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離去
敖潤明白南海龍王的意思。他會施加壓力給東海龍王,白青傷了敖潤這事東海需要給南海一個交代。
白青嫁給敖潤是最符合兩海利益的事。
敖潤已經從白青的態度裏讀出了她的想法。白青不喜歡自己,她已經不記得小時候對自己說過的話了。
如果現在用手段逼迫白青嫁給自己,那白青隻能更恨自己。
要阻止嗎?
這一瞬間敖潤想了很多。
敖潤思索時間很長,畫麵外的黑袍借機問了小白:“看了這麽久,如果是你,你怎麽辦?”
這種男歡女愛的事,小白隻有七歲哪裏能懂。他看了這幾段畫麵大多是看個熱鬧,現在黑袍問他怎麽看,他能怎麽看?
“他們說什麽我聽不懂,別人不喜歡了還賴著不好。”
“你有特別喜歡的人嗎?”
“有啊!我爹爹!”
“爹爹……”
黑袍沒有意識到這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即使早熟一點也不太可能理清成年男女都很難弄清楚的感情。小白一聽到喜歡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大力,他沒區分出喜歡和愛的區別而爹爹這個詞也刺激到黑袍。
畫麵裏敖潤想通了:“父王,能放過青姐姐嗎?”
“怎麽?你不是很喜歡她嗎?”
“隻要她高興我也會很開心,爹爹說了話白伯伯隻能照辦,青姐姐肯定不會開心。還是算了吧!”
“白家可不會那麽容易照辦,我暗示過幾次他都假裝不知道。而且潤兒,可以慢慢培養感情,整個水族沒有任何人可以拒絕你!這件事讓我來處理。”
畫麵再轉。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何喜之有?”敖潤合上書本,盯著眼前龜丞相。
“殿下,東海答應了您和白公主的婚事。”
“真的!”敖潤眼神一下子明亮起來。
“自然是真的,老奴不敢以此事說笑!”龜丞相表情微笑。
“父王怎麽說?”敖潤將書放置好。
“王爺讓老奴通知殿下,準備一下三日啟程去東海定親。”
“好!好!我這就去準備。”敖潤雖然不想白青傷心,但是東海那邊同意了,應該白青也改變主意了吧!
以後要對青姐姐好,敖潤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敖潤真的不知道白青討厭他?難道真的猜不到東海為什麽同意這們親事?不過是愛得狠了,舍不得放棄,給自己一個借口而已。
畫麵再轉。
一身紅袍的敖潤喜氣洋洋。自小以來的願望即將實現,整個人都顯得很精神。長眉若三月柳葉,眼似千年寒星,身如萬丈玉樹,誰瞧上一眼也得稱一句列鬆如翠。
“潤兒,你此去東海禮數不能少也不要落了南海的威風。”南海龍王深知自己兒子脾氣,對白青萬般喜愛。去了別人家矮化自己取得對方好感太正常了。
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敖潤可是南海龍太子,祖龍血脈,萬不可如此。
按南海龍王的想法是去北俱蘆洲找妖族或者西牛賀洲找佛門為敖潤尋一門親事。奈何敖潤認定了白青,他這個做父親的隻能舍下老臉達成敖潤這個願望。
“父王放心,孩兒此去隻以定親為要絕不多生事端。”
“嗯……”南海龍王心裏長歎一口氣,敖潤這性子很難統領四海啊。
畫麵又轉。
“王爺,不好了!”龜丞相邊走邊叫。
“怎麽了,天塌下來了?你不是陪潤兒去東海了嗎?怎麽回來了!”
龜丞相匍匐在地上:“王爺,殿下去了東海後幾天都未能見到東海龍王,每次提出見麵都是推三堵四……”
“到底怎麽了!快說!”
“東海悔婚,說是龍女白青留書逃出四海而去,東海為了找人亂成一團,東海龍王……”
“豈有此理!這是欺我南海無人呐!看來幾千年不出手都忘了我的手段!”南海龍王臉上蘊慢怒色。
“那潤兒呢!怎麽沒看到他?還留在東海?”
龜丞相頭貼在地麵上,聲音裏充滿了害怕:“王爺,殿下聽聞此事魂不守舍,老奴怕出現閃失自作主張將整個迎親隊伍留在東海陪著殿下。”
“你處理的不錯,看來我得親自走一趟了!來人,點齊水軍三十萬著巨鯊領軍去東海要個交代。”
“王爺三思啊!茲事體大,四海一體是您訂下的!”
“四海一體……”南海龍王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相比麵子四海基業要重要的多。天庭壓力一日大過一日,四海關係可不能出現大問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宣巨鯊,獒龍過來。”
“是,王爺!”
畫麵再轉。
南海龍王一身黑袍,滿臉煞氣。
“你們是說,潤兒留書一封後蹤影全無?”
跪在南海龍王麵前的一大片人頭更低了,太子殿下失蹤這個事誰都抗不下來。
“王爺,是我等失職,請王爺責罰。”
“先把留書給我。”南海龍王恨不得把這群廢物通通碾成粉末,卻也隻能強忍住怒氣,他們是最後接觸到敖潤的人。
底下人戰戰兢兢遞上一張薄薄的紙。
上麵寫的字跡確實是敖潤的字,南海龍王理也不理。雙手一抖紙片化為飛灰後敖潤的身影顯露出來。
“父王,當你看到這封留書時我應該已經出發了。父王為了我做了很多事,我都知道,讓我任性一次吧!我要去找青姐姐問清楚為什麽?不必擔心我,潤兒已經長大了能照顧好自己的。”敖潤的身影消散而去。
南海龍王知道兒子的下落心裏輕鬆一點,南海萬傾一根苗或者四海也隻有這一根苗,可是一點問題不能出。
也不知道東海方麵在敖潤出走這件事裏做沒做過文章?得好好和白家“溝通”一下。
畫麵的最後是南海龍王徑直離去,跪下的水族一動不動。
畫麵再轉。
畫麵裏隻有憔悴的南海龍王,麵容枯燥沒有之前神韻。
畫麵外小白聽到黑袍解釋:“自敖潤去後三年未能聽過音訊,自然憔悴如此。”
“伯伯您對他很熟悉啊!”
“你到現在還沒猜到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