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三十五章 替身
第兩千三百三十五章 替身
灼華的一魂二魄離開之後,千機便染上了喝酒的習慣。尋常酒他喝不慣,要喝,自然都是上好的靈酒。
在神霄宇宙,就算是最次的酒,放在這兒也是奇珍佳釀。
酒緩緩淌入杯中,只是聞一聞酒香,便讓人沉醉。那人見到杯中酒,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方才想要譏諷如千機這般小輩乃是井底蛙,熟料這杯酒一出,自己倒成了井蛙了。
他紅著臉,故意說道:「是真是假,還未可知!」
宴席中自有好酒、識酒之人。酒香溢出,立刻有人循香而來,竟然是盛世皇朝的七皇子。他見到羅綺手中之酒,兩眼放光,吞了口口水,說道:
「羅子光,你可真是不厚道!好酒都自個兒藏起來,給咱們喝的都是差的。」
羅家少主連忙走過來解釋道:「七皇子你說的哪裡話,我用來招待你的,都是羅家頂尖的靈酒!」
說著他看見羅綺手中的酒,臉上笑容僵住。
「這、這酒.」
「這酒是這位俠士請我的。」羅綺微笑著把酒朝七皇子手中一松,說:「小女子不懂酒,就算是喝了,也分不出好壞來,七皇子好酒,不若送給七皇子嘗嘗。」
七皇子絲毫不客氣,他接過酒杯,便送進口中!初只喝了一小口,一小口入肚,感受到其中妙處,他將杯中剩餘酒一飲而盡。
「好酒!好酒啊!」
方才譏笑千機那人的臉紅得像是紅柿子,恨不得立刻找條地縫鑽進去。
「我這一生嘗遍世間美酒,能夠和這酒相媲美的,卻是找不到。」他看向羅綺,難為情地問:「我還想要再飲一杯,不知?」
羅綺看向千機,千機直接把酒壺遞給七皇子,笑道:「拿去吧!」
這酒對他而言,本就算不了什麼。如果能夠做個順水人情,交個朋友,日後幫助羅綺奪回羅家時,這人情說不定還能夠派上用場,何樂而不為呢?
一壺酒,並不能夠使千機聲名大噪,卻讓他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宴席散去后,諸位賓客亦離開,對於這位獲得了七皇子友情的少年俠士,羅家對待他的態度明顯不同。
羅家家主甚至親自出面,邀請千機成為羅家的客卿長老,並且讓他留在羅家,和羅子光為伴。
千機欣然答應。
這位羅家家主早年暗算自己的兄長,以可恥手段得到了羅家的族長之位,他卻是一個極其自己名聲的人。
笑裡藏刀不為過,對待羅綺雖是做戲,卻也處處周到。許是以為羅綺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她的父親死亡的真相,在千機看來,竟然有幾分把羅綺當做自己親生女兒的意思。
他留在了青海羅家,羅綺自然也留在了這兒。
復仇計劃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因為這場復仇計劃,千機和羅綺在一起的時間與日俱增。值得一提的是,發現二人親密之後,羅家家主非但沒有阻攔,反而讓羅綺把千機套牢!
二人因為養魂玉,早已經站在了一條戰線。羅家家主讓自己跟千機親近,羅綺樂意至極。
當初她的父親死亡真相,知道內情的人不多。但羅家何其大,不服她的叔父管制的人許多,對她的父親猶忠心的舊部也都在。
羅綺是個有手段的人,他們初次相見,千機便這樣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覺得羅綺是個有手段的人。
在決定復仇之後,她迅速培養起自己的勢力來,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取得一小半的羅家族人的信任。
許是因為羅綺生得和灼華實在是太像了,哪怕清楚地知道她不是灼華,千機也可以在她身上找出灼華的影子來,把她當做是灼華看待。
而千機又是羅綺難得信任,並且可以吐露心事的人。
二人的關係,竟然有著說不出的曖昧。
羅綺對於千機的信任,開始建立在養魂玉的基礎上,後來因為熟知千機這個人,相信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故而對他十分放心。
在羅綺眼中,他也是一個看不透的人。他嘗嘗對自己流露出溫柔而又深情的表情來,又常常對自己冷漠至極。
她不明白他在想寫什麼,若說他喜歡自己,他又對自己疏離;若說他不喜歡,偏偏常常看自己,像是看愛人一般,又對自己百般呵護。
這一夜,她穿著一身潔白紗衣,梳了一個簡單而又乖巧的頭髮。每當她穿的甜美可人,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時,他看自己的眼神便常常不同。
他在池邊喝酒,腳邊搭了一根魚竿垂釣。酒許是喝多了,就連看人的眼神也迷離。羅綺走過去,站在他身後,輕聲提醒道:
「夜深風涼,莫要在這兒喝酒了,回去歇著吧。」
千機回頭看自己,眼神發怔,就連人,也十分迷糊。
他手撐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傻笑著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啊?」
他伸手去碰羅綺的臉,羅綺沒有閃避。他深情凝視著自己,又是這種神情,卻讓羅綺莫名的心情愉悅。她有心逗他,便問:
「你這樣看著我,可是喜歡我?」
「是啊,我喜歡你。」千機笑問:「你來找我,是想起我了嗎?」他伸手把羅綺攬進懷:
「我就知道,灼華,我就知道,你怎麼捨得忘記我呢?」
灼華?羅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在原地。
下一秒,她推開千機,冷聲質問道:「灼華是誰?」
千機一愣,涼涼的夜風吹到他的臉上,把他吹清醒一些。他認清眼前的人,低下頭:
「抱歉,我剛剛失禮了。」
「灼華是誰?」羅綺咬牙重複問道。
「她是我的道侶,你長得跟她很像。」
怪不得,怪不得他看自己時而深情,時而冷漠,不過因為自己長得和他心愛之人很像,被當成了一個替身而已。
「你尋找養魂玉,就是為了她?」
千機點頭。
羅綺不自覺地攥著胸前的養魂玉,忽然她笑起來,笑容像是夜裡池塘綻開的睡蓮嫵媚誘人,她的手貼到千機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