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再戰白牙
“零葬，記得之前我提出的加入拂曉的條件嗎？”
赤沙之蠍的狀態很快平複，淡然的走進了茶鋪當中，隨意的找了一個空閑的位置坐了下來，夜寒川也沒有落在後麵，於是也跟著走了進去。
“當然記得，怎麽，你想現在履行嗎？”
“不無不可。”
而在一旁和木葉忍者坐在一起的旗木朔茂也謹慎的望著這裏，一旁的同伴幾次搭訕都被他給無視掉了。
這個身材，這個聲音，還有這冰冷刺骨的查克拉波動。
那兩個穿著黑底紅雲風衣，戴著白色鬥笠的神秘人中的一個讓他回憶起了很不好的往事。
自己的摯友，信賴到可以將後背完全放給的從小玩伴，被譽為“黑夜舞者”的月光夜舞就是被這同樣波動的查克拉擁有者殺死的。
而在月光夜舞殉職後不過數月內，自己的另外一位知己，禦手洗紫宵也死在了他的手中。
如果說前者的死讓他悲憤交加，那後者的死就叫旗木朔茂他毛骨悚然了。
禦手洗紫宵何許人也？
禦手洗一族最強家主，當代木葉暗部部長，他在火之國內的地下勢力中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紫宵在暗部任職的一生幾乎等同於木葉暗部最光輝的那段曆史，他先是於十年前率領那代木葉暗部傾軍而動，對抗水之國初代霧隱七刀集團，將七刀眾一戰盡誅之。
後又對雷之國當年暗算二代火影之事展開複仇行動，大敗雲隱暗部機動部隊，並且親手擊敗八尾人柱力布流比，讓木葉民眾忍者們大舒胸中悶氣。
旗木朔茂跟他私下裏也切磋過幾次，雖然最後都是以自己的勝利結束，可自己若是不開秘技的話，也僅僅隻比他稍勝半籌罷了。
“我從未想過率領暗部骨幹的紫宵會客死異鄉。”
“誰說不是呢……不過打那以後，死神幾乎也銷聲匿跡了，看來他也受了好不了的重傷，說不定現在舊傷複發，也已經死了呢。”
那裏的幾個木葉忍者還在討論著兩年前造就夜寒川死神之名的決戰，絲毫沒有注意到旗木朔茂的臉色愈發陰沉了起來。
也許是下雨的原因，坐在茶鋪裏的幾名木葉忍者聽著水滴答的聲音特別清楚，就好像是萬籟俱寂之時，在溶洞當中，一處倒錐形鍾乳石正在滴答著液體，不停的墜落向下方的凹陷石塊上。
“等等，不對！”
原本還在沉思的旗木朔茂猛地站起身來，這是幻術！
隻是，木葉眾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怔怔的坐在位置上，動也不動，很明顯他們現在已經被困在幻術當中了，現在的動彈不得。
“真不愧是木葉白牙，不但精通忍者的忍術，就連柳生新陰流的幻音術也能立刻破解。”
一名神秘人摘下了鬥笠，看著他清秀的臉，旗木朔茂立刻認出了這人正是之前與自己交手的賞金獵人，他的容貌自己雖然不清楚，可是他的那雙陰冷且令人充滿壓力的雙眼，旗木朔茂是絕不會認錯的！
“你不知道嗎，旗木家本就是武士出身。”
“原來如此，難怪幻音術會失效。”
夜寒川露出一副才明白過來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配合他的同伴。
不過變幻聲音的秘技居然叫旗木朔茂瞬間破解，話說回來他還是有點驚訝的。
看著旗木朔茂拔出了那柄短劍，夜寒川也不複剛才的輕鬆，肅然的握向了腰間的劍柄，當白牙露出光芒時，就會成為消滅黑暗的銳齒。
這個傳說夜寒川可是親身體會過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是七八步，說起來長，其實在一瞬間，兩人的身形就已經撞到了一起，刀光劍影絞殺在一起，兩個人如同流星般衝出房間，在外麵如同彗星撞擊一般互相碰撞了數十次，數百次！
二人不交手已過兩年，這次驟然重逢，都要試一試對方進境如何。
昔年火之國一戰，單以劍技而論，夜寒川殊非白牙敵手，但別來勇猛精進，劍道已經大致圓熟，這兩年內旗木朔茂雖也有提高，但終究早就到了巔峰，到此次交手，夜寒川已能與他並駕齊驅，難分上下。
“雷遁，雷虎通殺！”
“氣遁，白虎降世！”
一藍一白兩隻水牛般雄壯的元素猛虎在半空中相互撲殺，這裏麵都蘊含著最純粹的能量本源，是最極致的元素轟殺，遠不是那種範圍極大威力卻分散的忍術可比。
狂風吹起，飛沙走石，暴躁不已，一些小點的樹木直接被連根拔起。
兩虎相鬥，在空中還在繼續的發出爆炸爆響，一股強悍的衝擊波朝四麵八方激射而去，夜寒川見事不妙，趕緊往後跳了一大段距離才躲過這股衝擊波。
白牙也並不傻，當然躲過。
爆炸般的響聲不斷響起，掀起一陣陣灰塵，灰塵遮天蔽日，肉眼根本看不到什麽東西。
隻是和夜寒川全神貫注的表現不同，旗木朔茂始終分神關注著茶鋪當中另外一個打扮和夜寒川同樣神秘的紅發男子。
和他想象的不同，這紅發少年隻在那裏淡定的喝著茶水，並不打算上前夾擊。
“在看哪裏呢？”
紅發少年幽幽的說了一句，旗木朔茂幾乎是本能的操縱著白牙劍身上的風刃，揮掃如鞭。
雖然夜寒川看不見這無形的劍氣，但是氣遁的感知讓他一清二楚，那離體劍氣靈動神奇，在旗木朔茂的操控下竟然如同一根軟鞭，揮灑自如。
這旗木朔茂的劍道已經到了至柔的境界。
柔者靈動自如，綿延不斷。
而夜寒川卻毫不在意，驀地裏挺身斜刺過來，居然從幾乎沒有防禦死角的至柔防禦中攻擊了過來。
他的劍並沒有往日裏幽雅，而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最簡單的橫劈豎削，沒有任何花哨卻是最直接致人於死命的攻擊。
如果說剛才的旗木朔茂是至柔的話，那夜寒川現在就是至剛。
剛者無堅不摧，無強不破。
“糟糕！！”
兩人錯身而過，夜寒川冷漠的轉回身來，猛地將神劍一甩，上麵的血漬立刻潑到了地上，形成了一道豎長的血線。
而旗木朔茂則站直不動，一股血流順著左肩淌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還在觀戰的赤沙之蠍嘴角微微揚起，白色殺神和黑色死神的戰鬥雖然才剛剛開始，但現在已分高下，已見勝負，已判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