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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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慕斯硯聽到她這麽直白的話，眸色頃刻暗下。


  他薄唇緊抿，不做回應，隻專心開著車，仿若充耳未聞。


  他知道辛語是什麽意思。


  不想他來，不想看到他與沈歲寧再起爭執。


  可是，她是他的妻子，他怎麽可能放任她.……

  明知道沈歲寧娶她別有目的，他還無法護她，那他算什麽男人？

  慕斯硯看著前方的視線愈發冰冷，周身縈繞著低氣壓。


  辛語自是察覺到了，她垂眸，目光黯淡。


  末了，她又說了一句話，直讓車內溫度降至冰點——


  “這次，就讓我自己做決定。”


  決定。


  慕斯硯瞳孔一縮，而後刹車，在路邊將車子停下。


  他側過頭，看著辛語，隱忍著心中的怒意。


  “你的決定，就是毫不猶豫舍棄我們的婚姻。”


  舍棄，婚姻.……

  這四個字，怎麽聽著這般可笑呢？

  辛語忍不住笑出聲，那笑意十分諷刺。


  舍棄的人，從來不是她。


  她轉頭看著對方，語氣溫淡，聽不出好壞，但越是這般，她所說的每一個字，更加戳人傷疤——


  “慕斯硯，一開始舍棄的人，不是你嗎？”


  現在，這個男人憑什麽來質問她？

  她不過是想救自己的孩子，她有什麽錯？


  慕斯硯瞳孔一縮，刹那間，啞口無言。


  他想說話，但喉嚨一哽，根本發不出一個字音。


  盡管他不願意承認，但辛語說的就是事實，他無從辯駁。


  這一刻，車內從安靜轉為了死寂。


  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良久，辛語神色冷然，再度申明一句——


  “就算沒有沈歲寧，沒有這個交易，我們也一樣要離婚。”


  離婚，與旁人無關。


  慕斯硯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一緊，聲音帶著幾分喑啞：“為什麽，為什麽不能再給我……”


  他的話沒說完，辛語已然冷漠打斷。


  她知道，他想說什麽。


  為什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慕斯硯，我已經不愛你了。”


  這句話，她不是第一次說，隻是他似乎……

  一直不願相信。


  也許他在自欺欺人，也許他是真的不信。


  但辛語還是不得不告訴他——


  “我不愛你了，你懂嗎？”


  不愛，又怎麽繼續相守？


  慕斯硯眸色黯淡，如墜冰窟。


  他以為隻要他不放手，就還能有機會，追回她。


  隻是她的絕情，剜了他的心。


  他直視著女人的眼睛，想從中找出一點情緒。


  哪怕是恨也好。


  可是……

  她眼中除了坦誠就是淡漠，再也沒有當初的明亮。


  慕斯硯瞳孔緊縮，語帶薄涼：“可是我愛你。”


  愛？

  辛語輕輕搖頭，笑了笑，沒說話。


  四年前，他要是說出這個字，他們或許就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現下說愛不愛的，還重要嗎？


  慕斯硯看著女人眼中的嘲弄，恍然間想起了以前的她。


  那個時候她，滿眼都是他，總是能在她的眼睛裏，輕而易舉的看到喜歡。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而她這一次，沒有躲開。


  他眼底的神色，愈發深邃。


  他傾身靠近她，在她耳邊，嗓音低柔：“我要怎麽樣，才能把你的愛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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