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我救贖
“爸爸，現在是暑假，讓我多玩一會不行嗎？”說完，吉雅“嘟”起了小嘴。
“吉雅，剛才你媽媽說什麽了？良好的習慣是怎麽養成的？”牧仁爸爸放下擦著臉的毛巾後問道。
聽到牧仁爸爸這麽說，吉雅無奈的看著慧聰說道：“哥哥，咱們去洗漱吧。”說著，吉雅牽起慧聰的手朝著洗手間走去，她一般走著一邊朝著牧仁爸爸扮了個鬼臉。
牧仁爸爸忍不住笑了一下，“慧聰啊，我給你準備好了新的牙刷和牙膏。”他朝著慧聰說道。
“謝謝叔叔。”慧聰停下腳步朝著牧仁爸爸鞠了個躬說道，吉雅也趁機鞠了個躬，然後自己就捂著嘴笑了。
“臭丫頭，快帶哥哥去吧。”牧仁爸爸說道，接著他便帶著問詢的目光看向了薩仁媽媽。
接下來，就看到薩仁媽媽微笑著朝著牧仁爸爸比了一個“OK”的手勢，牧仁爸爸馬上就朝著薩仁媽媽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眨了下眼睛後說道：“今天晚上好好的獎勵你一下。”
“去，瞎說什麽呢。”說完，薩仁媽媽的臉一下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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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雅的房間裏的床上，吉雅很自然的蜷縮在慧聰的懷裏，幸福的閉著眼睛，感受著慧聰從背後輕輕摟著她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吉雅就睡著了，“咯咯咯——咯咯咯-——”吉雅在夢中開心的笑了起來。
慧聰給吉雅蓋了蓋被子，然後這才閉起了眼睛。
月光穿過窗簾透進來，朦朧著吉雅的床，此時吉雅的胳膊搭在側身的慧聰的胳膊上，腿搭在慧聰的腿上，一對雖然剛結識不久，但是卻建立了深厚親情的小兄妹就這麽相擁而眠，他們睡的都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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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新一天到來。
客廳中傳來薩仁媽媽的聲音：“吉雅，跟哥哥起床了。”
“嗯，媽媽，我想多睡會。”睡眼惺忪的吉雅轉了一下身後仰麵朝上。
“吉雅，快點起床，今天咱們要去‘那達慕’。”客廳中又傳來牧仁爸爸的聲音。
聽到“那達慕”三個字後，吉雅一下就坐了起來，“哥哥、哥哥-——”吉雅揉著眼睛喊道。
當吉雅睜開眼睛時，她看到慧聰正微笑著看著她。
“醒啦。”說著，慧聰輕輕撫摸了一下吉雅的額頭。
“哥哥，你早就醒了嗎？”吉雅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也是剛醒沒多久，走吧，咱們去洗漱。”說著，慧聰下床穿鞋。
“哥哥背我過去吧。”聲音落下，吉雅就從慧聰背後搭在了他的肩上。
“好。”說完，慧聰背過來左手拖住吉雅的腿，彎下身軀拿起了吉雅的拖鞋。
“嘿嘿嘿——有哥哥可真好。”吉雅幸福地笑臉附在慧聰的肩頭上。
“走嘍。”說完，慧聰背著吉雅朝著門外走去。
當看到慧聰出現在客廳裏時，微笑著的薩仁媽媽朝著吉雅問道：“你這麽大了還讓哥哥背著，你丟不丟啊？”
吉雅先是羞紅著臉扭動著身體“嗯”了一聲，然後把臉側到一邊後說道：“我是妹妹，讓哥哥背著不丟。”
此時，就聽飯桌上的手機響了，“薩仁，是你的手機。”牧仁爸爸說道。
“吉雅，跟哥哥快一點洗漱。”薩仁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飯桌那邊走去。
“知道了，媽媽可真囉嗦。”說話間，慧聰背著吉雅進入了洗手間。
“啊，我是，請問您是哪位？”客廳中傳來薩仁媽媽的聲音。
過了一會，就聽薩仁媽媽的聲音再次傳來：“啊，好好好，我會帶著他盡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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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中。
“慧聰，咱們吃完早餐後，要先去一趟警局，劉隊長說還有事需要你協助一下。”薩仁媽媽朝著洗手間門口說道。
“知道了阿姨。”洗手間中傳來慧聰的聲音。
“媽媽，我也要跟著一起去。”洗手間門口露出了吉雅的小腦殼。
“行，你趕快點吧。”薩仁媽媽假意嗔道。
——
警局的一間小會議室中，慧聰坐在王彪和劉偉對麵的椅子上。
“慧聰，獎金讓薩仁老師去幫你領了，我們這還有件事需要你協助一下，希望你能同意。”劉偉說道。
“隻要我能做到的就行，你們說吧。”慧聰回道。
“啊，是這麽回事，就是昨天被你抓住的那個李海洋想要見你一麵，他說隻有見到你，才會跟我們交代他所有的犯罪事實以及經過，希望你能答應。”王彪說道。
聽王彪這麽說，慧聰頓時愣住了，“他為什麽要見我？你們知道嗎？”慧聰不解的問道。
王彪先是搖了搖頭，隻見他皺著眉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他也不說具體的原因，就是說見到你以後才說。另外，他不允許我們安置監控錄像設備，隻有他跟你兩個人單獨見麵。對於這一點，等你跟他見完麵後，還希望你能據實的告訴我們他跟你談話的詳細內容。”
慧聰不解的問道：“他不讓你們安置，你們在暗中安置不行嗎？”
王彪看著慧聰搖了搖頭後說道：“他已經選擇了一間他認為非常安全的會議室，甚至他還有可能中途隨時的更換其它地方。既然這樣，我們覺得沒必要對他進行監控，隻要你能據實相告就行了。”
“你們就這麽的信任我？”慧聰問道。
“對於這一點，我們對你是絕對信任的。”王彪回道。
“那好吧，你們現在帶我過去吧。”說完，慧聰起身站了起來。
——
警局另外一間會議室內，慧聰坐在李海洋對麵的椅子上。
“謝謝你能答應來見我。”說完，李海洋抬起戴著手銬的手理了一下額頭上淩亂的頭發。
“你到這裏來了之後，他們打過你嗎？”慧聰問道。
“沒有，說實話，我沒想到那個年輕的王隊還不錯。”說完，李海洋有些疑惑的看著慧聰問道：“你怎麽會問我這種問題？”
“啊，我隻是想先跟你隨便聊聊，沒什麽特別的意思。”慧聰回道。
“難道你也對警察有成見？”李海洋突然問道。
“不、不、不，您怕是理解錯了，我這是第一次進警局，之前也沒跟警察打過任何交道。”慧聰擺著手說道。
李海洋側著臉目不轉睛的看了慧聰一會，慧聰毫不避諱的也看著李海洋，“怎麽？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慧聰問道。
“之前可能不相信，現在相信了。”李海洋回道。
“那你要單獨見我是為了什麽？”慧聰不解的問道。
“既然你記憶力這麽好，應該也用不到用筆記錄什麽，我想把我犯罪的事實和整個經過跟你說，你能記住多少是多少，之後我也不會再跟警察說什麽，但是他們讓我在口供上簽字時，我肯定會簽，反正我也活不了了。”李海洋平靜的看著慧聰說道。
“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慧聰一臉疑惑的看著李海洋問道。
“我說出來的原因是發自我內心的，我挺喜歡你這個孩子，也挺佩服你的心性的，尤其是聽到你進來後問我的第一句話後，就更加堅定了我想把我犯的事都告訴你。”李海洋微笑著看著慧聰說道。
聽李海洋這麽說，慧聰先是愣了一下，“我第一句問話能代表什麽？”慧聰問道。
“這句話反證了你確實沒跟警察打過交道，另外也反映了你對我這樣的人的關心也是發自內心的，還有一點就是你會根據警察有沒有打我而做出自己的行事方向，你確實很聰明，我也因此對你是信任的。”李海洋解釋道。
聽李海洋說完，慧聰有些驚呆了，“我心裏想的確實是如他所分析的那樣，通過我的一句話，他就可以判斷出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這也也太可怕了。”想到這裏，慧聰看著李海洋微笑著搖了搖頭後說道：“不得不說，您真的是很厲害，分析的都對。”
“這就是我得看家本事，否則我也不會成功的躲了那麽多年，而且到現在為止，我相信警察都不會有我太多的犯罪證據。我是真的不想再躲了，人生至此，我也該為我之前所犯下的罪孽贖罪了。另外，我之所以做出今天的這個決定，也是受了你跟那個瓊斯對賭的影響，當時在現場的某一個刹那間，我感覺我最終都會落到你的手裏，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覺得很是詭異。好了，下麵我說你聽，這是我從未對其他人說過的話，也是我在這個世間最後說的話。”李海洋微笑著看著慧聰說道。
聽完李海洋所說，慧聰感覺渾身有些不舒服，他挪動了一下身體，調整了一下位置。
“怎麽？我說的話嚇到你了？”李海洋看著慧聰問道。
“實話說，有一點，心裏覺得有些不舒服。”慧聰說道。
李海洋先是笑了笑，就聽他說道：“你可真是個誠實的孩子，心地純潔的不含任何雜質。在我說之前，我再跟你說句話，那就是今後一定要守住自己做人做事的底線，決不越雷池半步。”
“嗯，我接受您的提醒，您說吧。”慧聰說道。
“那好。”接下來，李海洋便跟慧聰詳細的說了他的所有犯罪事實和經過，聽的慧聰有時會感覺心頭發緊，渾身寒毛直豎，可是他盡量的保持著鎮定。
三個小時，整整的三個小時，李海洋沒喝一口水的情況下整整說了三個小時，慧聰一動未動的坐著聽了三個小時。
說道最後，李海洋流下了兩行清淚，而此時慧聰的眼淚也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