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開始整治
天亮時,陳葛見沒有人,便急忙走了。
江淑站在一棵樹後,望著那鬼鬼祟祟地離開的黑衣人,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陳葛沒有發現江淑,他急忙返回戰北侯府,這時傅子桑和傅子棠上早朝去了,楚北墨院子裏也沒人。
陳葛把昨天的所見所聞一一告訴了楚北墨,在講到二十多條無辜的生命被江嚴刺死時,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楚北麵色微沉,江嚴能穩坐如此多年的丞相,沒有一點狠心的勁頭,就殺了二十多條生命,真是喪心病狂。
想來他們怕事情敗露,可把這些人一一打死,做法也太殘忍了。陳葛手握成拳,一個看起來文弱的文官,背地裏竟然殺了這麽多人。
這位人人皆知的丞相,不知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惡人總會有惡報,他所做的這一切終會付出代價!丞相上了年紀,而且做事也昏了頭,等著明年的殿試,讓木霖將江嚴壓下去。
木霖是前丞相錢和的遺孤,由於江嚴家破人亡,木霖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努力攻讀,希望有一天能為自己的父親洗刷冤屈,也要手握重兵之劍。
與此相反,木霖的父親就是楚北墨母親的堂哥,在錢家的時候,錢和將木霖送到楚北墨母親身邊,希望能得到一個庇護。
可是錢和沒想到,他剛離開人世不久,楚北墨的母親也遭到陷害,最後失去了性命。
從此,楚北墨與木霖相依,也許在他們的心中,隻有對方是親人。
木霖和楚北墨把自己的雄心壯誌藏了起來,裝成一副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樣子。而且隻有這樣,才能讓它們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活到今天。
“屬下知道了。”陳葛抱拳離開,將這消息交給木霖。
他們正在等待時機,如果木霖早進狀元,隻會被江嚴所針對。
他從不將才子納入麾下,隻會逐漸消滅那些對他有威脅、比自己更有能力的人。
時至今日,江嚴扶助楚北鳴,而傅寧也站在他們這一方麵,今天的形勢,對他們極為有利。
楚北墨躺在床上,忽然覺得現在待在戰北侯府也很好,雖然要躺上十天半個月,不用參加朝堂辯論,也不用見那個讓他惡心的人。
此外,他還和傅寧進行統一戰線,想這次買賣還是不虧。
另外一邊,傅寧正在想如何趕走那個廚子,也不免讓人懷疑,正好這時陳安落來了。
陳安落好像賭氣,臉上都帶著怨氣,看傅寧的眼神也極其不得體。
傅寧示意其餘的人出去,玉兒心裏很疑惑,為什麽小姐總喜歡把她們放出去,以前小姐可什麽也不瞞她們。
玉心裏有怨氣,覺得傅寧現在在疏遠她們,她和月兒埋怨,月兒覺得沒什麽,很多小姐的事她們不方便聽,讓她們離開是理所當然。
可玉兒不這樣認為,她隻是覺得傅寧現在越來越不重視她,現在還有這麽多事情瞞著她。
看看玉兒這樣子,月兒隻是搖頭,也許小姐以前對她們太好了,現在稍微有點冷淡了一點,有些人心裏就不舒服。
月兒無可奈何,她還是不能多說,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不能責怪她。
“這是我師父給你的藥,能暫時解除你的毒癮,但真的要解毒,還要讓他老人家親自看看。”
陳安落賭氣把一瓶藥重重地放在桌上,說話的語調中還夾雜著怨氣。
傅寧莞爾一笑,這是為了這瓶藥讓人生氣嗎?
“真是謝謝李先生的藥,但陳小姐這是怎麽了,滿臉哀怨。”傅寧把藥瓶放在桌上,笑著給陳安落倒了一杯茶。
“沒有什麽,我師父過些日子會到你的府裏來,你到時讓他看一看,沒事我回去了。”陳安落雙手環胸,滿臉不爽。
她來又匆匆,去又匆匆。
涼時跟在她身後無奈的歎氣,正因為李先生非常爽快地答應給傅寧診治,她一直賭氣,現在是麵都不願見。
原來她的氣都快消了,尤其今天早上李先生來到陳府時,她還以為是來看她的。
但李師昀卻讓陳安落來給傅寧送藥,一時陳安落的怨氣更大,不情不願地過來,滿臉哀怨地離開。
將藥收起來,傅寧放進一個珠子盒子裏,然後吩咐人準備好午餐。
傅寧的飲食是有葷有素的,四菜一湯就是好了。
她喝了一口桂花蓮子粥,眉頭一皺,便把碗摔在地上,怒氣衝衝地說:“今天還用這種東西來糊弄本小姐!月兒,去廚房把今早跟我說話的人請過來,本小姐要看看,他們怎麽解釋。”
月兒得令匆匆離開,屋子裏的人都憋著氣,誰也不敢上前說一句話。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傅寧這樣生氣的樣子,以前傅寧是和善的,現在這麽生氣,不知廚房裏的人做了什麽。
“小姐,你打消氣,發生什麽了?”玉兒讓人收拾殘渣,站在一邊小心地問著。
傅寧深呼一口氣,平息了他的怒氣,“廚房裏的人現在就更不能做了,我一遍又一遍地放過他們,現在他們又變本加厲,這桂花蓮子粥是什麽東西,竟然會有沙礫!”
玉兒聞言也很吃驚,沒想到廚房的人竟越來越過分。真是不給他們一個教訓就不知悔改!
“這些人也太過份了,小姐一再寬恕他們,她們這樣不知好歹,小姐這次可不能心軟地放過他們!”
玉兒也很生氣,她的小姐千金之軀,這些人送了什麽東西呢!從前小姐可憐她們不計較,沒想到今天竟然變本加厲!
旁邊的奴仆也在低聲說話,有幾個收拾東西的人也在說,廚房的人竟然膽大包天,把食物中的沙子弄得亂七八糟!
不久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戰北侯府,甚至愈加誇大其詞,到了傅子桑他們這裏成了廚子想要加害傅寧,竟然在傅寧的飯菜中下砒霜。
傅子桑一聽到這兒就衝了出去,而傅子棠和蘇蘭緊跟在後麵,楚北墨聞言過來,雖然他隻是來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