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編造身世

  而就在夏妍茹為了落戶問題忙碌的同時,武衛軍帶隊一路疾行趕回駐地,這次巡防抓到了一股敵方遊兵,這可不是小事,另外關於夏妍茹的事情也要抓緊匯報。


  “你確定是個才19歲的姑娘幫你們活捉了這隊遊兵?”嚴賀冰一臉的震驚,要不是武衛軍是他親手帶出來,他都以為對方在故意糊弄他。


  武衛軍略有些焦躁的撓了撓腦門,他這都解釋多少遍了,可是首長還是一臉的不信,雖然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可事實畢竟就是事實,他不會為了軍功就把事實隱瞞。


  “首長,我是啥樣人,您還不了解嗎?再說了,我要是敢跟您扯謊,回頭您隨便叫個我們隊的成員過來一問,那還不得露餡啊?”


  “話是沒錯,可是先不說一個姑娘家家的,好好的跑到深山老林幹嘛?就是你說的那百發百中的打槍準頭,也不是個19歲的女娃能做到的。”理性上嚴賀冰還是有點不相信,但出於對武衛軍的了解,也知道對方沒有說謊的必要。


  “就是因為太奇怪了,也太不符合常理,所以我還對人家進行了非常嚴厲的審訊,隻是這些畢竟是基於口頭上的了解,我也擔心小夏同誌的身份有異,這才急忙回來向您匯報,看看是不是找人去落實一下。”武衛軍回道。


  “行,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如果是咱們自己同誌那沒事,萬一真的身份有異,咱們也能第一時間處理。”嚴賀冰點點頭,他沒覺得武衛軍的做法有什麽不好,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衛國家、保衛人民,一切形跡可疑的人或事都要加強防範。


  “首長,其實,我還有個不成熟的想法,這位小夏同誌姓夏,您說會不會是.……”


  “慎言!”不等武衛軍說完,嚴賀冰立馬厲聲打斷,表情也變得非常嚴肅。“這件事,先按照正常程序調查,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測都給我拋諸腦後,聽到沒有?”


  “是,首長!”武衛軍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有些事情他知道的並不多,大多源自於各種傳言,雖然內心覺得自己的猜測或許就是事實,可是明麵上也確實不該有這樣的言論。


  嚴賀冰擺擺手讓武衛軍先離開,等到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隻見他先打開辦公桌正中央的抽屜,然後伸手在裏麵摳搜了一會,原本的擋板變成了暗格,裏麵靜靜的放著一個相框。


  “24年了。”聲音低沉帶著些許沙啞,嚴賀冰的右手微微發顫。


  冬日的午後,石杉坳家家戶戶有午休習慣的都貓在家裏休息,不習慣午休的,要麽就是集中在曬穀場聊天下棋,要麽就是待在家裏做活,出門閑竄的不多。


  夏妍茹在應鳳山的陪同下,帶了些禮品去了村長家裏,從血親關係論的話,姚鬆秋還是應鳳山的親表哥,姚鬆秋的父親和應鳳山的母親是親兄妹。


  “山子來了,小夏同誌。”姚鬆秋笑著招呼兩人進屋座。


  “表哥,我帶小夏來問問戶口的事情。”應鳳山主動說道。


  “戶口啊,不是都弄的差不多了?”姚鬆秋一愣,要不是昨晚太遲,自家表弟當即就要拉著他去把小夏的戶口給落實下來了。


  “村長,是這樣的,我剛剛聽應隊長說,現在落戶還要到鄉裏登記備案,我就是想問問,如果我不想去鄉裏登記備案,而且落戶的時間也想提前10年,不知道可不可以?”夏妍茹接過話頭把自己的想法問了一遍。


  “現在不登記備案也沒什麽,但是等到鄉裏通知統一備案的時候,還是得跟著村裏一起去。”姚鬆秋心中微微有些詫異,不過更讓他摸不著頭腦的,還是提前落戶時間這件事。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姚鬆秋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問清楚,萬一有點什麽,也不會臨時亂了陣腳,於是繼續說道,“小夏啊,你看,這正常登記落戶都不是什麽問題,可是你為啥還要把落戶時間提前10年啊?”


  “村長,實不相瞞,您看我獨身一人出現在這裏,也能猜到是遇到了事情。”夏妍茹在心裏暗暗補了句道歉,便繼續瞎編道,“我家原本也是大戶人家,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望,可是前不久被從前的下人誣陷,一家子死的死、沒的沒,要不是家裏奶娘心疼我,偷偷把我送走,恐怕我也活不了了。”


  夏妍茹說完頓了頓,有意先觀察一下兩人的表情,畢竟大戶人家在過去是不錯,但是建國後可都是大多數都被列為了資本階級敵人行列。


  好在應鳳山兩人雖然聽著直皺眉,但是眼神都還算清明,夏妍茹暗暗點頭,繼續編道,“如果我家裏真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大資本家也就認了,可是我家世代與人為善,賑災修路從未落下,可就是這樣,還是有人打著莫須有的罪名故意陷害。”


  “這種人真是喪良心。”應鳳山略帶氣憤的語氣說道。


  “哎,喪良心也罷,不得已也罷,可是我家裏人卻實實實在在的糟了災,我又是個姑娘家,也沒能力為家人報仇,與其不理智的去和人家拚命,倒不如先保住性命,待將來有機會再為家人正名。”夏妍茹輕坦道,還不忘假裝伸手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


  姚鬆秋聽著夏妍茹的敘述,也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傷心看似不作假,可是這些都無從考證,隻是結合她所說的以及想要提前10年落戶這件事,倒是有種相呼應的感覺。


  “所以你想要把落戶時間提前,這樣別人就算想要查你,也不會懷疑你和你家裏有關聯,是嗎?”姚鬆秋問道。


  夏妍茹點點頭說道,“是啊,其實我家是金陵的,離這裏很遠,那些人就算發現我失蹤了,也不會想到我跑到了這裏,況且以往我都很少出門,知道我長相的人除了親近之人,旁人都沒見過的。”


  正所謂撒一個謊就需要無數的謊來圓,夏妍茹本就不擅長說謊,便隻能一次性把能想到的情況都提前編的完善,她也知道信不信在於聽的人,所以一切都還看麵前兩人如何抉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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