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絕世好人辛清兒
辛清兒這個人本來就非常警惕。
現在這些人還在不斷催促她,她下意識就覺得事情不好。
可是現在,她已經來了,心理有底,自然就是見招拆招。
現在轉頭就走,顯然是不現實的。
那位公子的院子近在眼前,還沒有走進去她就已經聽到裏麵哭成一片了。
“兒子,兒子呀,你可別嚇唬娘,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為娘如何是好啊,兒啊!”
這是一個女人的哭聲,哭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感。
除此之外,就隻有丫鬟勸慰的聲音。
這時,領路的也帶著辛清兒走到了院子內。
“老爺,婦人,攝政王妃來了。”
王妃來了?
聽到這個,那位夫人猛地轉過頭。
看到門口站著個樣貌出眾但是奶臭未幹的姑娘,她表情瞬間有些難看。
但是烏大人不同,他一臉正氣,看到辛清兒來了。
先是上前規規矩矩的行禮。
“見過王妃,因為犬子的事情還把您折騰過來,真是過意不去,還請您進來看看。”
烏大人說請辛清兒進去看看,她不推辭。
本來嘛,既然來了,看還是要看看的。
可是她剛要往屋子裏走,那位夫人便整個人壓在了公子身上。
一副護崽子的樣子,緊緊將烏家公子護住。
“大人,您不會真的相信這個廢……這個人會醫術能救我們兒子吧?
她是什麽樣的人您自己還不清楚嗎?兒子已經這樣了,你不能再找人作踐他了,
還是說,您真的打算……”
說到這裏,烏夫人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嘴。
然後有些心虛的掃了辛清兒一眼。
發現她沒有什麽異常,才放下心來。
可是辛清兒不過是城府深,麵上不顯露罷了。
實際上,已經品出其中含義。
這個烏大人,看著為人正直,卻也有很奇怪的地方。
他自己的兒子病成這樣,身為人父,就算是平常威嚴,喜怒不形於色。
可也不至於表麵上一點著急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就像不是親生兒子一樣。
耐人尋味!
不過辛清兒還是點了點頭,走到屋子裏去看了看。
剛一進屋,她就有種缺氧的感覺。
再看床上的男子,臉色蠟黃,嘴唇發紫。
這是典型的心在問題。
“看樣子,是心髒問題。”
如果是很嚴重的先天性心髒病,沒有在年紀小的時候及時手術。
已經這麽大,除了心髒移植已經別無他法。
眼前這個有沒有那麽嚴重,暫時還不太清楚。
因為辛清兒根本沒有辦法上前,隻能站在旁邊,勉強看到烏夫人沒有擋住的位置。
“老爺,您別嚇唬我,不行的,昱兒年紀還這麽小,我們不能拿他的生命開玩笑啊,
宮裏的太醫來看了都搖頭說沒辦法,你讓我怎麽放心吧昱兒的命交給她!”
女人聲淚俱下,就想勸說老爺。
可惜,這位烏大人還是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
“把夫人拉開。”
他的聲音十分嚴厲。
怎料這樣觸碰到了烏夫人的神經。
她幾乎是尖叫著,推開了那些要來拉她的人。
“你們都閃開!不要碰我,誰都不要碰我兒子!”
她尖叫著,然後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烏大人。
“您!您烏大人真是好厲害,所有你能利用的東西,都會成為您仕途上的墊腳石,
現在難道你這個當爹的,連兒子的命都不顧了嗎?
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是烏家唯一的血脈,你就拿他的命如此兒戲?”
看到這位夫人哭成這樣,聲淚俱下的。
辛清兒有些尷尬。
她要不是故意為了跟夜無塵叫板,她才不來趟這渾水呢。
轉過身:“既然你們夫妻意見不合,語氣鬧得大家都下不了台,不如你們商量好了再說。”
到那時候,她還來不來就不一定了。
辛清兒這話,顯然是起到了作用。
“這天底下,什麽時候有了女人做主的事情,自然是本官說了算。”
說完,他表情變得更加嚴肅。
“還愣著幹什麽?把夫人拉下去!”
這位雖然行事風格上跟辛宏不一樣。
但本質好像沒有太大區別,在家裏還是要擺官威的。
雖然不滿她說的話,但辛清兒隻要還沒到必須撕破臉的地步,她這個人,還是非常圓滑的。
看著那位夫人被生拉硬拽的拖走。
她是真的不覺得這一幕有多好看。
可這位烏大人顯然不在意,就好像,那女人真的隻是他的附屬品。
在外人麵前,他如何輕賤她,都沒有問題。
“王妃,請吧。”
辛清兒明白,他此時還能對自己如此客氣,完全因為自己是攝政王的妃子。
像是他這種思想的,在這個時代,應該是比比皆是。
辛清兒微微頷首,走到了那男子床旁邊,垂眸了一眼。
雖然當了那麽久醫生,已經見慣生死。
可她對孩子的病和死,還是不太能釋懷。
也許,這就是教她偷東西那老賊所謂的,她還沒有泯滅的那一部分良心吧。
辛清兒坐下,左手抓起烏昱的手,托在手裏,右手抬起為他診脈。
她閉著眼睛認真診完,點了點頭。
“道沒有我想象的嚴重。”
用現代醫學來形容,這就是預激綜合征。
是心髒有了異位起搏點導致的。
就是正常人左心房右心房,左心室右心室,在跳。
而他多了跳動的位置。
這個病在先天性心髒病裏,不算是什麽難題。
但如果真的發作了,也有可能會導致死亡。
隻不過,一般的異位起搏點都是一個,他卻有三個。
所以,他比普通的預激綜合征病人,要嚴重不少。
“是心髒的問題。”
氣勢從一開始辛清兒碰都沒碰到烏昱,就說是心髒和問題時。
烏大人就不太相信她。
因為那種感覺太像是在裝了。
畢竟他兒子有病不是什麽秘密,外麵很多傳言,她很有可能是聽到傳言了。
然後還裝成一副,醫術高深的樣子,在這裏忽悠人。
看她剛剛像模像樣的陣了診脈之後,又說這麽一句。
更像是假的了。
不過,他又不能說什麽不尊重的話。
隻能有些無奈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