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卓爾地下黨
卓爾精靈奧姆走在前麵，後麵則是一臉輕鬆如同逛街的尼德佐拉。
經過一晚的思考，他決定前往卓爾地下城。根據法拉索的情報，前段時間對奇亞地下城的突襲他們也得到了一點消息，據說這批部隊是從卓爾城市過來的。
現在匕首的線索指向卓爾，惡魔突襲的線索也指向那裏。那麽去卓爾們的城市是必不可少的，奧姆聽見神子要去往卓爾地下城，他第一個站出來要跟隨一起去。
嗯，孤身一人不如有個帶路黨引領，混入城市可以更容易一些。
他們已經在這通道內走了差不多有一周的時間，期間遇見過幾次野生魔物的攻擊，但都被劍士奧姆給解決了。
尼德佐拉對於劍術的知識隻停留在沙司跟歐貝莫的大開大合以及大貓塔奇亞的簡潔實用，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卓爾精靈們的劍術是什麽樣子。
怎麽說呢，雖然卓爾們的皮膚顏色在發光苔蘚的照耀之下有些泛著黑紫色，但是他們依然是精靈，一樣講究優雅。奧姆使用如同舞蹈一般的劍術在狗頭人陣中翩翩起舞，伴舞的狗頭人紛紛鮮血飛揚身首異處。看著僅剩的幾個狗頭人嗚咽著逃回自己老巢，奧姆跟尼德佐拉也沒有去追擊，繼續上路。
除了有魔物騷擾，他們也要躲避卓爾哨兵們的巡邏。
因為常年生活在地下，這些人的眼睛已經適應弱光黑暗環境，並且聽力極度發達，卓爾們的耳朵要比地表精靈的耳朵更長更尖，這也正符合尼德佐拉曾經幻想過的異世界精靈的模樣。
當哨兵巡邏隊走遠以後，他們從躲藏的石柱後麵出來。
這裏已經靠近卓爾地下城，巡邏隊的頻率也有所增加，再往前的路就得時刻小心了。
這幾天的趕路有些無聊，尼德佐拉閉著眼睛在係統中繼續學習各種高大上的魔法知識，隻依靠身體本能跟隨奧姆。奧姆看著化身巫妖的尼德佐拉閉著眼睛直直往前走，不得不時常拉他一把。要不然他就要一步踏進深淵跌落到地下深處了。
洞穴中的傳音效果極好，他們在幾天前就已經不能隨便開口說話，隻能靠著精神溝通交流。
還好尼德佐拉還沒有忘記這個最初幫助自己的龍族技能。
“再往前兩個路口就是卓爾地下城了，神子大人”奧姆看著尼德佐拉心裏默想著。
“說了很多次了，你叫我尼德佐拉就行，我聽著很別扭。”尼德佐拉從係統中退出，溫和的回他。
“好吧，神子……尼德佐拉大人。”奧姆臉色有些僵硬，回到這片土地看來讓他有些緊張。
畢竟他是叛逃者，一但潛入失敗他很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對於如何潛入這座城市大人您有什麽好辦法嗎？”奧姆本打算把自己的方式說出來，但是尼德佐拉看破了他的心思，阻止了他。
“你的方法太過危險，讓我扮演成為卓爾精靈抓你回去，這個不可行……你看我的吧。”這幾天他通過學習那些新知識，對魔法有了進一步的理解。現在正是個好時機，可以嚐試一下。
他們繼續躲在石柱後麵，一直等到心儀的對象出現。
卓爾巡邏隊有幾種，常規的巡邏隊人數6人，這個目標不太合適。直到他們等到了哨兵巡邏隊。
哨兵分為兩人一組，他們的巡邏路線是更遠的地方，差不多每兩天就有一支哨兵小隊前往深處巡邏警戒。
等到哨兵們的出現，尼德佐拉躲在石柱後麵偷偷使用一級法術催眠術。
兩個哨兵被法術偷襲命中，直接躺在了地上。奧姆隨即將他們拖回來，尼德佐拉則使用精神窺探。
當確認了他們的身份與大概記憶以後，為了保險起見，他讓奧姆解決這兩個哨兵。
為了確保任務成功，任何活口都不能留下，尼德佐拉隻能逼自己殺伐果斷一些。
很快，通過變形術他將自己變成其中一個哨兵的模樣，隨後穿上哨兵的衣服。
至於奧姆，尼德佐拉也有辦法。
臨走之前，灰巨龍給了他一些小玩意，希望能保護他，不要像他當年一樣那麽莽撞。同時也希望尼德佐拉能替自己調查一下關於惡魔的事情，對於所有巨龍而言惡魔是頭等大事。
但是他不敢走開，被誓言束縛的灰巨龍隻能拜托尼德佐拉。
這些小玩意都是法拉索沒事的時候製作的一點魔法道具，這裏麵正好包含了一個五級法術：惡意變形術。
本來這個法術尼德佐拉是無法使用的，因為他的係統權限不夠。但是魔法道具不一樣，隻需要施法者有足夠的精神力就能施放。
要是施法者沒有足夠的精神力想要強行使用的話，那就做好被壓榨精神力以後變成終生白癡的準備吧。
對於他來說，精神力早就夠了，隻是係統權限沒有給他，無法施放高級法術而已。
而一般的惡意變形術，施法者可以把目標變成雞或者其他什麽的，瞬間就能讓敵人失去威脅。但是通過新的知識，尼德佐拉可以通過改變一下施法方式，讓目標可以隨便變形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奧姆在一邊的汙水坑裏看著自己新的模樣，很快就將尼德佐拉告訴他的信息記住。
……
兩天後，假扮哨兵的二人大搖大擺地進了城。
卓爾地下城的規模要比奇亞地下城加上烏爾姆地下城要大上十倍還多，這座城市生活著大概四萬多卓爾精靈，這在幽暗地域內是相當大型的地下城了。烏爾姆跟這裏相比基就是個小村莊級別，更別提還不如它的奇亞地下城。
這裏生活著大量的卓爾精靈，路上可見到處都是黑皮精靈們來回穿梭。道路兩邊有各種商鋪，裏麵販賣著一些沒見過的魔法道具和日常用品。
在一片空地上，他還看到了一個正在販賣奴隸的小型露天拍賣會。
奴隸們穿著破破爛爛，甚至有很多赤身露體。圍觀的卓爾大部分都是各個家族的代表。這些家族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購買一批奴隸，去補充人員的缺口。
“十五個銅幣！索瑪家族出價十五個銅幣！還有沒有加價的老板……”奴隸販子在台上大聲吆喝，在人群後的奧姆悄聲對著尼德佐拉介紹。
這座城市是由八大家族分開統治的，他們控製著一半以上的城區。
剩下的城市一部分是由男性卓爾組建起來的軍隊控製，軍隊最高指揮官是普法爾將軍。剩下最小的一部分城區，由外來雇傭兵首領拉卡控製。
這八大家族控製著卓爾們的信仰體係，他們通過族內通婚來保證羅絲女士賜予的血脈不會斷絕。這個血脈由母親遺傳給女兒，如果生出來的是沒用的男孩，那麽男嬰就會被丟棄，被軍隊撿回去收養。
奧姆就是從小在軍營中長大，隨後一段時間加入過巫師學院，可惜他沒有施法者的天賦，最終隻能回到軍營繼續磨練。
對於這些悲慘的男性卓爾而言，從巫師學院畢業是唯一能回到家族的手段，其他的人最終隻能被當做商品在戰場上消耗掉。隻有極少部分的幸運兒被哪家的小姐看上，當成生育工具被抓回去豢養起來。
在這個畸形扭曲的卓爾社會當中，除了侍奉羅絲的牧師貴族階級以外，也有一部分平民階層。有些是各家族成員裏斷絕了血脈傳承的女性卓爾，也有一部分被玩膩了以後丟出來的男性卓爾。他們隻能淪落在城中討生活，這些人也是奧姆叛逃計劃的堅定支持者。
畢竟留在這裏遲早也是死，與其被當做貴族們的玩物死去，不如搏一把拚個未來。
拍賣會很快結束了，奧姆帶著尼德佐拉來到後麵。
奴隸販子看到兩個哨兵過來，滿臉賠笑的問：“兩位軍爺有何貴幹？如果想要奴隸盡管開口，剛有一批從地表擄回來.……”奧姆上前交涉，尼德佐拉在後麵一臉嫌棄的看著奴隸販子。
在藍星上販賣奴隸是重罪，但是在這裏隻是一場生意。他不會傻乎乎的上去阻止別人，暗中提醒自己不去參與算了。
老板聽到奧姆說出的暗語，心中一驚。隨後左右看看沒人，招了招手讓他們去後麵小巷去。
奧姆顯然來過這裏，他輕車熟路地帶著尼德佐拉來到了一個暗門後麵。隨著三長一短一長的敲門聲，門被打開了。
裏麵是一間暗室，隻有寥寥幾個男性卓爾在這裏。為首的是一個個頭有些矮小的卓爾精靈，他看著不認識的哨兵，十分警惕的問奧姆。
“這裏可不是軍營。你們走錯地方了！”一邊說著，屋裏的人都慢慢將武器抽出。
“是我，我是奧姆。”奧姆回頭看了尼德佐拉一眼，希望他能把法術解開。
隨著法術靈光閃過，奧姆的麵容又變了回來。
“奧姆大哥？！”為首的男子十分驚訝。
……
等到奧姆把事情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已經過了有一會兒。
尼德佐拉坐在裏麵繼續閉眼進入係統學習，留了一點心神在他們的交談內容中。
奴隸販子期間過來一次，送了一些吃的，隨後又出去。
個頭矮小一些的精靈叫做艾德，他在奧姆叛逃以後留下帶領剩餘的卓爾。原本的計劃是當奧姆成功帶人逃離站穩腳跟以後，由艾德帶領其餘的人暗中接應，將人員全部轉移出去。
可是奧姆第一次的叛逃讓各大家族的族母震怒，派出了大量的軍隊追擊。留在這裏的人一直以為奧姆死在了追兵的手裏，大受打擊之下很多人都退出組織，隻剩下艾德等幾個人一直堅持著。
看到奧姆的回歸，艾德明顯激動了起來，他一直在詢問是不是可以繼續之前的計劃。
“暫時還不可以，我這次回來是有一些事情。”奧姆抬頭看著尼德佐拉，後者還在閉目養神中。
看他到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奧姆決定將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以後，艾德有些猶豫。
“如果是之前，調查一個偷盜匕首的人很是容易。可是我們隻剩下這些人手，以前的耳目要麽被殺，要麽就是出賣組織換了條命。現在.……”艾德歎氣的說著。
“有人來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尼德佐拉突然開口說到。
這是拍地下黨的電影嗎？好好的怎麽就被敵軍包圍了呢……這橋段也太古典了吧.……
尼德佐拉無奈的看著大門，他已經感應到有一群不懷好意之人堵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