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眼淚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眼淚
大家的思緒都停留在姬紫月的身上去了,被那悲傷的場景弄到難受的很。
趙玄通急忙說道:「三妹,大哥說的很對,你什麼都不要去想了,我們都知道你想要幹什麼,你聽我說,你說的那些,就算你不說我們都會去做的,可是,前提是你要在,必須是你帶著我們去做。」
「大哥,二哥,我知道你們都想要讓我堅強一點,怎麼你們覺得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嗎,我現在只是在告訴你們一個事實,並不是在煽動你們悲傷的情緒。」姬紫月讓自己露出微笑,最起碼,要讓他們知道,她的死只是一小部分的變化而已。
「小月亮,我不會讓你死的,紫貓,你一定有辦法的,之前,小月亮遇到危險,都是你有辦法,你現在也肯定有辦法的。」君衡華已經慌亂起來,他的樣子看起來不知所措。
紫貓搖搖頭:「很抱歉,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我早就和她說了,綉劍一旦解封,就不可以入體,若是強行入體的話,只會招來爆體而亡的下場,可是她沒有聽我的話。」
「紫貓,你是說爆體而亡,但是現在小月亮並沒有爆體,只是越來越虛弱而已,我覺得,只要想辦法將她的精氣神給護住,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了。」君衡華急忙說道。
紫貓搖頭:「君衡華,你一向很聰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就糊塗了呢,死的話,有千萬種,爆體而亡只是最悲慘的那一種,她的身體現在可以承受到不爆體的地步,可不代表,就真的不會死了。」
「不可能的,她不會有事的,那麼多的劫難都過了,不可能這一個過不了,我不相信。」君衡華的情緒很是激動。
眾人都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只是,這一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幫得了他,除非,有一個人可以救活姬紫月。
可能嗎?紫貓都說沒有辦法了,這裡不可能有誰有辦法的了。
「君衡華,你冷靜一點,人的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我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一點都不會後悔。」姬紫月說道。
「你不後悔,可是我後悔,我後悔沒有阻止你,你無法失去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君衡華對著姬紫月吼道。
姬紫月卻笑了:「我很開心,在這一個世界有那麼疼愛我的你,只是,我只能和你說抱歉,雖然我是真的不願意說這些,卻不得不說,我是真的抱歉,或許,如果有下一輩子的話,我們再好好相愛。」
「不,我不要下一輩子,我要你的每一輩子,你不準給我死,聽見沒有。」君衡華怒吼。
對君衡華這麼兇狠的樣子,姬紫月只是搖頭笑了,這麼長的時間,她早就忘記君衡華本來的樣子了,剛才見到,她發現自己還是很懷念的。因此,在君衡華怒吼的時候,她卻可以笑出來,這讓君衡華實在是太生氣了。
「小月亮,你不要笑了,我很憤怒,我很悲傷。」君衡華將臉埋在姬紫月的胸口。
他有自己的驕傲,在那麼多的人面前露出悲傷的情緒,對他來說,是一種挑戰,因此,他急忙將自己藏起來。
他的悲傷,只給姬紫月一個人看。
「對不起。」姬紫月只能說這句話,再多的話也說不了,沒有必要說,顯得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說了,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小月亮,你不要離開我。」君衡華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也許是因為悶在她的懷裡的緣故。
不過,君衡華這一個樣子,還是讓在場的幾個人,難過的很,君衡華是什麼人,他是一個魔界之子,如今雖然沒有正式即位,其實已經是一個魔帝了。
魔,在所有人的心裡,都是毫無人性,毫無血性的存在,若說這麼一個人,會殺人,大家都相信,可是,若說這一個魔,會為一個女子傷心成這個樣子,沒有人相信。
因此,當這一切,全部發生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得過感動和深感同受的。
「對不起,我不能夠答應你,因為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我也很不想要離開,可是,我感覺到我身體裡面的靈力在不斷的流逝,我體內的冰凰之羽和冰凰之血,已經融化,完全找不到蹤跡。」姬紫月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情況。
雖然知道,這麼說會讓君衡華也跟著難受,可是,這個時候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不能讓靈力消失,我來給你靈力。」君衡華慌亂的抬起頭來。
那一剎那,姬紫月忍住了,她看見從君衡華的眼角滴落的一滴眼淚,那一滴眼淚,滴落在了姬紫月的臉上。
她感覺到一陣清涼,隨後便是有一種要被刺痛的錯覺,這一滴眼淚,比世間任何的東西都來的珍貴。
其他的人也是震驚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來,姬紫月的死,真的讓君衡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對不起。」姬紫月也忍不住的流下眼淚。
君衡華突然壓抑不住自己,再一次將姬紫月給抱在懷裡,用自己額頭,抵著她的,兩人的眼淚,交融在一起。
這一個畫面,看起來既美麗又傷悲,看的趙玄通等人的心都要碎了,紛紛別開臉,偷偷擦拭眼淚,也不敢哭出聲音,畢竟是大男人,默默的流眼淚不單止,也沒有膽子再去看姬紫月兩人的悲傷。
「為什麼。」君衡華咬牙切齒。
姬紫月可以聽出他的憤怒,可以聽出他顫抖的語調,他既悲傷,又憤怒。姬紫月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緩緩閉上眼睛,品味著這最後的溫情,讓自己放輕鬆下來,對於君衡華,她是真的很愛,愛到骨子裡面去了。
先前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個問題,那是因為沒有必要考慮,她的思緒一直都沒有全部放在君衡華的身上,總是有這些那些事情將她的思緒給拉開,唯一這一個時候,她才全幅身心的放在君衡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