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皇上, 你早就知道啊
元墨回到宮中一直忙於政務,刺殺他的事,他已悄然交個了貼身侍衛齊勇。
自登基以來,他的心除了忙於國家政務,還要用來防他那幾個兄弟,皇位一般是傳於長子,但元墨卻不是最大的,他上麵有兩個哥哥,玉王、涼王,他排行老三,下麵還要弟兄七八個。
當年古嵐國與蠻夷一戰之後,他父王憤怒之下撤了玉王當時的太子之位,改立他為太子,用先王的話說國家需要一個有德行、有睿智,能顧全大局的人才能治理國家,讓古嵐國泰平安康,而玉王剛愎自用,頑固自負,和蠻夷的那場戰爭,本可以犧牲少許人,就是他不聽元墨的勸解,非要一意孤行追著蠻夷殘兵不放,玉王當時隻想將這些手下敗將全部一網打盡,一個活口不留,結果追到大漠邊緣被埋伏的蠻夷給圍了起來,兵將損失慘重,大將秦力死命護著玉王逃出了大漠,卻也重傷不治而亡。那場戰爭本就是蠻夷佯裝兵敗逃走,就是要引得玉王的兵馬入大漠,想活擒玉王,讓先王再割讓一塊城池。
本是一場不大的戰爭,區區個蠻夷都能讓古嵐國損失了不少兵馬,這本是不應該的,蠻夷那幾年沒事總是不停的來滋事,無非就是想再從古嵐國搶塊地,他們也就不用到處遷徙,而且古嵐國的糧食多,蠻夷也時常在古嵐國邊界搶糧食。
而涼王生性軟弱,不喜打仗,事事都聽玉王的,玉王說什麽就是什麽,先王也曾恨鐵不成鋼的痛罵過涼王,生為一個男子,生在王室居然膽小懦弱,沒有主見,就是被人牽著走的豬,罵的涼王跪在地上痛哭。
先王一看對他也徹底的失望了,而後便把希望寄托到了元墨身上,他善於聽建議,德行又好,有謀略,有奮勇,德才兼備,是一個可以培養的君王。
後來先王與太後及一眾大臣商議後,改立元墨為太子,被撤了太子之位的玉王,成天抱著酒撒潑,見了元墨就一頓亂罵,元墨隻當沒聽見,不予理會,元墨的態度卻更激怒了玉王,說什麽元墨搶了他的太子之位,根本就看不起他這個大哥。
玉王因為撕扯著元墨撒酒瘋,被先王撞見,給禁足了起來。
而後,元墨一直都能感覺到有一股不安分的力量在某一處隱秘著,或許在某一個不經意間爆發出來。
而自從元墨繼位以後,當上了古嵐國皇上後,玉王安靜了許多,雖每次見到元墨都能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聲:“皇上。”卻總讓元墨感到話語那麽生硬、那麽生分,全然沒有了兄弟以前的熱情。
這次微服私訪,去了幾個相鄰的郡縣走訪,他去的地方就是玉王管轄的範圍,沒曾想會遇刺,這玉王確實也是著急了些,不善於動腦,在他的地盤就敢派人行刺,這不是明顯讓元墨知道我就是要殺你嗎!
元墨不願手足相殘,隻是讓手下悄悄的暗查玉王的動向,看他玉王是不是真的暗地了勾結叛黨意圖造反,這不是元墨想看到的,卻也是可能會出現的。
元墨在禦書房看了一陣奏折,頭疼不已,他起身站在桌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那個小仵作為喊道:“放心有我在,沒事,”為救他挨了一刀的畫麵,元墨不由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這個仵作現在做什麽,當時那樣子著實可愛,想起他臂膀碰到他胸前那一刻,他沒曾想那個小仵作居然是女人,雖說女扮男裝是欺君之罪,鑒於她當時舍身救他,他也便不會去追問了。
一個女人做仵作,他想象不到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從小到大,除了母後是真的保護他,那個救他的仵作是真的救他,還是有其他接近他的目的,他不敢往深處想,越想越頭疼。
他現在不敢信任任何人,這就是君王的痛苦,他是寂寞的、孤單的。
現在的皇後和幾十個嬪妃都是母後為他選的。
也不知道那個小仵作現在在清水縣怎麽樣,想著想著不如再微服出去,元墨喚來另一個貼身侍衛李彪,連夜偷偷出了宮。
一路快馬加鞭,風嗖嗖的在耳邊刮過,倒是一陣涼爽,這偏遠的清水縣路程也不甚好走,還有一些小路,不過還好他騎的汗血寶馬,用不了幾個時辰就能趕到,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麽要來,就是為了看那個小仵作嗎,他也很奇怪自己的突然決定,也許是最近宮中瑣事繁多,壓力太大吧。
一早,天瑞匆匆趕往來福酒樓,皇上派人給天瑞捎了個信件,天瑞打開一看,連忙更衣連早飯都不吃,就出了門。
睡醒的林玉看著穿著便服的天瑞急匆匆出去,疑惑道:“這一大早是見什麽人啊?走的這般著急,想必一定是貴客。”
到了來福酒樓,天瑞進了二樓的一間房,閉門插好門插。
跪地道:“拜見皇上,不知皇上突然道清水縣有什麽重要的事。”
“起來吧,沒什麽事,就是想過來看看,朕聽說你最近辦理不少案子,看來天瑞大人很是盡職盡責啊!”
“皇上,這都的本官應該做的,身為清水縣放父母官,就當為百姓做事。”
元墨道:“如果做官各個都有你這般境界,朕也少操許多心了,國中還是有很多蛀蟲,眼裏哪有百姓,朕不下來走走,怎會真正體恤到百姓的疾苦。”
“不知,上次的行刺事件皇上交與他人,查辦的怎樣了?”天瑞問道。
元墨麵容嚴肅道:“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對了,救我的小仵作可還在你縣衙任職?”
“皇上,還在,現在就在我府上居住著,一切都安排得妥當,請皇上放心。”
元墨看著天瑞笑道:“天瑞大人真是讓朕喜歡,事情做的很是仔細。”
“皇上,雖說是個仵作,但也救過皇上,天瑞我自然要為皇上做些什麽,她覺得在衙門住不方便也不舒服,我就讓她到府上住了。”
“哦,不方便?”元墨明知故問道。
天瑞聽皇上這一問,不知該不該回道,便沉默不語了。
元墨看著沉默不語的天瑞緩緩道:“確實不方便,一個女子在縣衙和一幫衙差怎能住在一起。”
天瑞驚道:“皇上,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