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交易
傑克熟門熟路的走進了斯納德的辦公室。
感觸有很多，但傑克來不及體會，他現在得和斯納德好好談談。
原本傑克以為此時的斯納德會惱羞成怒，但對方沒有。
斯納德在微笑，他甚至拿出了酒杯，
「想喝點白葡萄酒嗎？還是你只喝威士忌。」
傑克有些沒轉過神來，他設想過很多次見面的場景，但獨獨沒有想到這一個。
「你現在應該在想，斯納德是不是瘋了！」斯納德說到自己名字時輕輕笑了笑，「但其實我想告訴你，我很正常，我不會為你的事情生氣，相反我很欣慰。」
傑克這時已經完全回過神來，他不能讓斯納德掌控一切，於是他開口道，
「可以給我來點白葡萄酒嗎？」
談判就像是兩軍對壘，如果一方氣勢如虹，代表另一方丟盔卸甲。
傑克故意打亂斯納德講話的節奏，就是為了把話題重回原點，不讓斯納德操縱整個談判。
斯納德不以為意的笑笑，他來到酒櫃倒了兩杯白葡萄酒，轉身遞給傑克后才繼續說道，
「這瓶酒是你父親約翰送來的，他說喝白葡萄酒對心臟好。」
約翰？
傑克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導致傑克感覺上一次見約翰彷彿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你和約翰是朋友？」
話一出口，傑克就後悔了，他似乎又陷入了斯納德的談話節奏當中。
但哪個男人不對自己的父親好奇？
斯納德笑笑，今天他笑的次數是傑克有史以來見過最多的一次。
「我和約翰是大學室友，事實上，我的第一筆創業資金是來至於他，而我選擇了金融諮詢這一行也是受了他的啟發，你覺得我們兩個是朋友嗎？」
傑克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約翰提起過斯納德，但他有一種感覺，雖然他沒有按照約翰規劃的道路前行，但他其實一直沒有離開約翰的掌控。
「你在變種人事件里的操作很粗糙，不過這沒關係，民眾的熱情已經被調集起來，有一點小瑕疵也不要緊。」
斯納德見傑克陷入沉思，於是挑起了話頭，
「現在作為一名市長，我需要了解你想要從市政廳得到一些什麼？」
傑克回過神，似乎他一開始就誤會了這場談話。
他稍稍思索了一會，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保障變種人的權益。」
「這是一句空話，適合對著那些驕傲自大的紐約客說，也適合對你的支持者說，但你現在面對的是我，所以說些有用的。」
斯納德笑著回道。
傑克迅速集中注意力，他面對的是一名卓越的商人、優秀的政客，他思考了小一會，認真回道：
「我想成為變種人的領袖。」
斯納德笑容逐漸消失，顯然傑克的答案出乎他意料，他朗聲問道：
「你是變種人？」
「我不是。」
傑克說完就發現斯納德的面容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你不可能成為變種人的領袖，猶太人不會讓波蘭人成為自己的領袖，老虎也不會容許獅子成為自己的領袖。」
這是致命的錯誤。
斯納德的點撥讓傑克有些失態，他的計劃開展得不錯，但似乎效益不高，甚至有些為變種人做嫁衣的感覺。
「傑克，我現在鄭重的邀請你重回市政廳。」
「並且，作為一名市長，我會給你和你的團體一些政策，畢竟你們現在是大勢所趨。但是作為你的長輩，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究竟想要什麼，又最終能得到什麼。」
談話結束，雖然傑克和斯納德沒有討論過一句變種人究竟能得到什麼，但兩人都明白其實這個並不重要。
變種人問題由始至終都只是個噱頭，需要的時候拿來用一用，不需要了可以即刻丟開。
傑克渾渾噩噩的走出辦公室，他的支持者們還在市政廳外等待著。
他使勁的揉搓自己的臉龐，迫使自己打起精神來，雖然在辦公室里，傑克輸了一局，但在市政廳外，他必須是一個充滿鬥志、堅毅果敢的領頭人！
傑克昂首挺胸，像戰爭的勝利者一樣趾高氣揚的走到了高處，他高聲喊道：
「我的朋友們，斯納德市長已經同意會向白宮以及五角大樓闡明自己的態度，紐約也會禁止一切傷害變種人的事件發生，我們勝利了！」
「呼，……耶！」
市政廳廣場成為了歡呼的海洋。
又帶了幾波節奏以後，傑克悄然從人群中離開，他有一些疑問和困惑需要人來解答，而且他很快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兩個小時后，傑克來到了費城。
和斯納德的一場談話讓傑克認識到自己依舊是一個政壇菜鳥，不過經驗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增加的，想要自己解決問題似乎並不可能，所以他想到了經驗豐富的雷蒙德。
傑克敲響雷蒙德家的大門。
大門打開，
雷蒙德似乎並不意外傑克的到來，他笑著打招呼道，
「今天天氣很好，適合有客人來拜訪。」
「打擾你了，雷蒙德。」
雷蒙德招呼傑克進屋坐下，又端上了一杯白水，解釋道，
「並不是我吝嗇，只是我覺得你今天需要清醒的大腦，好了，你可以開始說你的故事。」
傑克點點頭，將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和盤托出。
雷蒙德一直安靜的傾聽，直到傑克講完，他沉默了幾分鐘，隨後才開口道，
「斯納德說的是對的，你的計劃挺不錯，雖然有一些曲折，但總算是達成了最後想要的結果。不過，你確實不能成為變種人的領袖。」
傑克一陣氣惱，這種感覺糟透了，好不容易養熟的桃子，自己卻不能摘。
「但並不是沒有辦法補救。」
「什麼辦法？」傑克急問道。
「你原本計劃向總統諫言成立變種人事務部，推薦自己成為部長？」
「是的。」
「事務部可以成立，但你可以不當這個部長，選一個你覺得還不錯的變種人，讓他來成為部長，隨後為他造勢，把你頭上的光環戴到他的頭上，你隱藏在幕後。」
傑克悟了。
這就是頂級智囊的作用嗎？
這一刻，傑克真的由心底里希望能夠將雷蒙德請出山來輔佐自己，但當他看見雷蒙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邀請一定會被拒絕，所以他這次沒有開口。
「傑克，你必須抓緊時間，現在就去華盛頓。」雷蒙德見傑克能理解自己的主意，又提醒他道。
傑克點了點頭。
為了成立變種人事務部，
傑克在上一次覲見總統時，並沒有提前告知總統，變種人刺殺他是史崔克的計劃。
這起刺殺就像本傑明喉間的一根刺。
現在是時候拔出這根刺。
對於變種人部長的人選，傑克心中也有了一個屬意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