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事情是要做的,不過睡個懶覺不耽誤什麽。


  窩回四爺懷裏,雲舒心安理得。


  看她睡得這麽香甜,四爺唇角下意識勾了勾,然後又伸手揉了揉,把她頭發弄得更亂。


  雲舒眼皮微微動了動,沒醒。


  再揉,還不醒。


  捏住小鼻子,她像小豬似的晃腦袋哼哼了兩聲,終於睜開了眼睛。


  四爺失笑:“豬哼哼。”


  雲舒一頭拱進他懷裏,胡亂拱了。


  她的本意是故意鬧騰鬧騰他,誰讓他說她是小豬呢。


  但四爺手臂環住她,嗓音低啞,問她:“女人家,大早上不能在男人身上亂拱,你知道嗎?”


  說罷他就翻過身來,把雲舒壓在床上。


  ……


  床幔搖曳。


  等雲舒再醒過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屋裏靜悄悄的,四爺早用過早膳去戶部了。


  雲舒生個懶腰,慢騰騰起床,一切收拾妥當,然後便和福嬤嬤兩人朝城東那大院去。


  這一次雲舒沒在院裏逗留太久,很快便出來了。


  隔兩日雲舒又來了一趟,依舊沒逗留太久便準備走。


  福嬤嬤實在忍不住了,出大門前小聲對雲舒說:“格格,有人老跟著咱們。這幾次出門都是這般。大約是以為前兩次咱們都沒發現,那跟蹤的人,這次很是猖狂,與咱們的距離很近。”


  雲舒拍了拍福嬤嬤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便示意那虯髯大漢開門。


  待出了門,雲舒深吸一口氣。站在身後已經關上的大門前伸了個懶腰,笑道:“進度很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福嬤嬤幾乎是福靈心至的,也是下意識地,直接脫口而出:“那格格您接下來打算?”


  “自然是照原計劃進行。四天以後,就開賣。我會讓整片京畿地區都大吃一驚的。”雲舒十分自信。


  不等福嬤嬤再說什麽,雲舒衝她做了個手勢:“走吧,開業前我再來瞧一回。”


  說罷,雲舒便上了馬車回城。


  待雲舒的馬車離開,牆角之處伸出兩個腦袋來,探頭探腦朝四周瞧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現出身形,然後去旁邊林子裏找他們的馬。


  兩人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話。


  “她這兒四天以後就要開賣了,咱們得趕緊把這消息告訴主子。”


  “可不得趕緊,這次要是再辦砸了,隻怕主子要打斷咱們的腿。”


  “噓,快走!”
-

  待雲舒和福嬤嬤回到鳴翠院,福嬤嬤一邊幫她除掉披風,一邊忍不住問:“瞧格格您,是要釣魚?”


  雲舒微笑:“什麽釣魚?我隻想賺錢。”


  雖然先前在城東時,福嬤嬤配合得很好,雖然她事先甚至都沒和福嬤嬤商量,雖然她的確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但是雲舒並不打算把心底的打算說出來。


  知道太多,對福嬤嬤不好。


  說的太多,對她自己也不好。尤其是計劃還沒成功的時候。


  福嬤嬤見雲舒不想聊她的計劃,也知道她問多了,便和雲舒閑說別的:“那奴婢祝您的賺錢計劃,一切順利。”


  唔……


  雲舒摸了摸下巴,她哪裏有什麽賺錢計劃,其實那就是個打狗計劃。


  不過,她的這個計劃到底能不能順利實施還不能完全確定。


  隻能期待,大魚趕緊上鉤吧~

  想到這兒,雲舒彎了彎唇角:“希望吧,希望我的計劃一切順利。”
-

  雲舒的計劃會不會順利暫且不知。


  但李氏的計劃很不順利,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她本以為這次出來能和四爺好好親熱一番,趁機再懷個孩子。畢竟這一次來莊子上的所有女人中,她是最得寵的一個。


  且她身邊還有爭寵利器——三個孩子呢。


  但誰成想來到莊子的當天晚上,四爺就回了京。這都好幾天了,還不見回來!


  如今貝勒府後院隻剩雲舒在,這下可好了,必然又是專寵。李氏越想越氣。很後悔自己一時衝動也來了莊子。


  偏偏這兒離皇城遠得很,她幾次說要回去,嫡福晉都不許。


  無論李氏找什麽理由,嫡福晉總能把她打發:“四爺走之前說了,等他忙完就回來。且也說過,他會來接咱們。左右就這幾天的功夫,你還是不要單獨回府。畢竟路遠,天氣不太好,萬一趕上大雨,你受罪,孩子也受罪。”


  李氏無法,隻能回了自己暫住的地方,把弘昀抓過來狠抽幾下屁股:“讓你不聽話!”


  可憐弘昀的屁股,每天挨巴掌。
-

  與此同時,四貝勒府隔壁的九貝子府裏,九阿哥也不太高興。


  這一日,聽了下人的回話,他氣的一把將手裏的茶盞狠狠派到桌子上。


  上好的茶盞當時“砰”地一聲就碎成了好幾瓣。


  “這個可惡的死女人!”九阿哥咬牙切齒,俊美妖冶的麵容上籠上一層狠辣之色。


  “竟敢欺瞞爺至此!”他握拳,手背上青筋凸起,骨節作響。


  劉太監在旁邊賠著小心,貓著腰,恨不得自己能變成隱形人。


  倒是旁邊來找九阿哥敘話的八阿哥緩緩開口安撫他兄弟:“莫動氣,不就是一樁生意嗎。你手上已經有那麽多鋪子了,不差這一樣。”


  “八哥你說的輕巧,”九阿哥十分惱怒:“如今已經不單單是多一樁或者少一樁生意的事兒了。京城中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弟弟我多次想買那些方子。結果卻一直沒買成。”


  “前些日子手下人說那個鈕祜祿氏已經把方子賣給別人了,爺懷疑有詐,便一直讓人悄悄盯著。果不其然,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給咱們玩了一手金蟬脫殼。”


  “實在可惡!”九阿哥氣的捶桌子。


  八阿哥安慰他:“何必生這麽大的氣?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大家遺忘。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八哥!你以為那些人都像你這般清風朗月嗎?”九阿哥冷哼一聲:“弟弟做生意這件事,本就被京城裏那些高門大戶不恥,如今又這般丟臉,他們早就笑掉大牙了!”


  “九弟,氣大傷肝。”八阿哥親手給他端過來一盞茶,微笑道:“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可是爺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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