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做個人好嗎?
溫言掛了電話,心還是砰砰跳個不停。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隱晦的暗示,挑撥。
如果楚方寧真的和陸總發脾氣,隻能說他們的感情不夠堅定,她對陸總沒有信任。
而她隻不過如實的將情況說了一遍罷了,陸總也找不到她頭上。
楚方寧看著照片,手指慢慢握緊,明明知道他隻是逢場作戲,她卻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
有時候可怕的不是事實本身,而是你圍繞事實做出的幻想,我們的怕就足夠把愛吃掉了。
楚方寧心煩意亂的將手機扔到一邊,交代管家替陸仰止準備醒酒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索性爬起來研究秦珍珍的病情。
“師兄~”
“師兄?”清脆的女聲從電話傳出,楚方寧一個激靈,趕緊坐正身體,女人?師兄身邊有女人?
“您是找白醫生嗎?他睡著了。”
“對,你是?”
“我是護士長。”女人自報姓名,告知楚方寧,白清河這段時間都在醫院研究病曆。
楚方寧這才知道陸仰止給白清河使絆子的事,頓時哭笑不得,想著等白清河醒了她也幫忙研究下病曆,有沒有中醫上能幫上忙的。
這一忙就到了淩晨。
……
“少爺,您回來了。”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管家殷勤的接過陸仰止的外套,順勢送上醒酒湯。
“寧小姐交代給您準備醒酒湯。”
“寧寧?”陸仰止眼睛微亮,她知道他要回來了?
陸仰止目光期盼的掃過房間,沒有看見楚方寧的身影,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少爺?”管家見陸仰止走神,將醒酒湯又遞了一下,陸仰止沒接,“我沒事,你去休息吧。”
等管家離開,屋內寂靜的隻剩下陸仰止一人,他走到酒櫃前,開了一瓶紅酒,一口氣懟了一半
,又故弄玄虛的撒了一些在衣服上,這才醉醺醺的走到楚方寧門前。
楚方寧早在聽到陸仰止腳步聲的時候就關了燈,欲蓋彌彰的躺到床上睡覺,耳朵卻張著,聽著外麵的動靜。
突然門鎖“吱呀”一聲扭開了。
楚方寧渾身驟然緊張,連腳趾也蜷曲起來,眼睛微微顫抖著。
濃烈的酒味直衝鼻腔,是陸仰止!
黑夜讓感官無限放大,緊接著她聽到悉悉鬆鬆的紐扣聲,他在脫衣服?
楚方寧縮成一團,腦中一片空白,喝醉了走錯房間了?
“咯噔”皮帶解開,西褲應聲落地,還在脫?楚方寧整個人都懵了,她現在假裝醒來還來的及嗎?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床墊一沉,男人已經鑽了進來,楚方寧整個懵了,條件反射的翻了個身,滾到床邊,整個人差點摔了下去。
陸仰止睡進來就蓋好了被子,乖巧的像個寶寶,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接著就是勻稱的呼吸聲,顯然已經睡著了。
緊繃的弦猛地放鬆,他這樣乖巧,反倒讓楚方寧一點都支棱不起來了。
算了吧,二米的大床,就大方的分他一點。
確定陸仰止熟睡後,楚方寧悄悄地翻了個身,隔著楚河漢界的距離靜靜的打量男人。
他醉酒了很乖,酒品很好,一點也沒有白日的色厲內荏,也不像一般男人吆五喝六的吹牛打諢,甚至借酒發瘋,隻是安靜的睡覺。
平平整整,一絲不苟的像個精致的玩偶,溫和的沒有一點攻擊性。
楚方寧徹底放下心來,卷了下被子,將自己團成一個春卷,安然的進入夢鄉。
全然不知待她睡著之後,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靜靜的望著天花板,眼中晦澀莫測。
陸仰止從未想到自己有一日也會用這樣拙劣的技巧,接近一個女人,處心積慮,膽怯的不像他。
他不敢質問楚方寧,白清河和他是什麽關係,他們以前是不是就在戀愛?
他怕她太誠實,直言不諱,他沒法收場。
畢竟那是他從未經曆過的過去,白清河於她有天然的優勢。
隻能這樣,暗戳戳的步步為贏。
“寧寧,你是我的!”男人眸色晦暗,那濃烈的占有欲滾燙的會將人灼燙。
他猛地轉身,雙手撐在她兩側,看著殷紅的唇瓣,落下了一個醉意朦膿的吻。
……
早上,楚方寧腰間被硬邦邦的戳醒,手指迷迷糊糊摸到一片結實有力的腹肌,睡眼稀鬆,看著眼前猝然放大的俊臉,如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陸仰止!!!
她怎麽忘記陸仰止昨晚酒醉走錯房間了?所以現在……
她想先發製人,率先發難,可看著保持睡姿,位置都沒有挪一下的男人,莫名心虛。
陸仰止還是昨天的陸仰止,可是她不知道怎麽已經滾到他這邊。
腿搭在他腿上,手抱著他的腰,就像抱著布娃娃,怎麽看,這都是她越界了。
陸仰止早上火氣大,又被楚方寧無意識的撩了一把,見她清醒,瞬間睜開眼睛,漆黑的瞳孔如捕獵的獵手。
“你……你走錯房間了,這是我的床。”楚方寧先發製人,陸仰止甩了甩混沌的頭,坐起身,被子自然的從腰間滑落,露出繃起有力的腹肌,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隨性。
男人誘人,楚方寧不自覺吞了口口水。
“嗯~?”他掃視房間,最後落到自己腰上,那兒被婆娑的一片緋紅,還留下了幾個指甲印。
他輕哼一聲,明明沒有說什麽,楚方寧卻覺得脊椎酥麻,似乎一切都在那輕哼中,引人遐想。
“這算房租?兩清了?”他瞥了一眼指甲印,又看了一眼楚方寧,意有所指。
楚方寧秒懂!
卻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措,有腹肌了不起,房租是能這樣用的嗎?
“不是。”楚方寧還想掙紮,陸仰止已經下床,他隻穿著子彈頭的內褲,早上熱氣騰騰,虎視眈眈的,一點也不知道遮掩。
隻看得楚方寧眼熱又心熱,猛地拉住被子蓋著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你,不要臉,做個人好嗎?”
陸仰止被她氣笑,本來走到浴室的腳步又折返回來,雙手撐在床上,看著裹得像個布袋熊的女人,聲音嘶啞,“我要不做人,現在就該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