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道上寧家
清歌揮手讓他坐下來說話。
小隊隊長宋賀坐下來,打開手機翻開了相冊,點開了自己拍下來的圖片。
“這是我找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了破綻。”
清歌湊了過來看。
何元司也湊過來,雖說這和他沒多大關係。
宋賀收起手機,看了一眼何元司,眼中透露著懷疑。
清歌瞥了一眼一臉懵的何元司,淡淡的說:“沒事,他是自己人。”
“我可不認識他,老大也沒說過他啊。”宋賀防備心是很強的。
畢竟秦墨當時拍他和小隊過來的時候,千叮萬囑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一定要得到身份的認可。
清歌知道宋賀是從特殊部門出來的,戒備心不是一點兩點的重。
她不緊不慢的說:“西川支隊隊長何元司,是拍下來保護溫家溫老爺子的,溫老爺子派他過來北川保護顧小姐的安危。”
這麽一說,宋賀看著何元司的眼神瞬間就多了幾分恭敬,而後才大膽的拿出手機。
“你看,我昨晚最起碼盯了監控有五六個小時,這個人的脖子上有一個烙印,這個圖案是道上寧家的。”
宋賀把圖片放大,露出了那人脖子上一個黑蠍子的烙印。
隻有死者才會有這樣的圖案。
清歌臉色愈發凝重起來,她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道:“這件事情你親自告訴老大,問問老大怎麽處理。”
如果真的是道上寧家做的事,那麽就代表顧寫意被他們盯上了。
但是這裏麵又有說不通的地方。
顧寫意就是個明明白白的商業人士,她怎麽可能招惹到了道上的人?
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裝神弄鬼的恐嚇?
不對。
清歌腦海猛然間就閃過箱子裏的那裱起來的相框。
難道是和她的初戀情人有關?
宋賀看著清歌:“那我就去告訴老大了。”
“嗯,去說吧。”
清歌也沒繼續交代什麽,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如果得不到控製,那麽顧寫意勢必有生命危險。
秦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驚住了,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覺得宋賀一定看錯了。
可是答案就擺在他麵前,容不得他不去相信。
怎麽說呢。
要說單單一個寧家,並不可怕。
可是寧家裏無論是嫡係還是旁係,無論是男是女,每個人都在各個領域上都不簡單。
他們家每個人似乎天生就該坐在上位裏,並且仕途路上順風順水的。
寧家是H道起家,後麵野心止不住,也或許是孩子越來越多,向往的地方都不一樣。
久而久之,一代又一代下來,世界各地幾乎都有寧家人的存在。
可怕的就是這樣龐大的人脈分布。
說實話,單憑秦墨一個人也奈何不了他們。
宋賀如果認的沒錯,那麽秦墨深知自己一人護不住顧寫意。
從得到消息到現在,他就坐在沙發上一天,琢磨了一天。
差不多淩晨十二點,他才回過神,打電話給了顧寫意。
顧寫意正在過安檢,看到他的電話驚訝了一下。
“有事嗎?”
“該上飛機了。”秦墨不緊不慢的說。
“準備呢。”
過了安檢後她找了個地方等清歌和何元司,然後和他打著電話。
“餓不餓?餓了就買點東西上飛機。”
秦墨很是關心:“要注意安全,不要離開清歌和何元司的視線裏,知道嗎?”
這話說的有點奇怪又好像不太奇怪,顧寫意內心有點納悶。
好半天才猶猶豫豫地說:“我……我知道了,不過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看那麽嚴吧。”
“不行,你現在有仇人盯著,務必不能離開他們的視線。”
男人難得嚴肅的和她說,像是在命令她。
他鮮少這樣。
不過顧寫意並不生氣,隻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了:“我的仇人不就那麽幾個,沒事的。”
對麵突然就不說話了。
秦墨歎了口氣,才知道她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
他放棄繼續這個話題,不緊不慢的和她說:“餓了就買點東西上飛機,以防萬一。”
“好的。”顧寫意覺得這男人奇奇怪怪的。
“到了給我打個電話,直接回來我這裏,知道嗎?”
“知道了啦。”
她嫌棄的回,這男人未免也囉嗦過頭了。
婆婆媽媽的今晚。
主要是他這樣大的轉變,突然不習慣不是麽。
掛了電話後,秦墨陰沉著臉,撈起了沙發上的風衣一邊穿,一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他開車到了溫家。
溫老爺子此時此刻還沒睡呢,認親的日子越來越近臨近。
他越是激動,晚上就越是睡不著。
所以這幾天血壓一不小心的就有點高麽。
秦墨到溫家的時候他還沒睡,還在看新聞。
看到他風塵仆仆的出現,身上還帶著深夜的寒露進來,有點小喘著氣。
溫老爺子不明所以的看他:“來幹嘛?大晚上不睡,和我一起看電視?”
他對這個孫女婿哪裏都看不順眼,又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會討人開心。
兩人之間的關係比之前要好許多,多了一份真摯的親情。
“來看看您老。”
秦墨自顧自的坐下來,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他這話直接換來老爺子的白眼:“無事不登三寶殿。”
“您是寫意的爺爺,不就是我爺爺嗎?我來看爺爺怎麽了?不合規矩?”
秦墨不滿的反駁道。
他這“爺爺”是叫的越來越順溜了啊。
溫老爺子都被他爺爺爺的一直叫著,差點就繞暈了。
可內心卻是很欣喜的,麵上不顯,他哼了聲不說話。
秦墨收斂了那副吊兒郎當的嘴臉,身上的氣息也沉穩下來,他看著老爺子,認真的說:“爺爺,您道上有沒有關係?”
溫老爺子看著他,不說話,意思明顯。
也不好奇他為什麽突然問起來。
“如果有的話,有沒有能與寧家抗衡的?或者說能讓寧家忌憚的?”
想了想,秦墨又補充道:“別的地方關係也可以,能與寧家製衡的。”
提起了寧家,溫老爺子的麵上才多了一分疑惑:“你要做什麽?我也沒聽寧家幹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