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是殺人凶手
沈木香是外科醫生，但也幹過剖腹產的活。
眼下，工具齊全，沈木香快速地剖開了產婦的肚子。
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剖開肚子，是很疼的，但是產婦昏厥過去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主人好厲害，對，主人，就是這樣，哇，主人，你好棒！”
耳邊小可愛的卡通聲聒噪無比，沈木香卻是沒有聽到一樣。
她用最快的速度，將產婦肚子裏的胎兒取了出來。
一直趴在門外看的接生婆是頓時一個屁股跌坐在地。
她隻看到那血淋淋的手把孩子從婦人肚子裏掏出來，這是……開膛破肚啊！
“哇~”嬰兒稚嫩卻又洪亮的哭聲瞬間響起。
“生了，生了，孩子生了！”外頭李家人聽到這哭聲，提著的心也都落了下來。
隻那接生婆卻是連滾帶爬一樣，麵色驚駭無比，直接跑出了李家，讓李家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來個人把孩子抱出去吧！”
沈木香在屋裏喊道，剖腹產是要肚皮上切開七層，縫合迫在眉睫。
男人是不能進產房的，李婆子臉上帶著急切，推了門進去道：“男的還是女的？”
“是個兒子！”沈木香說道，她有意擋著產婦的身子，將孩子遞給了李婆子。
“太好了，我李家這是祖宗保佑，謝謝啊，謝謝你！”
李婆子感激涕零地接過了孩子，用早就準備好的繈褓裹了，看都沒看那產婦一眼。
“老頭子，兒子，你們看，是個帶把的，哭的多帶勁……”
外頭洋溢著迎來新生的歡樂，屋內是沈木香爭分奪秒地在縫合傷口。
“主人，你太厲害了，你簡直是小可愛心中的神，好棒好棒！”
“閉嘴！”沈木香忍無可忍般喝道。
“嗯~”產婦突然發出了聲音，“孩子，我的孩子呢……”
她恍惚中聽到孩子的哭聲的，但更多的是被那種錐心的痛給疼醒的。
“孩子很好，是個兒子，已經生出來了，你再忍忍！”
沈木香說的有些聲音抖，這生剖的痛，她是沒經曆過但也知道。
“孩子沒事就好，謝謝，謝謝……”
但產婦卻是沒理會身上的疼痛，嘴裏呢喃著說謝謝。
“你是難產，我隻能剖開你的肚子，把孩子給剖出來，現在，我在給你縫合傷口！”
沈木香不知道對於古代人來說，剖腹產能否接受。
“什麽，我的肚子……”產婦的聲調都抬高了，繼而愣了會兒，吃痛地喊出聲來。
“沒事，孩子生出來就沒事，我……我就當肚子上多了個洞！”產婦喃喃道。
像是在努力說服自己。
“雖然剖腹取子像是戲文裏才有的，但是你的情況太過緊急，我隻能出此下策。你放心我技術很好的，刀疤隻有三寸。而且你坐好月子，身子養得好兩年後再生娃都不打緊的！”
沈木香一邊跟產婦聊著天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快速地縫合著。
“真的嗎，真的不打緊……”產婦有些不敢相信道。
“我說不打緊就不打緊！”沈木香說的肯定。
嘴上閑聊，但沈木香動作半點也沒遲疑。
她看到產婦抓著床褥的手，那黃黑的手青筋暴起，真的是在硬生生地忍耐啊。
“小可愛，你給我出來！”沈木香在心中念著。
“怎麽了主人，小可愛已經聽你的話閉嘴了！”
“你的所謂獎勵裏麵有麻醉劑嗎？或者鎮痛泵？”
“啊呀，主人，鎮痛泵這樣的東西出現會引起世人的恐慌哦，小可愛不能讓這樣的東西出現的！”
“手術刀不是，橡皮手套不是，止血鉗不是？”沈木香心裏嗤笑，“你是智障嗎？”
“主人，你可以把這些東西全部收藏在小可愛的空間裏，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沈木香手下一停，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待會兒都可以藏起來?
終於縫合完畢，沈木香身上累出一身的汗。
“小可愛，看你的了！”沈木香將所有的器具放好，在心中念叨。
“主人放心，小可愛還會提供清洗消毒功能。這一套器具，都是主人完成任務的獎勵，以後收取自如哦！”
隨著腦海裏小可愛的話語，所有的器械真的都消失不見。
“那我要謝謝你了！”沈木香心下嗤笑道。
“好了，目前你已經沒事了，但還需要……”
沈木香細心的對產婦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大夫，大夫，我媳婦怎麽樣了，她還好嗎？”
門外，是傳來李獵戶焦急的聲音。
“你……想讓你相公進來嗎？”沈木香詢問產婦。
“麻煩姑娘了，讓他進來吧，隻你幫我整的體麵些……”
沈木香將產婦身下墊著的床單給收了收，然後將李獵戶給請了進來。
“媳婦……”李獵戶嘴上叫著，直奔床上的產婦而去。
沈木香看到李獵戶的表現後，開口說道：“你進來了，那我也就跟你直說了，你的孩子，是剖腹取子的。現在，他們母子平安，你可會怪我？”
李獵戶腳步一個踉蹌，扶著床沿才沒倒下去，臉色變得煞白，“剖腹……取子？”
說話間，他掀開了產婦的被子，看到那傷口。
“就這麽點傷口？縫的這麽齊？”李獵戶震驚無比，“姑娘，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這到底做到的？”
他一個打獵的，平日裏沒少受傷，但自己媳婦這刀口，他都疑惑孩子是怎麽弄出來的？
“我叫沈木香，是村裏餘家的外孫女！”沈木香直接表明身份。
她忍不住叮囑李獵戶幾句，畢竟剖腹取子這種事情，總歸是駭人聽聞的。
“沈姑娘，謝謝你救了我媳婦孩子，我李平安保證，絕對不會將這事傳揚出去的！”李獵戶對沈木香感激說道。
時候也不早了，沈木香跟李獵戶夫婦告辭準備離開。
她才走出屋子，就看到一隊人拿著火把走到李家門口。
“對，就是她！太可怕了，她把人肚子剖開，你們趕緊把她抓起來！”接生婆跑出去帶了一些村裏人過來，指著沈木香惡狠狠的說道。
“李家媳婦太慘了，整個肚子都被劃開了。這個女人是殺人凶手，把人開膛破肚，是個吃人的妖精啊！”
沈木香在接生婆的眼裏看到了憎惡和害怕，她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你自己接生不了，我卻讓孩子順利出聲。還有，誰說產婦死了？”
“人不可能肚子都剖開還活著，你以為衣服啊，縫起來就好了！”接生婆嗤笑道。
李獵戶被聽到外麵嘈雜的聲音走了出來，“你們在吵什麽？”
“李家的，你媳婦就是被這個女人劃開肚子的，死的好慘的，我已經叫了人來，絕對不會讓這個殺人凶手跑掉！”
李獵戶怒視著接生婆，喝道：“你胡說什麽，我媳婦好著呢，這是我李家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