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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九流言四起誰掌據

  嶽晨曦趁休沐與杜冉趕回司馬府。


  司馬府門口兩個威武的大獅子,還是那麽的威風凜凜,嶽晨曦跳下馬來,朝府門奔去,“大小姐,表少爺!!”門房的小斯快步上前迎接。“嗯!”杜冉將僵繩扔到門房手中,也快步跟進去。


  邊走邊道“姑父可在府中?”


  “大司馬在書房!”


  “好,你退下吧”


  嶽晨曦,活蹦亂跳的跑往書房,剛繞過二道門便“咚”的一聲,撞上了一堵牆,她人小,又跑的急,一下子被彈了回來,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腦袋眩暈,屁股開花

  “王爺!”魑影驚呼,立刻檢查自己主子是否無恙。


  成王撫著胸口,深吸了兩口氣,小家夥這是練過鐵頭功嗎?這著急忙慌的幹嘛呢?!


  嶽晨曦扶著額頭看去。


  黑色雲靴,玄色錦袍,墨玉玉佩垂於一側,腰纏蟒皮鑲金絲玉帶,手指纖長,指間一把墨玉折扇,扇子並未打開輕壓在胸口,另一手扶著門框,不用看臉,她也知道是誰。


  嶽晨曦自己跑的急,撞到了對方,自知理虧,但也知道這人難纏,索性更難纏,她左右晃了晃,腦袋一歪裝暈。


  成本正欲上前扶她,可看她那欲起身罵人的氣勢,生生住了腳步,


  “嗬!”


  他看著她,正思索這刁蠻的小丫頭會如何罵他,沒想到小丫頭居然裝暈。


  他一撩衣袍,俯下身子,用折扇挑起小丫頭的下巴,戲譃道

  “嗯,哪來的丫頭,如此不長眼,居然敢撞爺,安子,把這不長眼的東西,扔湖裏喂魚!”


  “遵命,王爺!”魑影笑著應道


  嶽晨曦思忖,看樣子,裝暈不行,這成王怎麽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她悄咪咪睜開一隻眼,假裝剛剛醒來


  “哎,我的頭,”她扶著額頭假惺惺哼道,頭呢,也確實是疼,不過三分是真疼,七分是假裝的,她似突然發現成王

  “哎呀,成王殿下,您怎會在此!”她揉揉屁股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撞了本小姐,成王殿下,勞駕扶我一把。”


  她伸出纖纖玉手,成王卻隻當沒看見。


  成王勾唇邪笑道“不長眼?嗯?!”他敲了敲她的腦袋瓜,


  “居然還敢拐著彎的罵本王!嶽晨曦,膽夠肥的!”


  “哎呀,我頭本來就疼,你還打,”嶽晨曦嘟噥道,鳳眸圓瞪

  “原來是你撞的我,我就說嘛……”


  “如何?!”他勾唇嗤笑道


  嶽晨曦摸了摸鼻子,眼珠子骨碌碌轉著,訕訕道“甚好,甚好,成王殿下,這是要回去?您慢走,不送!”


  成王盯著她,挑了挑眉,


  “嗯,本是要回去的,如今,本王受了傷,“


  他按了按胸口,意思不言而喻

  ”恐怕得勞煩司馬大人,為本王討個公道才是!”


  他盯著嶽晨曦的水眸,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火花四濺。


  嶽晨曦眯了眯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心裏吐槽“湊這麽近幹嘛,長的好看,了不起啊,哼!我若是躲,顯得氣勢都弱你一節,可若是不躲,……糟糕,為什麽心跳這麽快啊……,不行,得想個法子破解才行!”


  俗話說的好,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

  嶽晨曦閃電出手捏住他的鼻子,成王始料未及,眼睛瞪大,手忙腳亂的往後躲閃


  “你……”魑影立刻上前扶起自家主子,瞪著嶽晨曦,心想“這個女人也太孟浪了!”


  嶽晨曦心裏得意,險些笑出聲,小樣,還整不了你!


  她心裏得意,卻也估計成王的麵子,她收斂心神,撇撇小嘴,笑眯眯道


  “您受什麽傷,屁股開花的是我!”


  餘光瞄見成王懸在腰間的玉佩,她眯了眯眸子,計上心頭


  扯著成王的袖子順杆爬起來,似站立不穩,就勢撲在他懷裏,成王倒退兩步,生怕她摔著,下意識緊緊抱著她


  嶽晨曦站立後一把推開他,後退兩步,俯身一福,巧笑嫣兮

  “小女子唐突王爺了,實在是沒站穩!”


  成王整理一下衣服,想到方才居然被小丫頭給調戲了,心裏五味雜陳,他微扯嘴角,湊近幾分,附耳曖昧道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投懷送抱!”


  嶽晨曦立刻否認“沒有,絕對沒有,純屬巧合,意外!……”


  “曦兒?”杜冉繞過角門,快步追上來,看到成王也在,恭敬一禮“成王!”


  “嗯!”


  “曦兒,姑母正找你呢,”杜冉給嶽晨曦,施了個眼色,對成王又是一禮“成王殿下,失陪!”


  說完拉著嶽晨曦就走,嶽晨曦邊走邊回頭做了個鬼臉。


  “王爺?”魑影看成王一直看著嶽晨曦的背影,提醒道


  “派人暗中跟著她。”


  成王似笑非笑道,他看了看腰間,敢偷他的玉佩,膽夠肥的,送你你不要,如今卻來偷?!有點意思!不知道,小丫頭拿他的玉佩是準備又幹什麽大事呢?!

  嶽晨曦與杜冉給母親請了安,稱自己累了先回房休息,出的東跨院立刻溜到大司馬的書房。


  在書房一側貓了一會兒

  “鬼鬼祟祟,要進就進來,不進就滾犢子!”大司馬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嶽晨曦看被發現了,也不在躲藏,輕輕推開窗子,嘿嘿一笑“爹爹,中氣十足,身體必然安康,曦兒就是考考爹爹的耳力。”


  她說著,輕巧的翻窗而入,大司馬皺眉“有門不走,非要翻窗,你還知不知道你是個姑娘!”


  嶽晨曦湊到跟前,在大司馬臉頰一親,嬌嗔“爹爹,曦兒這月餘未見爹爹,想您想的茶不思飯不香,您就不要斥責曦兒了。”


  大司馬被她搖的雲裏霧裏,長歎一聲,“剛回來就給我闖禍,剛才下人來報,你把成王撞了?!”嶽晨曦吐了吐舌頭


  “冒冒失失,可有傷到?”他仔細打量著她,月餘未見小丫頭長高了不少,臉色紅潤,看來書院夥食不錯。


  “頭有點疼,屁股也疼!”嶽晨曦嬌聲道


  “我看看!”下人來報,可沒說她有傷著,甚至還懟了成王,大司馬知他撒嬌,將人拉到懷裏,“疼還到處跑?”


  嶽晨曦靠在父親懷裏,撫了撫老頭的胡子,俯耳道“爹爹,京中流傳災星之事,爹爹可有耳聞?”


  大司馬眉心一動,卻沒有立即回答。


  “爹爹?”嶽晨曦疑惑的看著他

  “爹爹可是擔心曦兒?”


  她自小便生的一顆七竅玲瓏心,最是會察言觀色。看大司馬麵露難色


  她靠在大司馬肩頭,異常乖巧“爹爹,這麽多年來,司馬家對曦兒恩重如山,曦兒知道爹爹疼愛曦兒,若是形式所迫,爹爹棄了曦兒,曦兒也不會怪爹爹的。”


  “曦兒!”大司馬皺眉,震驚的看著她,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嶽晨曦眉眼彎彎,嘿嘿笑道“爹爹可是舍不得曦兒?!嘿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她搖著大司馬的手臂,靠上去,爹爹為何心跳這麽快?

  “爹爹,曦兒是不是月安城的那個女嬰?”嶽晨曦悠悠的問道


  “曦兒……”大司馬目光沒有焦距的盯著門口的方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爹爹,流言始於誌者,不管流言來自何方勢力,我們都是洪流中的一顆棋子,曦兒不想做棋子,曦兒想做那個掌棋的人。”


  大司馬聽她之言,猜測她八成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世。長歎一聲


  “爹爹……”嶽晨曦像小時候那般,奶聲奶氣的靠在他懷裏,捋著胡子,撒著嬌,小手在他臉頰隨意鼓搗著,一會兒捏扁,一會搓圓,大司馬也不惱,任她蹂躪。


  大司馬有一妻一妾,五個兒子,五六個孫子,這碩大的家族沒有一個人敢這般無理的,除了這從天而降的丫頭。


  “曦兒可是已有想法?”


  大司馬撫摸著嶽晨曦的秀發,滿目慈愛,轉眼十二年了,那個巴掌大的嬰兒瞬間長成了大姑娘,想起月安城當時的情形,心有餘悸。


  “爹爹,流言因十二年前月安的天災而起,不如我們這樣……”


  嶽晨曦俯耳密語,大司馬越聽眼睛越亮。


  父女兩在書房密謀了一個下午。


  自從決定留下嶽晨曦,大司馬從未將她當女兒養過,當然,司馬府武將世家,也很難培養出一個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整座城都被冰雪埋沒,唯獨她活了下來,這是巧合嗎,他不信……這樣一個,出生就毀天滅地的人,又怎會平凡,雖然換了十幾個夫子,但大司馬還是不遺餘力的請名師教導女兒。


  他從不輕視她的想法,十幾年來,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從小不知道給他闖了多少禍事,但是也不止一次的在生死關頭,救了他,救了嶽家軍。


  想想八年前,她還是一個奶娃娃。每年這個時候,邊境早早便下了雪,崆峒峰的雪尤其的大,他按慣例帶兵巡查,突遇辰國敵襲。按理說這樣的天氣是不適合打仗的,但敵人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為何?為秋收後那滿倉的穀米,為了一口熱食,一件暖衣,戰爭無一不是為了資源,為了掠奪。


  老二,老四都在京中任職,老大剛剛候補一個空缺,入京述職,老三新婚,陪同新婦回門,被大雪所困,留在了丈人家。


  敵軍來襲,關隘指揮得知大將軍被困城外,營救不是,不營救也不是,拿不定主意,便送信到大將軍府,可大將軍家裏,除了婦孺,沒有一個能主事的。


  府內正一團亂麻,得知消息的小丫頭,居然偷偷去了關隘,也不知道怎麽說服那些老將聽命的,一個四歲的小丫頭,神來之筆,解了關隘圍困,還成功救回了主帥,剿滅了敵軍,他真是想想都後怕。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相信,一切都是一個小丫頭幹的,她把所有的功勞都讓給了他這個被圍困的主帥,人們歌功頌德,稱讚主帥如何運籌帷幄,如何未卜先知,如何誘敵深入,解決了崆峒峰長久以來的隱患,


  不知道她是歪打正著,還是生來就是個軍事奇才,不管如何她還年幼,他不能冒那麽險,於是,他候著臉皮領了賞賜,陛下也對他刮目相看,稱他為軍事奇才。想到那戲劇性的一幕,大司馬至今都覺得汗顏,他居然頂了自己家奶娃的功勞,


  有些人,生來就注定了,不能平淡的度過一生。


  他一直按皇後的標準來教導女兒,當然皇上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這入京才多久,成王拉攏他,雲親王不斷示好,恭親王更直接,不凡剛回京就到巡防營任職,巡防營那可都是權貴,宗親,貴族子弟,才能進的地方,即便是五品以內的官員,不花個幾萬兩銀子,也很難塞人進去。


  皇上沒有子嗣,諸王蠢蠢欲動,他一直觀望,從未表態,他不著急站隊,手握重兵的他,一直是中立派,誰做了皇上,他就忠於誰,總之,未來的國丈他是當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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