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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噩夢

  “咦?”南宮徹眨了眨眼,生恐是自己看錯了,又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沒錯啊!”果真是膚如凝脂!


  可她的臉怎的又黃又黑?


  行動在意識之先,南宮徹已經把雲歌的袖子挽了上去,露出纖細的手臂,手臂也是凝脂般細滑。


  這時雲歌身子一動,似乎要醒來。


  南宮徹毫不遲疑點了她的睡穴。然後趴過去仔細端詳她的臉,足足看了半刻鍾,才直起身子哈哈大笑:“醜丫頭,原來一點也不醜!”一躍而起,打了一盆溫水,在水中滴了兩滴藥,擰了帕子仔細給雲歌淨麵。


  片刻之後,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出現在眼前。


  南宮徹這才點了點頭:“嗯,我這回才信你是那個女人生的了。我也說麽,那女人雖然不是國色天香,可至少也算得上清秀佳人,你爹是有多醜才把你生成這樣啊!”


  雲歌的麵部輪廓和那女人有六七分相似,但五官卻精致了許多倍,尤其是肌膚,竟是細膩如瓷的,隱隱有著珍珠般的光澤。


  隻是如今麵色極為蒼白,即便在睡夢中,眉峰也是緊緊蹙著的,眼珠不斷動來動去,很明顯如今正被噩夢纏身。


  南宮徹又開始摸下巴,照理說,她不可能認識除他之外的適齡男子,她接觸的人很有限,除非,那人是她的青梅竹馬……


  一想到“青梅竹馬”四字,南宮徹的眸子便黑沉了幾分,一股邪火噌噌往上冒。


  “娘的!”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竟然有人比爺還快!”


  窗戶毫無預兆地開了,若雪翻了進來,兩眼先是直勾勾在雲歌敞開的禁口盯了一陣,然後滿臉失望地道:“爺,您沒動手?”她不懷好意的把目光落在南宮徹的下身,“您不會是不行吧?要不要屬下給你淘澄點鹿鞭?嗯,不行,鹿鞭恐怕還不行,隻怕要用到虎鞭!”


  南宮徹臉漲得通紅,抬起一腳,把若雪踢上了房梁,罵道:“你瞅瞅你哪裏像個女孩子了!滿嘴裏說的都是些什麽!”伸手把被子往上一拉,連雲歌的脖子也嚴嚴實實蓋上了。


  若雪驕傲地一挺胸:“說我不是女子,除非那人眼睛瞎了!”


  南宮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啐了一口:“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若雪一聲哀號,從房梁上翻了下來,哭喪著臉道:“沒有跟對主子,怎麽正經的起來喲!”


  門外傳來“撲哧”一聲忍耐不住的笑聲。


  南宮徹恨得直咬牙:“疾風,你給我滾進來!”


  疾風推開門,小步走進來,低垂著頭,肩膀卻一抖一抖的。


  南宮徹心中暗恨,磨著牙道:“你給我查一查……”話說了一半忽又打住,雲歌若知道自己暗中調查她,恐怕會不高興吧?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自己使上水磨工夫,不信等不到打動雲歌的那一日!而且,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她對自己也並非完全無情……


  疾風支楞著耳朵等著下文:“您吩咐。”


  南宮徹摸了摸下巴,陰陰一笑:“若雪,你換一身花哨一點的女裝,疾風隻穿一條犢鼻褲,然後你背著他在青城城裏轉上三圈!”


  “啊?”若雪直挺挺倒了下去,“砰”一聲砸得地上塵土飛揚,眼睛一翻,舌頭一伸,“本人已死!”


  疾風忍著笑走過去,拽著她的衣領,就那麽把她拖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都跟你說了,不能說的那麽露骨,你偏不聽!這下可好了,連我也受了你的連累!”


  屋子裏終於又靜了下來,南宮徹輕輕歎了一口氣,把雲歌的衣服攏好,解開了她的睡穴,起身走到了門外。


  雲歌進入了一個深沉的噩夢。


  還是那間幽暗的囚室,身邊有昏黃的火苗跳動,那是囚室裏唯一的一盞小油燈。


  燈花爆了一爆,室內陡然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


  劉蕊帶著銀鈴般的嬌笑,領著五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囚室內光明大放,四壁兒臂粗的牛油大蠟被同時點亮。


  “表姐,你想好了沒?”劉蕊笑得歡暢,眼睛裏卻寒光閃爍,身上那一套翠藍色繡西番蓮的蜀錦衣裙在燭光中熠熠生輝,滿頭的珠翠更是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把這間小小的充滿血腥氣的囚室映得少了幾分死氣。


  秦韻低垂著頭,散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一聲不吭。


  “讓我算一算,”劉蕊裝模作樣地在地下踱著步,“這是第幾日了?似乎是第十日了?表姐,我連鞭子都打折了兩根,如今這手腕還酸痛著呢,你能不能叫我省點事?你若早說了,還至於受這些皮肉之苦麽?嘖嘖嘖,你這細皮嫩肉的,我可真不忍心下手啊!”


  秦韻仍舊一聲不吭,到如今,劉蕊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表姐夫把你休了也有兩個月了,你青春少艾,”劉蕊湊近了秦韻,不懷好意的笑著,“曾和表姐夫蜜裏調油,我聽說,你們自從婚後,除了你懷孕、坐月子,幾乎夜夜笙歌,你這乍然離了男人,可受得了?”


  秦韻雖然不說話,可是身子卻氣得直抖。


  劉蕊笑得聲音更大了:“被我說中了吧?這女人啊,沒經過雨露滋潤的時候還好說,一旦經曆過男女之事,那便是食髓知味,表麵上再正經,孤枕之夜也是輾轉難眠的!為了使表姐能夠安眠,妹妹我特意給你尋了五個男人來,這五個男人都是身強力壯的,聽說要來伺候表姐你,已經連續一個月沒碰過女人了……”她仰天大笑,“舅母常跟人誇她的女兒端莊典雅,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在男人麵前端莊典雅!”


  秦韻霍然抬頭,一雙妙目瞪得滾圓,眼角幾乎都要瞪裂了,啞著嗓子道:“劉蕊,我爹娘對你有養育之恩,堪比生身父母!”


  “表姐,”劉蕊歪著頭,眼波流轉,露出幾分昔日在閨中的嬌憨俏皮,“這就是個笑話!”她意味深長地笑著,“你明知道,你我的陪嫁相差有多麽懸殊!你明知道,我從小是活得多麽小心翼翼!你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大小姐,我是什麽?我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罷了!舅舅舅母?表姐?誰不知道,你姑姑是我的嫡母,我不過是個妾生子!你爹娘但凡真心疼我,那些下人也不敢背地裏指著我議論了!”


  秦韻閉上了眼睛,她以己度人,別人又能說什麽呢!


  劉蕊舉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嘿嘿一笑:“說這些做什麽!表姐久曠之軀,你們要好好賣力!”後麵這句話卻是對那五個壯漢說的,說完,退到一旁,坐到鋪著虎皮的太師椅上,以手支頤,唇邊含笑,等著看好戲。


  那五個彪形大漢齊刷刷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肌肉虯結的健碩身軀,臉上帶著垂涎欲滴的笑,一步步向著秦韻逼近。眼前這是南明首富的獨生女兒啊!在他們這些人眼中便是公主一般的存在,這輩子,能和她有一夕之歡,便是死了也值了!


  秦韻渾身開始劇烈顫抖,她知道落到了劉蕊手裏自己好不了,可絕沒料到她會這樣惡毒!


  眼前這五個男人,令她覺得,髒!


  那腳步一聲聲似乎敲在心頭,她的心也跳得擂鼓一般。


  劉蕊看著秦韻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沒有一絲人色,隻覺得十分享受,嬌笑著吩咐:“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來!若是表姐說一句不舒服,你們下半輩子就隻能做太監了!”


  五個大漢赤著身子轉身對著劉蕊深深一躬:“夫人請放心!”


  劉蕊眯起眼睛,仔細盯著那五個人,哈哈一笑:“你們比一下長短,誰贏了,誰先上!”


  秦韻終於忍不住怒罵:“劉蕊,你還要不要臉!”


  劉蕊故作吃驚:“表姐,若是你夜禦五男的消息傳了出去,你說天下人會說誰不要臉?”


  秦韻死死咬住唇,在這種不知羞恥到極致的人麵前,說什麽都是廢話!

  劉蕊隨手指了一個男人:“就是你吧,你先來!”


  那男人喜不自勝,走過來向著秦韻做了個揖:“秦小姐,小人隻是個殺豬的,粗魯,您莫怪!”說著張開雙臂向著秦韻摟去。


  秦韻甚至還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腥氣,但她四肢都被鐵鏈鎖著,動轉一下都不能,隻得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張開口準備咬舌自盡。


  忽然麵前起了一陣風,緊跟著下頜一痛,有人捏上了她的兩頰,微一用力,“哢”的一聲輕響,下巴卸了。


  口腔裏彌漫開淡淡的血腥氣,舌尖細微的痛著,秦韻大恨,隻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她睜開眼,卻隻看到一道纖細的影子隱沒在囚室門外。


  劉蕊已經鐵青著臉站起來,提了鞭子沒頭沒腦照著秦韻就是一頓猛抽:“想死?沒那麽容易!我這就把你的舌頭割了!我看你還怎麽死!”


  果真把手一拍,囚室外進來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手裏拿著剪子,撬開秦韻的嘴,就要剪下去。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低喝:“不要胡鬧!”


  劉蕊眉毛挑了兩挑,悻悻然一擺手,命那兩個婆子退下,提起一把小鐵錘重重敲在秦韻手肘上,聽著那清脆的骨頭碎裂聲,獰然而笑,“表姐,這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你若覺著熬得住,你隻管閉緊了你的蚌殼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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