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很不好
“嗬嗬，你好！”方斂翅幹笑。
她用目光看向林淵，用眼神詢問：“她怎麽會在這裏？”
林淵回她：“順路！”
方斂翅再使眼色：“為毛剛剛不說？”
林淵淡定看她：“很重要嗎？”
方斂翅完敗！看著後視鏡好奇看著他們兩個的柳嫻，這就尷尬了！
柳嫻不認怯，又開口道：“原本你們是室友啊，雨天確實不方便回去。我也是看著下雨，才請阿淵幫忙送我回家的，他看著冷淡，但人挺熱心的是吧？”
如果方斂翅是真的傻姑娘，也許是想著她是來搭話緩解尷尬的，但是方斂翅並不是，柳嫻話裏話外對林淵的了解，無不暗示著他們關係的親密。
一般人可能唬得住，可惜遇到方斂翅，“我看柳總監也挺善良的，我倒覺得林組長是表裏如一的冷酷，大晚上做果凍，卻不準我吃！看得見吃不著你明白那種痛苦嗎？”
方斂翅大吐槽，“還有，十點就規定我得睡覺，對於我來說，十點隻是夜的開始啊，我怎麽反抗都沒用，讓他唱搖籃曲哄我睡，他居然……唔！”
林淵一手開車，一隻手直接捂住方斂翅的大嘴巴，然後一臉淡定得好像伸手的人不是他似的，天知道他怎麽躺著也中槍了。
“他怎麽了？”柳嫻忍不住問，多大的對手她都能鎮定自若，但是方斂翅胡言亂語卻讓她有些生氣，反而這樣思維散漫的話，卻代表著真實性很高。
林淵伸手捂住她的嘴，他想阻止的是什麽話呢？
她有些恍忽看著林淵，他這樣清風霽月的人，也會有那一麵？
方斂翅差點沒被林淵捂窒息，用力地在他掌心咬了一口，林淵縮回手，然後伸出一隻手。
方斂翅搖了搖開，清了清嗓音，林淵伸出三隻手。
成交，方斂翅笑眯了眼，然後道：“沒事沒事，我胡說八道而已，柳總監可別跟我計較啊。”
柳嫻咬了咬牙，這樣不是更吊她胃口嗎？
她首次認真地看向方斂翅，這個女孩不按常理出牌，她以為能一眼看透，可是幾番交鋒下來，她卻沒有占到一絲便宜。
方斂翅很能抓住優勢，然後用似是而非的話，把影響說到最大，最後亂她心。
“你們是在談戀愛嗎？”柳嫻承認自己沉不住，目光有些低沉地看著兩個人。
這一問，車廂都靜下來了，方斂翅斟酌著該不該再繼續打擊她。
林淵這回先回答了：“我們不是情侶關係，公司的規定我們都不會違背。”
因為這句話，柳嫻明顯淡定起來，她笑著看了林淵一眼道：“你不用緊張，畢竟你曾經是我的組長，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會代入到工作上的。”
她補了一句：“像你一樣。”她指林淵工作上的一絲不苟。
方斂翅心頭有些說不上來的粗礪感，她也幹笑著道：“林組長是我的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的。柳總監聽說有男朋友了。感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呢！”
柳嫻軟軟地瞧她一眼，然後笑道：“了不起的人談起戀愛來可能比一般人更生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雖然她話裏有話，但是方斂翅還是挺驚訝，她直接承認自己還是在戀愛狀態。
一路“明槍暗箭”，林淵終於把柳嫻送到住的酒店。
柳嫻站在那裏看著林淵，開口說了一句話。
林淵一愣，然後直接回頭，方斂翅目光可緊盯著呢。
回程車上，林淵一句話不說，方斂翅也跟中了魔咒似的不再說話，到家時，林淵才淡淡地說道：“方斂翅，以後見到她遠遠繞開，不要充滿戰意，你這樣的挑釁跟小醜沒什麽兩樣！”
方斂翅沒聽過他說這麽重的話，她心裏一震，心時第一個想法，林淵發現了什麽嗎？第二個想法，她怎麽小醜了？
最後她幹澀地問：“這就是你所說的結婚對象？”
“她有男朋友。”
“她不好！”方斂翅忍不住開口，“她很驕傲，知道自己的魅力，是一個對自己很狠的人，狠得下心的人底線低。她會審時度勢，太精明了，你們一定會吵架！”
林淵忍不住搖著方斂翅，“她怎麽樣都與我無關。”
“她有男朋友了，所以你們更不可能！”方斂翅繼續道。
林淵忍無可忍地拍她的頭，“你這腦袋瓜子裏裝的是什麽，我又不喜歡她！”
方斂翅就想聽到這句話，早說不就得了嗎？她沒有笑意：“那天，我打你電話，就是她接的吧。”
林淵沒露出意外的表情，安靜道：“她是總公司代表，對那裏也熟，所以負責招待我們。那天連開一天會議討論方案，電話都放在一邊集中管理。”
所以方斂翅打的電話，接的人是柳嫻！
方斂翅心裏一鬆，憋了這麽多天的疑惑終於解開，她有些恍忽，像是突然間失去了針對的目標。
“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林淵直接轉頭問她，若不是今天，他都忘了方斂翅如何尖銳過囂張過。
方斂翅轉頭，見林淵帶著隱隱鼓勵的眼神，似乎黑夜解鎖了所有的欲求，她需要承認什麽來，空氣變得些微緊張，她伸手搭住林淵，然後道：“林淵……家到了！”
林淵笑意僵了，他深深地看著方斂翅，“膽小鬼！”
方斂翅看向窗外，再次想起了另一張臉。
雖然林淵的話給了她信心，但是柳嫻這女人似乎打定主意冤魂不散了。
上班下班，都使了勁兒往林淵身邊湊，這不，因為想了解現有的客戶，林淵中午還沒回來，方斂翅找了柏力靜吃午飯。
柏力靜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她看了方斂翅不下十次，愣是一句話都沒有。
“你看到哀家一副不爽利的樣子，居然不問候問候人家？”方斂翅忍不住自曝。
“你心情有不好嗎？”柏力靜一頓，看到方斂翅不善的目光馬上改口，“發生了什麽事，需要我開解開解嗎？”
“不用開解，送我一個雞腿好了！”方斂翅憤憤地挾了柏力靜飯盒裏的雞腿，“沒有什麽事是一個雞腿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來兩個！”
柏力靜：“……”
“方斂翅，大老遠就看到你在欺負小妹妹！”身後傳來大嗓門，楊開那個大嘴巴，一下子坐到旁邊，他看了看方斂翅，“看你那麽小的個頭，怎麽吃兩個雞腿，還不長肉，真是浪費國家糧食。”
方斂翅見是活寶楊開，才有些得色，“我謝謝你的誇獎啊。”這拐彎抹角地讚她瘦呢。
不過，方斂翅看向柏力靜，她想起上次的不開心。
柏力靜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楊開也道：“那個妹子，上次是我多嘴，不禮貌的地方，你多多包涵！”
柏力靜有些驚訝，也搖搖頭，“那件事是我反應太大，掃了大家的興，是我該道歉才是。”
“都是一場誤會，你們也不用互相道歉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方斂翅心情轉好，她把雞腿送還柏力靜，柏力靜被搶吃的一點反抗情緒都沒有，讓她搶得有些意盡闌珊。
“怎麽了，要死不活的。”楊開湊過來，“是不是因為林淵跟著柳總監開小灶去了？”
“關我什麽事？”方斂翅抬眼看他，“你不是跟你們林組長同進同出嗎？怎麽也來這兒了。”
楊開聳聳肩道：“人醜遭人嫌，原本回公司拿個文件而已，沒想到就被落單了。”
方斂翅握緊筷子道：“你說一個已經名花有主的人，天天圍著另一個男人轉，是幾個意思啊。”
“心有不甘吧！”楊開看著她，忽然笑起來：“林淵有告訴他跟柳嫻的事嗎？”
“我不是八卦的人。”方斂翅清高道。
“原本還想再說個八卦，既然你不聽，那算了。”楊開端著飯盒就要走。
方斂翅扯住他，“偶爾聽聽也不錯，調節調節心情，緩解一下情緒。”
“小樣兒，還裝！”楊開敲了一下她的頭，不再賣關子繼續說，“我們這次去出差，剛好是柳嫻接待的，我聽說是她主動推薦的。”
“這個我們都知道，”方斂翅打斷他，“說重點。”
“林淵第一次看到柳嫻時，臉色很不好看，”楊開回憶那時的情景，“她為我們開了接風宴，跟林淵敘舊，我去廁所時聽到他們在爭吵，柳嫻好像說了什麽後悔放開他之類的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人曾經有一段情！”
方斂翅抿了抿唇，她仔細回想，他們是親密無間，但是事實卻是她親密無間，她把林淵當成這世上最後的底牌，隻要有他，她就可以完全放心。
可是這一刻，她卻發現，林淵不是的。林淵並沒有對她無所保留，如她般掏心掏肺傾盡所有，他太內斂，她從未聽到林淵吐露過自己的煩惱過，這種關係並不是完全袒誠的。
“我也覺得那個女生不好。”一邊的柏力靜忽然插話，“她有男朋友，再繼續下去，公司難免會有流言，林淵無論最後會不會得到回總部的機會，但是他始終是一個小三。”
“對啊！”楊開道：“柳嫻那個女人也太不收斂，這般猛追，她大概忘了她已經不是單身了。”
柏力靜道：“而且她對象可是總部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