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何必這樣
歎了一口氣,林妤妤轉頭看著正在開車的墨翊琛:“你何必這樣?”
墨翊琛沒有回頭看她,繼續看著前麵的路,方向盤在他的手中非常的穩:“你覺得這件事情我做錯了?覺得那多多少少都是一條生命對嗎?”
林妤妤沒有說話但是她的心裏麵就是這樣認為的。
雖然那個人她早就知道會死,但是麵對墨翊琛這種一點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樣子,心裏麵還是覺得或多或少有點膈應。
‘刺啦……’
汽車倏然停在馬路邊,因為墨翊琛刹車忽然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墨翊琛轉頭就那樣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憤恨:“他們是罪有應得。既然她喜歡著旁人,那當初為什麽要嫁入墨家?我母親為這個人和父親鬧了多少次矛盾,那個男人又在其中做了多少次的梗,這是算也算不清的。”
如果是一次,如果是旁人他或許就算了。
但是這個夾在他父母之間多年,夾在他們一家人之間的刺,圍繞在他二十多年生活中的陰影,他是絕對沒辦法放過的。
林妤妤道:“她或許隻是在做她認為對的事情。”
她見過墨母看著那個男人的眼神,知道墨母對他是真的喜歡。
墨翊琛厲聲道:“她為了她認為對的事,她可以丟掉墨家的顏麵,丟掉親生骨肉。這麽多年她沒有做過一個合格的妻子和母親,現在理所當然的和情人廝混,真當是我們墨家欠她的?”
最終林妤妤什麽話都沒有再說,墨翊琛收回視線發動車子回家了。
孩子見到他們兩個人回來後就湊到了他們的麵前,墨翊琛對著他們略微點了一下頭就回了書房,而林妤妤勉強打起精神和他們說話,心裏麵卻怎麽都覺得不舒服。
她一直都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而一個人過得好不好需要看自身的努力,而墨翊琛之前一句話就決定人生死的樣子,實在讓她沒有辦法平靜的接受。
墨家。
墨翊琛剛剛進來就看到了墨父,以及在旁邊坐著的程蕭。
墨父抬起頭麵色難看的看了他一眼,揮手示意他坐下之後直接道:“你母親養的那個情人一出事,他家裏就往我們家打電話了,說要我們血債血償,哼!就他們還血債血償?”
墨翊琛聽到這話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把當時的情況詳細的給墨父說了一遍。墨父臉色就更難看了。
本來墨父是真以為這人命是墨翊琛鬧出來的,這才連忙把他叫過來了。現在才明白壓根兒就是那個男人自己不行的,這怎麽能夠怪到他們墨家?
程蕭聽完這話後,彬彬有禮的看著墨父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有好解決多了。伯父,我會把他們敲詐的事情解決好的。”
聽完這話,墨翊琛才明白程蕭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墨父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程蕭的目光充滿了讚揚:“小蕭,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伯父實在是太客氣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該做的。”在墨父麵前的程蕭,就像是一個體貼的晚輩:“我這麽長時間都沒來看伯父,伯父反倒是還跟我客氣上了,這還真的是讓我挺傷心的。”
這話直接就把墨父逗高興了。
墨父喝完這件事情之後,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墨翊琛見父親走了,連看都不看程蕭一眼就準備離開。
墨翊琛不想要搭理他,但是程蕭卻不會放過他。程蕭直接走到墨翊琛的麵前,嬉笑著道:“你看你父親對我多好,出了這種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
墨翊琛抬起眸看了他一眼:“既然他想到你了,那你就把這件事情辦得幹淨漂亮,不要出現任何的差錯。”
畢竟他也不想要再見到關於那個男人的任何人了。
墨父之所以找程蕭不找他,原因墨翊琛心裏麵明白。無非就是不想要讓他再見和那個男人有關的其他人,以免這件事情發生其他的意外。
程蕭則被他這種淡然的表情給刺激到了,若有所思地瞅著他,搖著頭:“有的時候我都覺得你可憐,你母親不要你,你父親也一點兒沒把你放在眼裏,你說這世界上還有誰在會在乎你?”
聽到這話,墨翊琛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就是林妤妤的身影。
雖然在墨母這件事情上,他們兩個人的意見不合,但如果是她的話,她肯定會在乎自己的吧。
看著墨翊琛似乎想到什麽的樣子,程蕭眯了眯眼睛猜測:“你覺得林妤妤在乎你?”
墨翊琛往外走:“不用你管。”
見墨翊琛這反應,程蕭知道自己猜對了。一邊和墨翊琛並肩往外走,一邊說:“聽說當初你父母也是急急忙忙就結婚的吧?你看看他們兩個現在,就應該想到你們最後會變成什麽樣兒了。這下場,還真的是很讓人期待。”
這話瞬間讓墨翊琛冷了臉。
林妤妤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怎麽也睡不著,晚上的時候孩子們都看得出來的她興致不高,都竭盡所能的哄她高興,可都沒有什麽用處。
一想到墨母在手術順便前撕心裂肺的哭聲,林妤妤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就穿上衣服去開車了。
她直接把車開到了天師府,隨後直接盤腿坐在大殿上就開始給那個男人超度。算是盡一些綿薄之力吧。
等她把超度儀式和咒語念完了之後,一晚上沒有辦法寧靜下來的心徹底的寧靜了。
就算是這個點回去她也睡不著了,於是她趁著現在就把天師府內其他的擺件打掃了一下。
打掃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間段怎麽會有人來天師府?
林妤妤感覺到驚奇的同時直接走到了門口,她雙手抱胸並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高聲問:“誰?有何貴幹?”
這句話她問了好幾遍外麵都沒有人應聲,剛準備打開門兒看看的時候,隻見一個人從牆上就跳了下來,把她整個人嚇了一大跳。
“能知道你在這兒的人,當然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