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失蹤

  沒有皇上在場,不談國事,年輕人在一起不免放鬆自在,慕天權對太子的勸酒全部招收,太子對慕天權的舉杯是杯杯見底。


  太子知道太後沒有相中柳汀洲,他也沒有看上柳汀洲,宴席上他竟然沒有請讓柳汀洲一杯酒,柳汀洲不在意這些。


  可是嫣兒公主聽到太子竟然這樣對待柳汀洲,氣的不行,提劍來找太子,身旁的宮女嚇的跪下來勸說:“公主,不可!”


  嫣兒看到宮女的樣子,笑道:“你個沒腦子的,你以為我要幹什麽?我是去給太子哥哥助興!”


  宮女恍然大悟:“那就好!那就好!”她還以為嫣兒公主?

  嫣兒公主進來:“太子哥哥,要不要嫣兒給你和客人助興?”


  “嫣兒來了,太子哥哥今天隻喝酒,不舞劍。”季牧歌不喜歡公主來舞劍助興。


  “那你怎麽不和柳將軍喝?”嫣兒直接問道,柳汀洲的一舉一動都刻在她的心裏。


  “我看柳將軍有娘子相伴,還是不喝的好,要喝就和將軍夫人喝一杯,不知是否賞臉?”季牧歌看向柳汀洲旁邊的顧傾傾。


  顧傾傾也不好推辭,起身說道:“多謝太子抬舉!”然後舉杯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有氣魄!好酒量!再飲一杯!”季牧歌沒想到顧傾傾是個爽快人。


  顧傾傾是懶得和他周旋,說道:“小女子不勝酒力,望太子見諒!”


  太子醉意朦朧的說道:“夫人,這是不給本太子薄麵?”


  柳汀洲起身要為顧傾傾擋酒,一旁的季嫣兒靈機一動,立刻跑到顧傾傾跟前拉著顧傾傾的胳膊:“夫人想是酒勁兒上頭,不如隨嫣兒去喝碗醒酒湯吧?”


  顧傾傾不想去的,她覺得那個嫣兒公主對自己充滿敵意。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跟她離開卻是最好的解決眼前的困境。於是望了一眼柳汀洲,隨嫣兒公主走出去了。


  季嫣兒把顧傾傾帶到一個偏殿,讓宮女去給顧傾傾準備上好的醒酒湯。顧傾傾心想這醒酒湯還有什麽好不好的嗎?


  也許是季嫣兒故意那樣說給自己聽,怕是接下來還要勸自己離開柳汀洲吧?


  但是令顧傾傾沒想到的是,季嫣兒一直在說太子哥哥如何如何,如何年輕有為,如何被朝中大臣賞識,如何得到世家姑娘的青睞。


  顧傾傾心想和自己說這些幹嘛?在季嫣兒的殷切期待下,她喝了季嫣兒宮女送來的醒酒湯。


  喝完後,顧傾傾直後悔自己的大意,不該把那碗醒酒湯喝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柳汀洲多次張望顧傾傾離開的方向,可是宴會完畢後,柳汀洲還不見顧傾傾回來,他隻好給慕天權說道:“我娘子還沒有回來,我不放心!”


  慕天權意識到自己喝多了,顧傾傾竟然出去這麽久了?


  “太子,我們柳將軍的夫人不是沒有禮數之人,這麽久沒有回來,不知在哪兒?會不會有什麽意外?是否可以問問嫣兒公主?”


  季牧歌知道季嫣兒的張揚跋扈,但是在宮中,想必季嫣兒也不敢鬧出什麽大動靜。於是說道:“我那個妹妹,貪玩,說不定和將軍夫人投緣,不定躲哪裏玩去了?”


  季牧歌吩咐太監去找嫣兒公主,得到回複竟然是:嫣兒公主已經入睡,顧傾傾早回來了。


  柳汀洲找不到顧傾傾,慌了。但是這是在南越皇宮,他也不能到處翻找,季牧歌帶著人在顧傾傾去過的地方都找了,卻什麽都沒有。


  柳汀洲此時從最初的慌亂到現在的震靜,顧傾傾一定是被季嫣兒弄到什麽地方了?


  他找來燈,在顧傾傾去過的地方尋找著蛛絲馬跡。


  麻藥勁兒過後,顧傾傾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小黑屋子裏。雙手雙腳被傅,躺在牆根處,她使出全身力氣讓自己坐起來。


  顧傾傾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一陣頭暈,她記得剛才是和季嫣兒在偏殿和醒酒湯,這會兒子在這裏,看來一定是那碗醒酒湯有問題。


  不知道季嫣兒為什麽要把自己綁起來放在這裏?如果她要想嫁給柳汀州,大可以把自己殺了,可是她沒有這樣做,那就是有可能還有比這更狠毒的計謀。


  想到這裏,顧傾傾覺得自己必須逃離這個地方,她的雙手被傅在背後,於是她挪到牆角,用手腕的力量去蹭牆角,希望把繩子磨斷。


  這屋子好像很久沒有住人了,潮濕的厲害,那牆皮一塊一塊的往下掉。


  顧傾傾磨蹭一下挪個地方,顧傾傾估摸著整麵牆都被她蹭的沒有牆皮了,她往牆角那裏挪去。


  “啪嗒!”


  好像有一個什麽東西從牆壁上掉落。顧傾傾以為是一塊牆皮,她想拿起那快硬牆皮割繩子,可是手一觸碰到,發現是軟軟的。


  嚇的她立刻閃退,人在陌生的漆黑環境裏,如果摸到一個柔軟的東西,會嚇的六神無主。


  顧傾傾使勁兒掙紮著繩子,因為已經磨的差不多了,她一使勁,繩子就斷了。


  湊著月光,她又去牆角那裏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柔軟的好像是一塊布。


  顧傾傾用兩根手指把它捏起來,發現是類似一個手絹的東西,隻是上麵好像還有一些圖案。


  顧傾傾拿到窗戶跟前,看見手絹上麵好像畫著幾副畫。


  一副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從高高的牆裏抱著一個繈褓娃娃跑出來。


  一副是他從一個插著酒旗的店門口抱走一個繈褓娃娃,地上還有一個沒有繈褓的娃娃。


  一副是一個人抱著一個繈褓娃娃進入高牆大門裏麵。


  顧傾傾不知道這是誰留在這裏的東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不會寫字,又顯然不能讓別人知道,隻好以這種方式把事情記錄下來。


  把東西藏在這裏的,肯定這人曾經在這個屋子裏住過,顧傾傾看著方丈之大的地方,肯定是下人住的,再想著剛才的畫麵人物。


  顧傾傾大膽猜測:這屋子裏曾經住過一個太監,他從宮裏抱出一個娃娃,然後,不知道什麽原因,把那個娃娃扔掉了,又從別處抱來一個娃娃,換上那個扔掉的娃娃的繈褓,然後把那個娃娃抱回來了。


  顧傾傾不知道這個太監曾經參與過宮中怎樣隱晦的事情,但是他自己或許也知道,命不久矣,才把這些事情記錄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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