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符合條件的病人
袁振林可是行伍出身,在派出所摸滾打爬了將近二十年,抓捕過的罪犯可不少了,不乏窮凶極惡之徒和高手,但都沒給他造成如此大的震撼。
隻是單憑氣勢就把他震退了,這年輕人是真不一般。
這恐怕是宗師級別的實力了。
“謝大夫,剛才是我冒失了,請您見諒!”袁振林趕緊道歉。
謝長安再次坐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謝大夫……您幫我治好,我一定會幫您宣傳。”袁振林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覺得我需要你幫忙宣傳嗎?”
“這……”
袁振林徹底無奈了。
說給錢吧,外麵也有一個箱子,就是用來放酬金的,也就是說,謝長安根本就不在乎治療費的多少,那就不在乎錢。
而房子外麵被挖了水溝的事情,袁振林也管不了,他壓根就不在分管這事情的體內內,鞭長莫及。
在市政那邊倒是有一些朋友,但以陳元良的地位都管不了,不敢得罪盛豐集團,他那些朋友比陳元良的級別還低,就更不敢管了。
既然不要錢,那要什麽?他又有什麽東西可以打動謝長安的?
想了想,袁振林試探性的說道:“謝大夫,看在我是您開業第一個病人的份上,求您給我看一副藥。”
“你這角度還挺刁鑽。”謝長安都懶得,“行,那你明天在我出診的時間來。”
“這……好。”袁振林答應下來。
謝長安答應給他治療,就已經破例了。但現在不在看診的時間範圍內,再破一次例?那就不妥了。
……
翌日八點半,還沒到出診時間,袁振林就早早來到了四合院等著。
為了擔心被人發現,戴了一頂鴨舌帽和口罩。
隻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來看診的人根本就沒有,這是醫館開的第二天,知道的人還是很少的。
也就昨天陳元良幫忙推薦了一下,其他人還是將信將疑,再則,就算信了,一個個身體都好好的,跑醫館去做什麽?
九點一到,謝長安就在堂屋內坐了下來。
很簡陋的陳設。
兩把椅子,一個自己坐,一個病人坐。
一張已經有幾十年年齡的桌子,桌子右邊上放著紙筆。左邊,放著一塊疊好的毛巾,是把脈時,用來給病人枕手。
袁振林剛坐下,謝長安已經寫好了方子,遞給了他。他趕緊拿出了一疊錢,謝長安指了指門口。
“多謝!”
袁振林明白過來,帶著藥方和錢,走到門口,把錢塞進了箱子內,這才急匆匆的離開。
要急著去抓藥。
整個上午,除了袁振林之外,就沒有別的病人來了。
直到下午,謝長安準備收工的時候,一個公子哥帶著四個黑衣保鏢走了進來。
“天下第二?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名副其實。”
公子哥把椅子倒轉過來,坐下後,戲謔的看著謝長安。
“看病?”謝長安問道。
“不是來看病,那我來做什麽?”
“什麽病?不是疑難雜症我不治。”
“我知道是什麽病還來找你看啊?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公子哥轉身看向自己的保鏢:“這家夥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估計是腦瓜子有問題。”
後麵的保鏢都笑了起來。
謝長安仔細的端詳了這公子哥一下,反而坐了下來,開始被公子哥把脈。
“怎麽?這麽快就破例了?”公子哥繼續問道。
謝長安把完脈,正色道:“你符合我的治療範圍。”
“什麽?”
公子哥一愣,隨即笑了:“你意思是我有病,而且還是疑難雜症?”
“對,你有痿證,按理說你早就該發作,到現在已經不能再行動自如的,可是,現在依然能夠生龍活虎,說明早年間,有人給你治療過了。”
謝長安正色道:“隻是,痿證也有很多種,像你這種,屬於先天性的疾病,現在都極難徹底根治,以前給你治療的大夫,也暫時是用針灸和藥幫你調理了而已,卻沒有根治。”
“現在能根治的人,屈指可數,那大夫能延續你十幾年,也算是醫術高超了。”
“你放屁!”
公子哥怒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老子根本就沒有病,今天是來請你去給我奶奶看診的,現在你居然胡言亂語?”
“是不是胡言亂語,你回去問問你父母就知道了。”謝長安攤開雙手。
“沒必要,這麽打的事情,如果有,他們早就跟我說了。”
公子哥臉色一凜,“我看也沒必要叫你回去給我奶奶看病了,李夢璿推薦我來找你,真不知道你用什麽迷惑了她,居然讓她相信你。”
“而你的醫館,也更沒必要開下去,來人啊,給我把他的攤子砸了,把牌匾拆了。”
原來是李夢璿介紹來的。
“打個電話問一下,不用花多少時間吧?”謝長安還是看在李夢璿的情分上,提醒了一句。
“不用。”公子哥冷笑一聲:“還不動手?”
“是!”
四個保鏢齊聲應了一下,直接準備動手。
“現在砸我攤子,之後想找我治病,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因為你可能活不過二十四歲。”謝長安笑了笑,也不阻攔,反而退後了兩步。
這桌子和椅子也都舊了,是該換新的了。
最好是把房子也給推倒了。
“治你大爺,老子現在就二十四歲了。”公子哥鄙視道。
“不,你還沒到,除非你改了出生日期,不然二十四歲的時候,身體肌肉萎靡,經絡閉塞,必死無疑。”謝長安的聲音斬釘截鐵。
“砸,給我狠狠的砸。”公子哥更怒了。
他確實沒到二十四歲,還差四十多天的時間,但是,現在他好好的,怎麽可能在短短三個月內肌肉萎靡,經絡完全閉塞而死?
這不是在搞笑嗎?
四個保鏢不僅砸了桌子椅子,還跑了出去,砸了牌匾,連門都砸爛了。
那公子哥掃了謝長安一眼,似乎還不解氣,這是連人都準備打的趨勢。
但他看到謝長安就在旁邊老老實實的站著,並未阻攔他們,也沒有罵人,他就懶得計較了。
“再讓我看到你出來騙人,那就不是砸攤子這麽簡單,會見一次打一次。”
公子哥撂下狠話,“我們走。”
“等等!”
謝長安出聲了:“打爛了東西,不賠就走?”
“你還想要賠償?”公子哥笑了,隨即從錢包那拿出了一攢鈔票,大概一兩千,他直接朝著謝長安的臉龐甩了過去:“夠了吧?”
這就真是在打發叫花子了。
“一把椅子至少都是兩萬。”
“兩萬?敲詐到我頭上了,我看你是真找打是吧?”
“那你試試。”謝長安也笑了。
“好久都沒人這麽激我了,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給我打。”公子哥大手一揮。
兩個保鏢衝向謝長安,隻是還未近身,人就已經飛了出去,還是從這公子哥兩側飛過去的,他都還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兩保鏢已經躺在後麵四五米開外的地上,捂著胸膛慘叫起來。
“上!”
公子哥一推剩下的兩保鏢,自己轉身就跑。
但還沒跑出幾步,剩下那兩保鏢又從他身邊兩側飛了出去,比他逃跑的速度還快。
他更是嚇的六神無主,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拚命加快速度。
再次跑出去了不到兩米,他就感覺肩膀上被一隻手給搭上了,接著整個人硬生生的被轉了回去,看到的就是謝長安那一張笑臉。
這笑容讓公子哥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賠錢嗎?”謝長安問道。
“賠……我賠!”
公子哥趕緊點頭。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安全離開再說。
“一張椅子二十萬,兩張就是四十萬。”謝長安盤算道。
“一把破椅子二十萬?剛才不才兩萬嗎?”公子哥驚呆了。
轉眼就漲了十倍?
別說二十萬,兩千都貴了。
“那是沒動手之前的價格,動手後,就變了。”
謝長安笑了笑:“還有桌子,那年代就更久了,五十萬不過分吧?還有外麵的大門,一百萬應該差不多。”
“特別是我寫了那麽多字,不說一字千金,一字一金總值吧?那麽多字,我們得仔細算算。”
他揪著公子哥來到了堂屋內,拿出了手機,還問道:“對了,現在的金子市價是多少來著?”
公子哥不說話。
“啪!”
謝長安一巴掌扇在了這公子哥的後腦勺,“多少錢一克?”
“我……我也不知道。”
“蠢貨。”
謝長安罵了起來:“就按兩百塊一克吧,一斤就是十萬塊錢,一共十七個字,就是一百七十萬,加上桌子、椅子、大門,一共三百六十萬。”
“……”
公子哥徹底傻眼了。
就幾把破椅子,破大門,一共三百六十萬?
謝長安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支票還是現金?現在給還是以後給?以後給的話,得收利息。”
“以……以後給,現在我沒那麽多錢。”公子哥應道。
“行,不過得寫個欠條。”謝長安撿起紙筆,刷刷寫下欠條,就把紙筆遞給了公子哥:“簽字吧。”
公子哥想了想,隨便寫了一個名字。
看到謝長安收了起來,他心裏一陣鄙視,就這還想找他還錢?想多了吧?
“記住了,盡早還錢,這是按時辰收利息的。”謝長安提醒了一聲,揮手道:“滾蛋吧。”
公子哥趕緊起身離開,跑到門口,還回頭掃了謝長安一眼,心裏罵了起來:居然這樣就放自己走了?真是個傻子。
等會有你好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