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秦珍珍以死相逼
她看著強勢的楚國豪說道:“我不許明珠走。”
那是她的心肝,她放棄楚方寧才得到的女兒,
如果現在送楚明珠走了,那她所做的一切算什麽?
一場笑話?
豈不是證明她所有的一切都錯了?她怎麽允許這樣。
看著秦珍珍一臉堅決,楚國豪好聲好氣的勸慰道:“出去讀書也不是壞事,現在風頭正盛,就是讓明珠出去避避風頭。”
避避風頭?拿她當三歲小孩哄呢,還不是看明珠不中用了。
秦珍珍決絕反對,“我說了,我不允許!”
多年夫妻,楚國豪屁股一撅,她就知道他要放什麽屁。
他現在看楚方寧得陸仰止寵愛,動心思了吧,想重新討好女兒?那裏有那麽容易,陸仰止可不是吃醋的,楚方寧也不是省油的燈!
哪裏容得楚國豪見異思遷,朝秦暮楚。
“隻是讀書。”
“我不允許!”
“神經病啊,我都說了隻是讀書,你不許,有本事你說自己護著吧!”
楚國豪看著寸步不讓的秦珍珍,脾氣暴躁的砸了一個杯子,揚長而去。
玻璃碎在地上,也割碎了楚明珠的心。
她惴惴不安的看著愣神的秦珍珍,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媽媽,對不起,是我讓你為難了,要不……就讓我去讀書吧。”
楚明珠笑著說道,神情卻比哭還要難看。
“不要因為我讓你和爸爸吵架,你爭不過他的。”這家裏看似秦珍珍做主,實際上大事都是楚國豪一錘定音。
秦珍珍的強勢,不過是楚國豪願意給他麵子,不和他計較而已。
“沒事。”秦珍珍安撫的拍了拍楚明珠的手背,望著楚國豪離去的背影,眼神深邃,“你放心,媽媽護得住你。”
護得住她?
楚明珠有些疑惑的看著秦珍珍,大概秦珍珍是為了安撫她吧。於是強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嗯。”
秦珍珍捏緊了拳頭,眼神堅毅。
她一定會護住明珠。
……
心悅咖啡廳。
秦珍珍看著姍姍來遲的楚方寧,少有的沒有動怒,隻是將咖啡虛了一杯又一杯。
“你終於來了。”
楚方寧看著沒有冒熱氣的咖啡杯,挑了挑眉,他還以為以秦珍珍的脾氣,不會等他的,沒想到……她竟然等了這麽久。
“有事?”
“嗯。”秦珍珍點了點頭,示意楚方寧坐下,“我替你點了卡布奇諾,聽說你愛吃甜的。”
楚方寧一愣,似笑非笑的看著秦珍珍,看的她頭皮發麻,難為秦珍珍還打聽了她的口味。
這事看來不簡單。
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搖晃著咖啡,楚方寧沒有喝,看著秦珍珍說道:“說吧,有什麽事。”
“明珠的事到此為止吧。”
果然。
“到此為止?”楚方寧似笑非笑的看著秦珍珍,“你的到此為止什麽意思?讓陸明翰不追究他?把消息壓下去?”
“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還沒等楚方寧說完,秦珍珍就打斷了,抿了一口咖啡幹脆利落的說道:“這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楚明珠也有顧慮,所以就算誣陷了陸明翰,也沒有張揚出去,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
她隻想默默威脅陸仰止,不想鬧得滿城風雨,自己名聲掃地。
“沒有發生過?你太高估我了,風過留痕,怎麽可能沒有發生過?”
“那就把事情影響降到最低,不要影響明珠。”秦珍珍也不和楚方寧打馬虎眼,“我知道陸少對你有意思,你做得到。”
因為她能影響陸仰止,就要為楚明珠服務,憑什麽?
“憑什麽?”楚方寧放下勺子,手放在膝蓋上,離那杯咖啡遠遠的,好像這樣就看不見他虛偽的討好一般。
“憑什麽我要為了楚明珠這樣做?”
她視線上挑,滿身帶著戾氣。
秦珍珍脖子一抬,脾氣就要上來,憑什麽?就憑她是她媽,她欠她一條命!
她想要吼,看著楚方寧乖戾的模樣,又硬生生的壓了下去,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明珠隻是一時衝動做錯了事情,而且你們什麽損失都沒有不是嗎?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不能大度一點?”
“她代替你陪了我這麽多年,沒有血緣,也有親情,她外貌,品性樣樣都不差,以後肯定能嫁給不錯的男人,你們相互扶持,也算佳話。”
“以後真出事,也有個姐妹好商量。你就非得為了一點小事弄得魚死網破?”
“寧寧,做人還是慈悲些,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都是為了你好,作為父母,沒有一個真的不疼女兒的。”
……
寧寧?慈悲?父母?
楚方寧從未想到有一天能從秦珍珍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一字一句,就像是真的疼愛她一般,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敦敦教誨,是把為人處世的道理揉碎了,掰爛了喂給她。
恩威並施!
可惜,都是為了楚明珠。
楚方寧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身子發寒,不由自主的講外麵的防曬衣披在身上,這才讓身體暖和了一些。
“真的嗎?”
“當然。”見楚方寧動搖,秦珍珍連連點頭,她就知道她會動心的,哪有孩子不愛父母的,隻要他施舍一點好,他就像哈巴狗一樣,跪舔跪舔的跑來撒歡了。
再強勢,終究是個孩子啊。
“真的是為了我好?”
楚方寧冷笑,看著桌上已經冰冷的咖啡,“在你處心積慮打聽我愛好的時候,
在你說是為了我好的時候,在我們兩坐在咖啡廳談話的時候,你有一秒是真的想要挽回我這個女兒嗎?”
“還是心疼她,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
秦珍珍一怔,放在桌麵上的手不自覺地捏緊,有一瞬間心慌,片刻又坦然了。
他就是喜歡明珠,養了這麽多年總歸是不一樣的,既然知道,他又有什麽好問的?
故意戲弄她?
“你——”秦珍珍提起脖子,準備胡攪蠻纏,先發製人,倒打一耙,就看到楚方寧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真是自取其辱啊!
怎麽會可笑的問出來。
“這事你不幹也得幹,幹也得幹……要不然……”秦珍珍掃視著桌上的西餐刀具,拿著切牛排的刀抵在脖子上,“我就血濺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