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四爺轉過臉來看著她:“你好像很緊張?”


  雲舒不自覺地停住給他按摩的手,已經在下意識盯著四爺了:“您如果去的話,能給妾身天天寄衣裳回來嗎?”


  她真的很怕!

  極致的疼痛,不是說忍就能忍的。她那病,完全不是單單靠意誌力就能忍住的痛啊!


  哪怕有嫡福晉這個小號的暖寶寶也不行啊,效果太弱了。


  雲舒覺得自己讓四爺天天派人送衣裳回來,有些難為四爺,也有些為難下人。連忙又道:“兩三天寄一回也行。”


  反正隻要是他穿過的衣裳,都會有效果的。她到時候省著點用就是了。


  麵前英俊的青年,忽的笑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放心吧,知道你寶貝爺的衣裳,爺如果出去辦差,會派人給你送的。”


  不用問,他也知道雲舒為什麽這麽緊張。


  他早就發現了,雲舒那病他能治,他衣裳能治。不過福晉似乎也有點效果,真是奇怪。


  四爺心底是有點納悶的。


  而雲舒長舒一口氣。


  能舒舒服服的過,誰會想天天痛的死去活來呢。


  她難得誠心行禮謝他,然後“麽麽麽”在他臉上啄了幾口,彎著雙眸笑眯眯:“四爺您真好。”


  “知道爺好,就得誠心謝爺才行。”他把她打橫抱起,直接朝拔步床走過去。


  明明都專寵雲舒這麽久了,竟然還沒有身孕,難道是他還不夠努力?


  還是雲舒的病影響了子嗣之事?

  如果是,那他就天天安置,多多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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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四爺說了他如果出去便會派人給她送衣裳回來,但雲舒心底還是有點擔心。


  次日,已經過了晚膳的點,但是四爺還沒回來。


  正巧聽說蘇培盛回來取東西,雲舒便連忙讓高德去前院打聽,是不是四爺被康熙爺外派出去了。


  很快高德回來了,笑道:“格格放心吧,皇上派出去的皇子,不是咱們四爺。”


  雲舒鬆了一口氣。


  高德又補充:“是九阿哥,聽說明兒個就得動身。”


  雲舒好不容易鬆下的那口氣又被高高地提了起來。


  九阿哥被派出去?那她的釣魚計劃怎麽辦?

  她是不是喝不上魚湯了?


  罷了罷了,放長線釣魚這事兒不能強求。雲舒安慰自己。


  不過,即便她的釣魚計劃因九阿哥忽然被康熙爺派出去而打斷,她還是要在開業前再去莊子上瞧瞧的。


  這一次開業與上次不同,她很重視,也不能不重視。


  雲舒在心裏又盤算了一邊等後天去時需要盤點的事務,便鑽被窩睡覺了。


  等四爺披著一身月光回府,她早就睡熟。


  但沒想到次日晌午,四爺就回來了。


  雲舒自己正用午膳呢,見他一回來直奔她的小飯桌,端起她溫度適宜清香可口的湯毫不客氣喝了兩口時,還有些意外。


  “爺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不怪雲舒意外。但凡不是休沐的日子,四爺何時晌午就回來過?

  “老九病了,我和十三弟十四弟奉皇阿瑪之命,來瞧瞧他。”四爺說罷,丫鬟已經端茶過來。


  他接過,喝了兩口,淡淡道:“老九這病,實在不巧。昨兒個皇阿瑪才說讓他去京畿周邊巡查農事。夜裏他竟得了急症。”


  “什麽急症?”雲舒覺得九阿哥的身體是不是太虛了點?


  “據太醫說是痢疾,可能吃壞東西了。爺瞧他臉色都白了,說話也哼哼唧唧的。”四爺說著已經開始吃東西了。


  雲舒並不想懷疑九阿哥的病,但九阿哥是皇子,皇子的食物都是府裏的廚子專門負責的。哪有那麽容易得痢疾?


  但聽四爺的形容,大約是真的?

  罷罷罷,管他真的假的呢。反正魚不會上鉤了,她還是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吧。教訓九阿哥的機會,以後肯定有的是。


  雲舒安慰自己調整好心態,第二天用過早膳又在花園子溜達了兩圈,然後又換了身淺綠衣衫,帶著福嬤嬤和高德出門。


  明日新鋪子就開業了。今日一定要確保一切準備妥當。


  待到了城東莊子,福嬤嬤拿著令牌扣門,開門的人是身材中等,麵皮白淨的少年。


  雲舒隨口問:“章家小哥今兒個休假了?”


  “回格格的話,今日忙亂,人手不太夠,頭正在後頭帶著人盤貨,裝貨。”雖然換了個人開門,但對雲舒的態度同樣恭敬。


  高德頭一回跟著過來,一路從大門走到後院,眼睛都快看直了。


  乖乖!


  這麽大的宅子,這麽多東西,都是格格的?

  格格竟然是這麽富有的人?


  而且這院子中光是外麵收拾東西的就有七八個,各小院裏幹活的加起來,應當超過五十人吧?再加上護院,怎麽著也得有個上百人。


  這麽多人,難道都是雲格格的手下?

  但,格格有這麽大能耐麽?


  莫不都是四爺賞給格格的?

  四爺得是多麽多麽寵愛雲格格,才能如此這般大手筆賞她呐!


  高德一邊在心底猜測著,一邊更加佩服雲舒,也更加死心塌地。


  到了後院,雲舒再各處分工生產的小院都仔細巡視了一邊,然後又進了上次她和幾個管事聊天的那間花廳。


  略略翻了翻虯髯大漢章克敦捧過來的冊子,微笑道:“都放著兒吧,我好好瞧瞧。”


  章克敦躬身,放下後,便規規矩矩出去了。


  一出了花廳,剛才那個開門的少年連忙湊過來小聲道:“頭,門口有人鬧事。”


  “誰這麽不長眼,竟敢來這裏鬧事?”章克敦心底罵了一聲晦氣。


  明兒個就開業,今兒個卻有鬧事的,實在晦氣。


  少年麵色為難:“小的不知道來人是誰,但瞧著穿的衣裳不俗,帽子衫的玉水頭也很足。”


  想了想,少年又補充了一句:“他穿的衣裳,瞧著比格格的還貴氣些。”


  比雲格格還貴氣?

  章克敦皺眉,心道來人隻怕不簡單。連忙又問:“他是自己來的嗎?”


  “他身後跟著十來個人,一個個眼神不善,一看就是鬧事的。”少年一邊說,一邊跟上章克敦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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