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戰鬥已經結束了
皇朝私人會所,總經理辦公室內,彪哥聽到對講機裏麵手下的匯報後,就急匆匆的找到了張健。
張健正好在接電話,還是辦公桌上的座機。
“是是,我明白了,一定會配合。”
張健說完,掛掉電話,看向了孟彪:“怎麽了?發生什麽大事了?”
“謝長安那家夥來了,還帶著一份總部的任聘文書,說是來接任您的職位。”孟彪解釋道。
“我知道了,剛才總部和我哥都給我打了電話。”張健無奈道。
“是真的?”孟彪愣了愣:“派謝長安這小子來,總部這不是在胡來嗎?”
“我哥的意思是,謝長安救了李學博一命,李學博想要報恩,就安排了這麽一個職位。”
“他還他的恩,給幾百萬不就行了?把謝長安安插到這裏來,我們的計劃就全亂了。”
“先不說這麽多了,謝長安的底細調查清楚了沒有?”張健問道。
“十二歲之前的底細查清楚了,他來這裏,是調查他父母的死因。”
孟彪解釋道:“至於被拐走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一概不知,連人販子都不知道後麵謝長安跑哪兒去了,他們以為死了呢。”
“該死的薑力,讓他不要去摻和項目的事情,他非要去插一腳,現在惹禍上身了吧?謝長安就是衝著他來的。”張健罵了起來。
如果不是薑力,謝長安肯定不會找到這裏來。
現在爽了,人進了醫院,縫了幾十針,現在都還在裏麵躺著呢,腦袋包得像粽子一樣,沒有半個月都不能出院。
就算出院了,也得在家裏靜養四五十天。
“這也不怪他吧,鬼知道當年一個被拐走的小屁孩,現在還能活著回來?還學會了一身醫術?”孟彪幫著薑力說話。
畢竟,當時薑力想去投資的時候,他們也想摻和一腳,都是讚同的。
現在不能過河拆橋吧?
而且,大家本身就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張健深吸一口氣,也不罵薑力了,問道:“現在誰去處理外麵的事情了?”
“就是薑浩那家夥,攔住了謝長安。”
“我們去看看。”張健走出了辦公室,卻沒有去大門,而是來到了監控室。
從監控畫麵可以看出,薑浩和謝長安已經因為任聘書的事情吵了起來,快要打起來了。
“要告訴薑浩事實嗎?”孟彪問道。
張健眯了眯眼:“暫時不告訴他,就讓他跟謝長安打起來。”
“如果謝長安被打傷了,上麵責怪下來……”孟彪有些擔心。
“我們就說還沒來得及告訴薑浩,兩人就已經打起來了。是薑浩一個人打架,又不是我們?”
張健冷笑起來:“謝長安傷了的話,還怎麽來接替我的位置?”
這就是把薑浩當棄子了。
孟彪雖然有些不忍,但仔細想想,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薑浩想給自己堂哥報仇,下手估計還不輕。”張健笑道。
孟彪卻沒笑,有些擔心。
“你還擔心什麽?”張健問道。
“謝長安這小子我有些看不透,實力恐怕不一般,我擔心薑浩不是對手,會吃大虧。”
“薑浩是特種兵退役,打十個八個保安完全沒問題,會怕謝長安?謝長安那小子才二十歲,實力能強到哪兒去?”
張健鄙視道:“走,我們也不能等謝長安被打死後再去阻攔啊。”
張健看到監控畫麵裏,薑浩伸手推向謝長安,知道馬上就要打起來,他轉身就走出了監控室。
“不用去了,戰鬥結束了。”
孟彪的聲音帶著七分的顫抖,明顯是極為忌憚。
“戰鬥結束了?”
張健轉身又看向監控,他不信,這不才一個轉身的功夫,哪有這麽快結束的。
然而,當他看到監控畫麵內,薑浩已經趴在了地上慘叫聲,兩隻手臂以詭異的方式反轉到了後腦勺,隔著屏幕,他都感覺到了疼痛。
薑浩的兩隻手臂都被卸了下來。
張健頓時愣住了。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張健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我都沒看清楚,隻看到謝長安抓住了薑浩推出去的右手,一扣一擰,手臂就已經被卸了下來。”
孟彪解釋道:“薑浩強忍劇痛,想用左手還擊,卻被同樣的方式被卸掉了手臂。”
“這……”
“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謝長安都強過薑浩太多了。”
孟彪補充了一句,就再也沒有說話了,雙眼死死的盯著屏幕中的謝長安,滿臉忌憚。
如果是他剛才麵對謝長安,他有沒有勝算?
估計也是同樣的結果。
張健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本來想讓薑浩暴揍謝長安一頓,讓這家夥上不了班,隻能回去養傷。
殊不料這計劃根本就不奏效,還讓他們的第二高手薑浩被廢了,損失慘重。
薑浩不僅被打,還得受到總部的處罰。
“走。”
張健急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如果他遲遲不出麵,就會有刻意為之的嫌疑,那他估計連給謝長安打下手的副總位置都將失去。
他們在皇朝私人會所經營了這麽多年,並不容易,絕對不可能放棄皇朝私人會所這個根據地。
孟彪也緊隨其後,兩人一邊跑出去,一邊用對講機吩咐下麵的保安不要動手。
等急匆匆的跑到門口,謝長安已經被保安團團包圍,好在都沒有動手。
而謝長安一腳踩在薑浩的頭上,挑釁的看著四周的保安:“想打就盡管來。”
沒有人敢動。
他們已經從對講機中得知,謝長安就是新任總經理,來這裏接替張健的位置。
他們怎麽還敢動?
連副隊長薑浩都被踩在地上,他們上去,也是被打的命運,不僅被打,圍攻新任總經理,還會被開除,連工作都不保。
“一群廢物。”
謝長安鄙視的罵了一聲,這才蹲下身子,看著還在慘叫的薑浩,“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起來再戰?”
“淦你……”
薑浩罵了起來:“老子都還沒準備好,你就動手,算什麽本事?老子不服。”
這家夥忍耐力確實不差,擱一般人,手臂被卸下來,估計都痛暈過去了,這家夥還能叫罵。
“你都推到我身上來了,還沒動手?是不是把我推到地上才算動手?”
謝長安鄙視道:“再說了,在戰場上,敵人會等你準備好?”
“反正老子就是不服。”
“我就喜歡你不服,卻再也沒有機會報仇的樣子。”
謝長安笑了笑,拿出了一根長針,對準薑浩的後腿窩的地方紮了下去。
“謝先生,謝總,手下留情。”
張健擠開人群,大聲叫喊道。
“張總,您舍得出現了啊?”謝長安笑問道。
“我剛剛才接到總部電話,這才急匆匆地趕過來,實在對不住。”張健歉意道。
“沒事,也不是太晚。”
“對對,謝總沒事就太好了,至於薑浩這家夥質疑總部任聘書,先動手打人,是罪有應得,我會如實稟告給總部,讓他接受處罰。”
“這才像樣嘛。”
謝長安笑了起來,下一刻,他捏著銀針的手繼續紮了下去。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從薑浩的喉嚨深處發了出來,叫完後,整個人抽搐了幾下,這次,是真的痛的暈死過去。
這一針紮在了後腿窩的委中穴上,而委中穴連接的有坐骨神經,也就是說,這一針直接傷及了薑浩的整個坐骨神經。
這坐骨神經,起始於腰骶部的脊髓,途經骨盆,並從坐骨大孔穿出,抵達臀部,然後沿大腿後麵下行到足。
這是管理下肢的感覺和運動,委中穴傷到,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就會癱瘓在床,連爬都爬不起來。
“謝長安!”
張健剛才擠出來的笑容也是瞬間消失,這一聲都是咆哮而出,雙眼更是死死的瞪著謝長安。
兩個眼珠子瞪圓了,要是眼神能殺死人,謝長安估計已經死千八百遍。
“他質疑總部任聘書,總部怎麽處罰他,不關我的事情。但質疑我,這不可饒恕!”
謝長安收起銀針,站了起來,聲音冰冷:“對了,這事,你也可以如實稟告給總部。”
張健捏緊拳頭,謝長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還是廢掉了薑浩,明顯就是讓他下不了台。
就算他把這事匯報到總部去,總部處罰了謝長安,那又能如何?
如果開除謝長安,那倒還好說,如果不開除,隻是稍作懲戒。
張健這總經理的威嚴就會受到極大的質疑。
上次在包廂裏麵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失去了不少的威信,現在再來這麽一下,他的威信已經直線下降了。
孟彪一步踏出,都忍不住了,這個時候不得不出手,就算知道打不贏,就算知道不占理,也得出手。
不出手,當了縮頭烏龜,手下這群人以後根本就不再信服他們。
這不是關乎勝負的問題,而是麵子問題。
張健抓住了他的手臂,很用力,對他搖了搖頭。
“張哥……”孟彪不甘心。
“送薑浩去醫院。”
張健命令了一聲,還對他眨了一下眼色:“其他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晚上不是有新購的貨物嗎?去騰一下位置。”
孟彪冷冷的掃了謝長安一眼,讓兩個小弟把薑浩抬進車內,送去醫院。
他自己帶著幾個人朝著倉庫位置走去。
其他保安也紛紛離去。
“謝總,既然大家都認識您了,我就不搞什麽歡迎儀式了。”
張健看著謝長安,語氣不冷不熱。
“這陣仗就很隆重了,我很滿意。”
謝長安笑了起來。
“那裏麵請,我給謝總交接一下。”
“交接什麽啊?我也去看看有什麽新貨?”
“這個就不必了,倉庫下麵髒的很,哪是謝總這種身份去的?我們先交接一下,等會帶謝總到四處熟悉熟悉。”
“行吧。”謝長安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