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偷聽
張瑤歪著腦袋看向他。
“楊哥，這事兒我不太行，以前賣貨都是王哥去賣，我自己不行啊。”
聞言，楊凡看向王德發。
對方剛好也在看著自己。
“老王，我還有別的安排，這事兒必須得你來。”
聽他這麽說了以後，王德發鬆了一口氣。
這麽長時間以來，他也知道自己不如張瑤機靈，不管什麽事情都能做好。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還希望楊凡能夠重用他。
剛才那一瞬間，他差點就要主動問話了，好在楊凡給了他一個交代。
“你們繼續，過兩天我把第一個樣式拿來，看看大家能不能做出更複雜的。”
他交代了這麽一句，帶著王德發匆匆離開。
“老王，張瑤去賣貨，你幫我守著這裏。”
“啥意思？”
王德發看他臉色不好，擔心會出事。
楊凡歎了一口氣。
他總覺得事情太順利，說到底，自己一旦賣貨，就會被發現，到時候那群人肯定要對付他。
他決定自己躲在暗處，其他事情讓王德發和張瑤分工去做。
想到這裏，他語重心長的囑咐起來。
“老王，這兩天廠子裏的人不要少，你們人多了，估計就不會有人敢來鬧事。”
“誰會來鬧事？”
王德發瞪著眼睛看他，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楊凡安撫道：“都是我的猜測，隻是以防萬一而已，你別太激動。”
他也覺得那群人沒那麽壞，至少不會正大光明的帶著人來幹架，像李權威那樣的人，很難找到第二個。
王德發答應下來以後，就會去看工了。
楊凡沒回去，他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顧小玲工作的服裝廠裏。
廠長剛好也在，他就躲在外頭看著。
原本以為這廠長的消息足夠靈通，可是過去了很長時間也沒見他有什麽動靜。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袁主任出現了。
她急匆匆的來到廠長麵前。
“廠長，楊凡那邊好像已經開始賣衣服了。”
“看清楚了？”
廠長冷著臉問了句。
袁主任點點頭，“賣的是中山裝，好像生產得還不錯。”
“我知道了，你先去給他們一個警告，我這邊已經想好辦法了。”
袁主任猶豫了一下，接著問起來。
“想好什麽辦法了？”
“我已經找了人，我們一起把他舉報了，我倒要看看，他這個廠子怎麽開下去。”
“舉報？”
袁主任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廠長，我會好好和楊凡說的，希望你們能再給他一個機會。”
說到底，袁主任還是比較同情楊凡。
楊凡無奈的搖搖頭，從牆後麵走了出來。
“廠長，我本來覺得李權威這樣的人就很可怕了，實際上，你們比他更可怕。”
“楊凡，你什麽時候來的？”
“楊凡，難道你在偷聽？”
“也不算是偷聽，隻能說是恰好聽到，廠長，可能不能如你所願了，我根本不怕這些。”
楊凡笑笑，繼續道：“我等著你們。”
他一點都不著急，慢慢悠悠的轉身走了。
等看不見服裝廠了，他才加快了腳步，幾乎是跑回去的，他直接衝到了鎮子上主任辦公室。
這幾天，他已經來辦公了。
“楊凡，你怎麽來了？”
主任一看見他頭就大。
楊凡其實也不是為了在這裏給他找麻煩，但是這次也是沒了辦法。
“主任，能不能直接審批下來，我沒有那麽多時間了，審批的流程到底是什麽？”
主任支支吾吾的解釋了半天，可還是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
“主任，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楊凡沒了耐心，時間緊迫，他可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主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楊廠長，這件事情很難辦的，我也隻是走了一半的流程，你得耐心一點兒。”
“主任，你有沒有把審批的事情告訴他們？”
這個“他們”指的是誰，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主任搖搖頭，“這個我肯定是不敢說的，但是我真的沒有那麽大的權利，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主任，現在他們找了人來查我，所以你覺得他們可以從哪些方麵來查呢？”
楊凡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了，所以他才會這麽激動的來這裏。
主任一聽，趕忙說道：“楊廠長，不是這樣的，審批的事情，本來就可以占用一段時間。”
“什麽意思，你仔細說說。”
“審批需要時間，所以這段時間裏麵，檢查的時候不能以這個為標準。”
看楊凡的眼神裏依舊透露著迷茫。
他隻好繼續說道：“其實換一種說法就是，他們不會為難你這個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審批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楊凡恍然大悟。
他聞言趕忙往外麵走。
“主任，審批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現在先回去看看廠子怎麽樣了。”
“那你快去吧。”
主任其實也不想和他成為敵人，雖然不能幫他，但是他也不能去害他。
楊凡現在也顧不得這件事情，他一路小跑終於回到廠子裏。
他的大腦裏想了很多種可能性，最終想到了之前自己做過的那件事情。
那個時候，他不就假裝衛生局的人去賣肉嗎？
雖然現在自己的廠子沒有問題，但是衛生局的人一來，也說不準會不會有問題。
他正好走到門口，就看到一群穿著製服的人站在那裏。
王德發老遠也看到了他。
“那是我們廠長，你們要是想說什麽的話，就和我們廠長去說話。”
楊凡聽他這麽一說，加快了腳步。
“你們是什麽人？”
“你們開新廠並沒有報備，我們是衛生局的人，剛好抽查到你們這裏，但是你們卻不配合調查。”
“配合調查？”
楊凡好笑的看著他們。
“請問你們有什麽可以證明你們身份的東西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們是不能配合你們的。”
“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能哄你？”
站在最前麵的人麵色難看，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遇到像楊凡這樣的人。
楊凡依然是剛才的那副態度。
“誰能知道呢，沒準兒就是這麽多人一起來哄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