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假千金(6)
看她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何侃氣急敗壞地教訓:“宋以慕,你真是長本事了,半夜來酒吧,還為了一個男人打架。宋伯父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宋以慕斜睨了他一眼:“說話歸說話,說家長算什麽本事。”
“你半夜不也來酒吧了,你是以什麽身份來教訓我?”
“大清已經亡了!”
何侃氣悶,今天的宋以慕實在是太奇怪了,三番五次的頂撞自己。
他不滿的擰眉,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的怒氣:“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但你必須跟我走。”
宋以慕沒搭理他,扶著秦昀從他身邊經過。
何侃沒料到她會直接無視自己,沒站穩竟被她撞得後退幾步。
他瞳孔放大,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腕,眼底有怒氣湧現。
他壓低聲音:“宋以慕,你現在跟我走,我們還能重新開始。”
宋以慕地鐵老人臉,無奈地問:“何侃,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現在做出這樣子,是想挽留我嗎?”
何侃:“……”
他嗤笑一聲:“你覺得我能看得上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
宋以慕無所謂地聳肩:“巧了,我也看不上你這種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
她甩開何侃的手,趁著他走神的時間快速帶著秦昀上了車。
喝醉了的秦昀倒是挺乖的,長長的睫毛忽上忽下,輕微顫抖。
濃濃的眉毛、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張因喝酒而染了水潤的紅唇。
宋以慕忙轉移視線,怕自己會控製不住。
……
秦昀醒來時腦袋巨痛,他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頭,緩了好半天才發現自己在酒店裏。
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他慌忙掀開被子下床。
一摸身上,衣服還沒換,床單也是幹幹淨淨的,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想起昨晚出現的少女,他怎麽都想不起那人到底是誰。
敢從秦正陽的手底下帶走自己,是個狠人。
浴室裏傳來說話聲,他警惕地站在門口。
宋以慕一邊拿著手機說話一邊開門,見秦昀已經醒了,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門口,她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在沙發上坐下。
“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她掛斷了電話,頭也沒回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洗個澡繼續睡會,沒人會來找你麻煩,我先回去了。”
秦昀眸光深沉地盯著她,眼底一片複雜,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人。
他動了動唇瓣,嗓音沙啞:“你為什麽要救我?”
“你為我得罪了秦正陽,不會有好日子過。”
宋以慕微微揚眉:“我都為你得罪人了,那你想好怎麽感謝我了嗎?”
秦昀:“???”
她笑容狡黠,像隻得意的小狐狸。
看他癡傻的模樣,宋以慕的臉色忽然有些難看。
她怎麽覺得,這次係統給自己找了個傻小子呢?
秦昀卻以為她不高興,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在秦家寄人籬下,目前什麽都沒有,我……”
話還沒說完唇瓣就被宋以慕的指尖輕輕壓住,他抬眸看她,卻見她笑容瀲灩。
“你以為我能要你什麽?”宋以慕歪著腦袋輕笑著問。
秦昀紅了臉。
宋以慕捏了捏他的臉頰,舒服得很。
她眯著眼睛說:“不想被人一直欺負,就得努力強大起來。”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聯係方式給你了,沒事要記得想我喔。”
秦昀盯著她離開的背影,耳根子紅得發燙。
他的身份很尷尬,沒人願意接近他,宋以慕倒是個例外的。
他回到房間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麵安靜的躺著她的聯係方式和名字,眼底浮現意味深長的笑容。
宋以慕回到宋家,意外的看見何侃和宋盈盈坐在客廳裏。
宋母見宋以慕回家了,怕她見到這一幕傷心,忙上前挽住了她的手,笑著說:“慕慕,你怎麽才回來。我們去廚房看看,想吃什麽讓阿姨燒。”
宋以慕清楚她的意圖,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撒嬌說:“我的口味媽還不知道嗎,媽喜歡吃什麽我就喜歡吃什麽。”
“我昨晚沒怎麽睡好,媽,我先上去睡一覺了。”
宋母鬆了一口氣,餘光瞥見宋以慕眼底下有點發青,心疼地說:“安心睡吧,記得戴上蒸汽眼罩。”
“好。”
看著宋母和宋以慕自然的對話,宋盈盈心裏不是滋味兒。
宋母雖然對她也不錯,但那是一種疏離客套的感情,她不滿足。
她盯著宋以慕的背影問:“姐姐昨晚不是很早就回來了嗎?什麽時候出去的?”
宋母笑著解釋:“早上去處理了一些事情。”
宋盈盈放在沙發上的手指攥緊,指尖顫抖。
宋以慕正睡得香呢,忽然有人敲門。
她昨晚一直在照顧秦昀,沒怎麽睡好。
此刻敲門聲不斷,她的起床氣蹭蹭往上漲,覺得這聲音跟催命符似的,要命。
她打著哈欠去開門,對上了宋盈盈那雙“笑盈盈”的眼。
她翻了個白眼,關門繼續睡覺。
宋盈盈伸出腳擋著,站在門口問:“宋以慕,你昨晚去酒吧了吧,還和一個男人去了酒店。你說,要是爸媽知道了,他們會怎麽看你呢?”
宋以慕斜靠在牆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很不以為然地說:“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宋盈盈,有的招數用一次就足夠了,用多了不會有效果。”
“我沒想搶你的位置,你也不用想盡辦法整我,真沒必要。”
她在提醒宋盈盈,現在不對宋盈盈動手隻是沒那個必要,畢竟她現在是假千金,知道宋盈盈心裏不平衡。
但宋盈盈要是不識好歹可勁蹦躂,她可不會心軟。
宋盈盈卻覺得她這是凡爾賽,故意在自己傷口上撒鹽,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聽見上樓的腳步聲,她微微一笑,軟著聲音說:“何侃今天來是商量我們倆訂婚的事情,姐姐,希望你心裏難受。畢竟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受的日子還在後麵呢。”
宋以慕點點頭,毫不在乎地說:“不難受。”
宋盈盈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滿不在乎的臉上找到一些痕跡,戳穿她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