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四十二章 循序漸進
第兩千一百四十二章 循序漸進
灼華確實覺得這金剛拳太野蠻了一些,別的小姑娘的法器差不多都是劍或者軟鞭一類,野蠻些就是刀槍棍棒,她的武器卻是一雙拳頭。
灼華心裡有些不平衡,但紫貓堅持讓她練金剛拳,軟磨硬泡半天,紫貓始終不鬆口,灼華沒有辦法,只能夠先練金剛拳。
反正很快就要十國大比了,只要她在十國大比上嶄露鋒芒,被大宗門的人看中,到那時她自然能夠得到好看又厲害的武技,不用再苦苦求紫貓。
紫貓清楚灼華的心思,卻不點破。
金剛拳這套拳法共有九層,第一層最為低級,也最為簡單。越修鍊到後面,金剛拳越發厲害,金剛拳第九層,甚至堪比帝級功法!
第一層就寒摻了些,連王級功法都夠不到,粗俗簡陋無比。
真正練起金剛拳來,灼華才發現這金剛拳還真是簡單粗暴,一招一式都在攻擊!而金剛拳的靈魂只在於如何靈活地把周身靈力匯聚到拳頭上,通過拳頭把自身的力量爆發出來!
夜色很深,二人在練武場中央,紫貓趴在它的老位置——練武場內最高的梅花樁上,看著灼華在下面修鍊金剛拳。
「不論是修鍊金剛拳,還是其他武技,都需要你能夠靈活地運用體內的靈力,將它們匯聚於一處,爆發出來!」
灼華按照紫貓所說,把自己的靈力匯聚在拳頭上,有力揮打自己的拳頭。
看那隻金色小人打拳,灼華覺得打拳是一件十分容易的是,這金剛拳,好學的很,但真正練起來,灼華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對於她一個剛剛開始接觸武技的人來說,金剛拳看起來容易,要掌握起來,卻不大容易。
平時這些靈力在灼華的經脈內流動,聽從自己地指引,一遍又一遍地沖刷拓展經脈,灼華以為自己對於它們的控制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但真正施展起來,灼華才發現,她對於靈力的控制還達不到精妙的地步。她體內有限的靈氣從她的拳頭上流失,很快,灼華便因為沒有靈力累癱在地。
紫貓不知道從哪兒摸到一塊飛石投到灼華身上,訓斥道:「接著練!」
灼華彎腰哈氣,氣喘吁吁地說道:「不行了,我體內的靈氣耗盡了,你讓我休息一會兒,等到我的靈力恢復過來,我再接著練。」
「像你剛才那樣毫不節制地使用靈力,根本不知道控制,你的靈力永遠都不夠用!」紫貓跳下來,它一隻貓,竟然用後面兩條腿站立,像模像樣地打了一套金剛拳給灼華看,邊打邊說:
「你需要學會控制你身體內的靈力,讓它和你體內的靈力形成一個循環,明白嗎?」
「控制靈力。形成循環?」灼華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可是金剛拳不就是要全身的靈力匯聚到拳頭上打出去嗎?我在打拳的過程中,體內的靈力只會一直消耗,不會有靈力補充進來,又怎麼會形成循環呢?」
「要把靈力匯聚到拳頭上不假,但是你的拳頭收而不發的時候,還需要靈力嗎?那個時候還停留在你手上的拳頭就是浪費!沒有靈力主動鑽進你的身體里,你就要主動從天地間汲取靈力。」
灼華想了想紫貓的話,愁眉苦臉道:「很難啊。」
對於剛剛開始接觸武技的灼華來說,紫貓的要求確實很難。既要想辦法從天地間汲取靈力補充到自己的體內,又要控制自己體內的靈氣。
「修行一道,沒有什麼是簡單的,你覺得這個很難,但後面還有更難的,你自己好好悟吧。」
丟下這句話,紫貓合眼打起盹來,不再管灼華。
灼華席地而坐,先把自己體內的靈氣補充滿,恢復好氣力之後,想了想,嘗試按照紫貓說的,控制體內靈氣輸送的同時,汲取外面的靈氣補充,以失敗告終。
灼華沒有氣餒,她一遍遍地周而復始,直到紫貓美美地睡了一覺,睜開眼伸了個懶腰,發現灼華還在練。
它跳到灼華的肩頭,「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去休息。」
「可是我還沒有掌握你說的那些。」
紫貓額頭滴汗,乾笑著說:「怎麼可能那麼好掌握,我說的那些,在短時間之內你掌握不了。」
灼華微微有些挫敗,「是我太笨了嗎?」
「不,是它有些難。」
灼華心裡稍稍有些安慰,她跟著紫貓慢慢走回芝蘭園,連續幾個時辰的修鍊,讓灼華身心俱疲,幾乎頭一沾到枕頭,灼華就睡著了。
夢裡的灼華依舊站在那個練武場上,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修鍊,在練武場邊緣,站著一位她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灼華不認得她,灼華確定自己不認得她,但又覺得她十分熟悉,她站在那兒看著自己練武,說:「沉下心來,一點一點慢慢來,天底下沒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凡事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灼華的動作果然放慢,她急躁的心也緩和很多,依稀之間,灼華又聽見她說:「我的好孩子,你須得好好地悟。修鍊一事,除了天賦之外,最重要的是悟性。」
灼華想要問她,自己怎麼樣才可能做到紫貓說的那樣,可是灼華只剛剛張開口,那位女子便忽然消失不見。
灼華從夢中驚醒,她睜開眼,發現天已大明。良皇妃焦急地站在她旁邊,見她醒來,鬆了口氣,埋怨道:
「修鍊歸修鍊,你也要好好地照顧自己的身體啊。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一直睡到晌午,才醒過來。」
灼華坐起來,舒展筋骨,覺得自己的身體酸疼無比,她的身體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感受到這種酸疼的感覺了,應該是昨天修鍊金剛拳所致。
「你餓不餓?」
灼華搖搖頭。
「不餓也應該吃點兒東西,我去叫廚房準備一些飯給你吃,我已經吃過飯了。」
灼華點點頭,換下昨夜來不及脫的衣裳,從床上爬起來,簡單地梳洗之後,坐到了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