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沒有給人解惑的義務，K？
“怎麽回事？寧小姐怎麽就這麽走了？”
“她的話是什麽意思？”
……
眾人急切的看向蘇老和蘇景天，兩人將瓶子遞了過去，司睿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搶過瓶子，噴灑在空中。
冷香丸！
清香入骨，層次分明，而且不帶寒性，怎麽可能？
他用最挑剔的眼光，想要挑出刺來，可從前調中調後調，清香，功效上楚方寧都全麵碾壓了他，根本挑不出刺來。
怎麽會這樣？
司睿呆滯的站在原地，身子搖搖欲墜，雙眼無神。
即使手中的瓶子被其他人奪去，也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冷香丸？”
“寧小姐怎麽會冷香丸的煉製？她那手法明明粗糙的很。”
眾人一片嘩然。
蘇老將楚方寧的答卷拋了出去，意味深長道：“大家先看看看這個！”
有人接過答卷，不敢置信的說道：“千火藤怎麽能和水星絨相融？水火不容是古訓。”
“還有這個……陰雷木明明是陰性，怎麽她寫了中性？難不成真的如她說的，在和特定藥材融合時，會隨便轉變屬性？”
……
他們不想承認，畢竟這顛覆了調香界數百年流傳下來的常識，可是楚方寧的調香技術又隱隱告訴他們，她說的才是對的。
這麽多年……他們竟然都是研究錯了嗎？
眾人心神欲裂，有種魂歸天外的茫然感。
“這麽說司睿輸了？”有女聲怯生生問道。
眾人不在意，斬釘截鐵的說道：“那當然是了，司先生雖然優秀，但是和寧小姐相比，還差得遠。”
他答的爽快，後知後覺的看向問話人，隻見到陸霜霜泫然欲泣，哀默大於心死的臉，一時間語塞。
竟是陸霜霜問的？他還以為陸二小姐早就離開了呢。
“哦！”陸霜霜茫然的點了點頭，目光淒楚的看向司睿，百年算計，毀於一旦。
他應該會很傷心吧？
幸好，她沒有背叛他。
她能做到的也隻是如此了，以後……就這樣吧。
她雖固執，但是不愚蠢。
窮圖盡，匕首現。
他已經連應付她都顯得那麽不耐煩了，她不過是他打著愛情幌子的棋子，她明白了。
“怎麽可能？楚方寧怎麽可能贏我？”司睿被強大的現實衝擊的心神俱裂，披著儒雅外套的溫潤也步步脫落，他發瘋的瞪著蘇景天，質問他，要討一個公道。
“蘇大師，是你暗中做手腳吧？”一定是蘇景天和蘇老幫助楚方寧，要不然她一個黃毛丫頭，怎麽學會調香？
百年調香，可不是僅僅隻有天賦才行的，那是一代代傳下來的，要潑天的富貴才能培養起一個調香師。
楚方寧不過一個農村丫頭，以前哪裏有資格接觸到調香？
他不信，他拚命否認，換來的卻隻是蘇景天幽深的眼眸。
“司先生覺得蘇某有這樣的調香技術？”蘇景天搖了搖手上的冷香丸，眉眼不屑。
眾人凜然，蘇景天在調香協會有口皆碑，也是帝國公認的調香大師，遠超他們，可調香路子他們還是知道的，和楚方寧不是一路。
司睿這番咆哮，不過不敢相信罷了。
“不瞞大家，我和寧小姐確實是舊識，曾經有幸受過寧小姐指點，那瓶如夢就出自她手。”
“什麽？如夢竟然是楚方寧調製的？”
“那是什麽時候？楚方寧才多大，當年就有這樣的手藝？”
眾人震驚。
“寧小姐調製出如夢時，比現在還要年幼，更難得的是那種輕鬆寫意，我至今想起仍是不能忘懷，高山仰止。”提起當年遇到楚方寧的畫麵，蘇景天滿麵狂熱。
“我畢生以調香為終極夢想，所以在遇到寧小姐後，不惜放棄蘇家繼承人的位置，隻願拜在她左右，以求指點。”蘇景天低垂眼眸，滿臉痛惜。
“隻可惜寧小姐道我資質平庸，不願收徒，也不許我提起和她的交情，所以我便隱瞞至今。”
“寧小姐調香隻是玩樂，並不會走調香師的路子。我以為今生都沒機會見到寧小姐調香了，沒想到……”他深深看了司睿一眼，百味雜陳。
“算起來，我該感謝司先生，要不是你和寧小姐打賭，可能這輩子，她都不會想到調香了。”
……
“什麽，蘇大師想拜寧小姐為師，竟然被嫌棄資質平庸？”
“如果蘇大師那種都是資質平庸，那我們算什麽？不堪入目？”
“她究竟是什麽人？一手調香技術竟然已臻化境，她才多大？”
“最慘的是司睿吧？”有人努了努嘴，“竟然踢到了這麽一塊鐵板，可別道心不穩了。”
“司睿已經很厲害了，可誰叫一山更有一山高，寧小姐可是蘇先生都要拜師的人啊。”
……
“這麽說蘇大師說的如夢能夠量產是真的了？”有人高聲詢問蘇景天，畢竟這事是由如夢而起。
“嗯。”蘇景天沒有避諱，點了點頭，“因為存放在寧小姐手裏的如夢被汙染，她過意不去，得他指點，我蘇家小輩也有幾人能夠調製了。”
“什麽？還有這樣的好事？”眾人眼紅，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隻得楚方寧指點，蘇家小輩都能煉製如夢，如果是他們呢？他們再不濟也是調香協會掛號了的人，總不至於比蘇家小輩還要差吧？
有人想的更深遠，有了楚方寧指點，蘇家要更上一層樓了，司睿好不容易這段時間打出了名號，隱隱算上年輕輩，蘇景天底下第一人。
現在蘇家小輩興起，司睿要振興司家，更是無望了。
“當務之急是研究寧小姐留下的答卷。這可是顛覆調香界藥理常識的大事。”蘇老輩分高，早就不在意一家得失了，他看重的是推動整個行業發展。
“眾人都是高手，可一一嚐試，驗證藥理。”
“不錯。”
“說的對。”
愛香之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煉製了，大家群策群力，越說越興奮，沒有人發現被矚目的新星，已經被人排斥在外。
司睿茫然的走出調香協會，失魂落魄，形如走屍。
以前他一直是自傲的，即使司家落魄，麵對陸霜霜他覺得金鱗豈非池中物，陸霜霜隻不過有兩個臭錢，會投胎而已。
現在，楚方寧把他所有的驕傲都打破了。
“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