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林玉偷馬被發現
林玉突然吼道:“你們都別來煩我!”
這一聲吼讓雲月心突突的直跳,她拉著毅翔的衣袖說道:“毅翔怎麽辦?”
“能怎麽辦!讓她餓著,靜上兩天或許她就想開了,倒是你不要陪著她不吃不喝的,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婚後天瑞對玲瓏依舊如婚前一樣,他派人將他的養父母送回了老家,臨走時養母依依不舍的拉著天瑞的手,“天瑞啊!娘以後也難得有機會再來看你,你和玲瓏早點給我和你爹抱個大胖孫子。”
天瑞輕輕笑道:“娘,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養父向來少話,但是對他的愛不少,他也很敬愛養父,天瑞深深的看了一眼養母身後的養父,養父微駝的背讓天瑞心疼,“爹,回去家裏那幾畝薄田你就不要種了,包出去給外人種就是了,我每月都會派人送銀兩回去,你和娘沒事就在自家院子種點花花菜菜的,養養家禽,不要幹太勞累的活了。”
“勞累了一輩子勞累慣了,一天不去地裏活動筋骨就渾身不舒服,你放心我和你娘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大膽在京城闖出一片天,一定會向你老丈人那般出息的。”養父沉沉的說道。
夜裏,毅翔安慰的雲月也多少吃了些東西,兩人就在房間裏說話,門口的侍衛還在,林玉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布包,打開裏麵整整齊齊排列著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她抽出一枚銀針,針尖上銀光閃爍,林玉看了一眼,又抽出三枚銀針,將剩下的銀針重新包裹起來,轉身將床上早已收拾好的包袱背在身上,她輕輕的將門關住,她不想讓毅翔聽到,林玉惦著腳輕輕的走向大門處,隻見她左右看了兩邊的侍衛一眼。
兩邊的侍衛軟綿綿的順著牆到站了地上,許是地上的雪厚,四名侍衛倒下時聲音極小,林玉蹲下身,輕輕的從這四名侍衛身上將銀針拔去,這些銀針既能治病救人又能害人,不過林玉暫且隻是用來迷昏這幾個侍衛,不會要了他們的命,過一個時辰後他們就會自動醒來。
毅翔在屋內和雲月聊著天,他剛才其實早已聽到林玉出門的聲音,不過他想門衛有四個侍衛在,林玉也出不去的。
過了好久,毅翔聽不到林玉進門的聲音,又想她林玉也不會在這深寒的冬夜一直在院子裏吧。
毅翔有些按捺不住,想想還是出去看看,“雲月,我出去看看林姑娘。”
毅翔打開房門向院中環視了一圈,哪裏有人影,他頓時感覺不妙,趕忙向大門處跑去,發現四名侍衛早已倒在地上。
他用力的搖了搖其中的一位,看了看地下四周,然後將手放在他的鼻下,發現還有氣,隻是昏迷了。
這時雲月看到眼前地上躺著的四人,嚇的驚叫起來:“毅翔,他們不會死了吧?”
毅翔深深歎了一口氣沉沉的說道:“林姑娘跑了!”
“什麽!”雲月瞪大了眼睛。
忽然她拉著毅翔的的胳膊,壓低嗓子說道:“毅翔,林姑娘跑了,咱們會不會掉腦袋啊!”
毅翔臉色也很難看,他緩緩說道:“等他們醒來看怎麽辦吧!”
夜色黑,周圍沒見有人過來,毅翔說道:“雲月,咱們先將他們弄回屋裏,這地上雪厚,他們這樣躺著也不合適,萬一被人看見也是麻煩。”說著他和雲月便將地上的四人一個個拖回了屋裏。
毅翔和雲月坐著等床上的四人醒來,一個時辰過去,其中一人動了動身子,接著其他人也跟著醒來,他們半睜著無神的眼望著對麵的毅翔和雲月。
雲月看他們好像還沒有完全清醒,“毅翔,他們是醒了,可我看他們好像腦子還沒清醒過來。”
毅翔說道:“你去拿些薄荷油。”
雲月將薄荷油拿了過來,毅翔說道:“讓他們聞聞。”
雲月將薄荷油逐個往他們鼻子下抹了一小塊,一小塊薄荷油膏黏在他們的鼻子下,那刺激的氣味順著他們的鼻孔鑽了進去,不一會,他們完全清醒了。
四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對麵的毅翔和雲月,問道:“我們怎麽會在屋裏?”
毅翔麵色愁苦,他看著這四人說道:“林姑娘跑了,你們看怎麽辦?”
這四人眼睛瞪圓急道:“毅翔,林姑娘一走,咱們都是要掉腦袋的。”
“你們是怎麽被她迷暈,你們昏迷時沒有看到她嗎?”毅翔問道。
其中一人說道:“我們看見她了,隻是看了一眼,便什麽也不知道了,也不知道她用什麽將我們迷倒的。”
毅翔看了他們一眼:“她是仵作,自然也懂醫,迷暈人對她來說也不是難事,以前她不是真想走,是心裏還有放不下的,現在沒有牽掛惦記的,自然這裏就困不住她。”
“可,可,皇上那邊怎麽交代啊?”
毅翔微微搖了搖頭,雲月在一旁也是緊張不安。
林玉將包袱裏的男裝換上,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她知道在京城多待一天,就會被人找到,可是現在她腦子裏亂亂的一片,雖然離開了宮,卻沒想好自己該去哪。
她將黑色鬥篷上的帽子戴上,轉頭向宮中的方向望去,宮中的燈火隱隱約約的閃爍著。
林玉走到一個客棧,看到一中年男人將馬栓在客棧門外的樹上,待那人進了客棧,林玉看了看栓著的馬匹,走進一看這馬毛色黑的油亮,馬脖子上的鬃毛也是順滑黝黑,是匹好馬,能有這樣的馬,可見方才那中年男子家世殷實,林玉想到自己這樣徒步走,也走不出京城,明日元墨肯定會知道她跑出宮的事,若是再買個馬匹,也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她向四周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到這,她便悄悄的將馬解開,一躍而上,猛抽馬屁股,黑馬長嘶一聲,瘋狂的向前方跑去。
聽到馬的嘶叫聲,那中年男人出來站在客棧的二樓望了一下剛才自己栓馬的地方,空空無一物,他向卷起揚塵的地方看去,雖然是夜晚,但客棧門外的兩盞大燈是更外的亮,能將刮起的塵土也照的清晰,他並沒有緊張他的馬被人偷走,隻見他臉上揚起一絲笑容,抬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