就好。


  我在心裏慶幸著,顧子墨重新幫我蓋好被子,細聲細語的問:“再睡一會兒?”


  我搖頭:“都睡了這麽多天了,不睡了。”


  “好,那我陪你說說話。”


  我點頭。


  我發現我跟顧子墨之間有這種神奇的關係,每次我低落的時候,艱難的時候,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會在我身邊,就像…親人一樣。


  這世界上,除了司少臻,我心裏頭最在意的額,就是他了。


  之前我們不聯係,我每天上學雖然也認識了一群朋友,但是始終還是想著他的,我們之間,多的是牽扯不清的虧欠。


  有他在,我也會稍稍安心一點,就像小時偶枕著媽媽.的手睡覺一般。


  雖然嘴上說著不困,但是跟顧子墨沒說幾句話我就開始打哈欠,他的臉和聲音都越來越模糊,最後我還是堅持不住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光線很強,大概已經是接近中午了吧。


  我掃了一眼房間,顧子墨不在。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


  “小白!”紀念生在椅子上坐著,二話不說奔過來,激動的打量著我,哭喪著臉說:“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醒不過來了呢,嚇死我了。”


  “她聽所你昨晚你醒了,今天一大早就吵著要過來。”紀言在一旁溫柔的笑著,攬住紀念生的肩膀,望著我的時候又眉頭輕蹙:“感覺怎麽樣?”


  “沒事了,還好沒刺到器官。”我寬慰的笑著。


  看到紀念生,我的心情也好一點,我的生活亂七八糟,而她像是什麽也不知曉的單純女孩,很多時候,我都願意把她當成我妹妹一樣的護著。


  “小姐,您醒了,我讓人把吃的拿過來。”管家從外麵走進來,臉上笑意融融。


  “好,你多送一點,我想跟念生紀言一起吃。”我笑著說,又轉過頭看著他們倆問:“你們來的這麽急,也沒吃飯吧?正好陪我一起,我正覺得無聊。”


  “好,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好好的陪著你一天。”紀念生拉著我的手笑起來。


  我嘲笑她用詞不當,紀念生又抓住紀言來一起欺負我,幾個人吵吵鬧鬧的時間也過的快。


  我沒辦法讓自己閑下來,我不能去想司少臻。


  間隙中問了管家顧子墨什麽時候走的,原來他一直在這兒守了我五天,今天早上才回去休息。


  我是知道的,他現在不比以前,他現在是顧氏的人,有公司需要打理,這五天又積攢下不少事情。


  到了晚上,紀言才拉著紀念生跟我道別離開,我讓管家出去送他們,倚在床頭看著手機發呆。


  手機暗著,像是漆黑的夜空,在我看來,更是沒有一點生息。


  “小姐,紀少爺和紀小姐已經離開了。”管家從外頭回來,回話道。


  “知道了。”


  管家抬眼看了看我,然後笑眯眯的走過來,拿走我手上的手機:“小姐,您身體不好,還是多休息吧。”


  我沉默的看著他,突然開口問:“李叔,你為什麽會讓子墨來醫院看我?”


  這句話,醒來之後我就一直想問了。


  管家手邊忙著,頭也不抬的回答:“這次小姐受傷,醫院媒體還有警局那邊,顧先生都出了很大的力,雖然他是我們的對手,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對小姐是真的關心。”


  我聞言沉默,這些,我醒來之後顧子墨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他從來不是喜歡邀功的人,或許更多的,是不想讓我覺得愧疚。


  “李叔,以後不要在他麵前故意對我該稱呼了,我已經跟少臻結婚了,我跟顧子墨隻是朋友。”


  管家臉上一紅,閃過一絲尷尬之色,然後很快又壓了下去,回道:“是,小姐。”


  “少臻那邊有消息嗎?他有沒有聯係過你們?”我咬咬牙還是問出口。


  “哐當”銀質的盤子跌落在地上發出聲響,管家慌張的蹲下去撿。


  “怎麽了?”我不解的看著他。


  “沒事,小姐…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管家緊張的問,手裏攥著盤子,神情有些刻意的鎮定,但是聲音卻掩蓋不了。


  “我問我自己的丈夫,很奇怪嗎?”我狐疑的盯著他看,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沒,不奇怪,是我問錯了。”管家低著頭道歉似的回答。


  我看著實在心裏憋屈,招招手:“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喊你。”


  “是。”


  管家應了之後退到門口準備離開,我想了想,又喊住他。


  他的身子明顯頓了頓。


  我正奇怪,他已經極其自然的回頭:“小姐,還有什麽事嗎?”


  “司少臻…如果聯係家裏,馬上告訴我。”


  管家愣了愣,隨後才點頭說道:“是。”神情竟然是有些悲涼的。


  門悠悠然地關上,像是一聲亙古久遠的歎息。


  有些…不對勁…


  我剛經過手術,身體暫時還是行動不便,我也不敢有大動作,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拉到傷口。


  隻是心情還是有些頹然,我手上昏迷這麽久了,司少臻沒有任何消息,固然可以解釋成是不願意看到我那樣引起他傷心,但是我已經醒這麽久了,他竟然也沒有半點聯係我的意思。


  司少臻,到底在幹什麽,以前他是不會這樣。


  我盡量不去想他變心了這個想法,隻以為他是有事絆住了,隻是自欺欺人,心裏難免會失落的。


  這一天,隻是我和管家仔病房,他在一邊吩咐傭人切水果,打掃房子,井井有條。


  我招招手,他便走到床邊:“小姐,您有什麽吩咐?”


  “李叔,我…”我支支吾吾的,對上他不解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問:“我醒過來的事少臻知道嗎?你們告訴他了嗎?”


  管家愣了一下,才回答:“已經發過去平安的消息,Kitty說少爺正忙著一件大事,知道您平安,馬上就會回來。”


  “是嗎?”我喃喃自語,心裏湧起喜悅和失落,交織在一起,心境複雜難以言明。


  一方麵哭訴著連這種消息他都要讓Kitty代回,他自己連抽個空打電話給我的時間都沒有嗎?


  另一方麵又勸說著自己,他一定是太忙了,有什麽原因回不了才這樣的,司少臻不是那種人,我應該相信他的。


  馬上回來?到時候無論是什麽問題,我們都能好好的談,都能一一解.開。


  我心裏既期待著這個日子的到來,又害怕這個結果,心情複雜的不是一點點。


  威爾遜囑咐我剛醒過來,手機電腦那些帶輻射的東西都不要碰,對恢複不好,我雖然半信半疑,我記得有些病人病房了都安著電視的呀。


  但是管家已經把我的手機,還有房間裏的電視全都收了起來,把謹遵醫囑四個字做的十分到位。


  我哭笑不得,由著他去,反正我也不覺得多無聊,紀念生嗨喲紀言,顧子墨,天天輪著班來跟我聊天,生怕我悶到自己。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我的身子慢慢恢複,顧子墨天天在醫院來回奔波,我睡著的時候他就會離開,不知道去做什麽,但是我一醒,他大部分時候都在病房裏,有時候還接幾個生意上的電話。


  我心裏過意不去,勸他回去,閑了再來看我,顧子墨什麽也沒說,依舊我行我素,怎麽也勸不動。


  我是擔心特別會把自己的身體弄垮,我知道,我睡著的時候他就回去處理公務,有時候我跟紀念生說著話,回過頭都能看見他撐著下巴在椅子上睡著。


  紀念生也幾次三番對我說過,她覺得顧子墨對我特別好,不是一般的好。


  我心裏對顧子墨有愧疚,可是又對他無可奈何,隻好少跟他說話,讓他多休息。


  但是唯一一點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所有人你都在我麵前避開了司少臻這三個字,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為我想什麽似的,害怕惹我傷心,都去刻意避開這個話題。


  我忍不住無奈的苦笑,就算是外人,也看得出來我受傷之後,司少臻沒有來看過我,一次都沒有。


  最可疑的是顧子墨,換做以前,這種情況他應該情緒激烈的把司少臻罵一頓才是,但是他顯得很平靜,什麽也沒做。


  這不像是他的風格,顧子墨不是這樣的。


  到處都透著古怪,我想起管家說的,司少臻很快就回來,我特意試著去問他時間,他支支吾吾的回不上來,每次都說快了。


  我不動聲色的問了很多人關於司少臻的事情,但是每個人都很逃避這個問題似的,每次都很快繞開。


  這讓我覺得古怪,而且,我很久沒有見到江遠了,管家說司少臻給他派了個新的任務,現在不在國內。


  但是司少臻不像是會這麽幹的人,送到我身邊的人,他不會說再喊回去做事的,這不像司少臻。


  我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心裏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念頭。


  司少臻,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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