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反轉
本來應該像小說裏寫著的,這些綁匪,這些混黑社會的,不應該都是怒氣衝衝,然後又十分莽撞的嗎?為什麽這個陳虎,對自家宿主不僅是和藹可親,甚至有些老父親似的。
難道這就是自家宿主的魅力嗎?
那這魅力可真大!
陸明煦要是知道這些話,他豈不得將係統吊起來打死。
“有沒有帶身份證?隻要身份證上的名字和你說的名字符合,我就可以現在放你走。”陳虎沒有計較太多,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決定要多加一層保障。
畢竟到時候出了事,責任了就都在他身上了,那也算是為他的生命買一層保險吧。
“大哥,那個……你說巧不巧,我還真沒帶……”陸明煦幹笑了兩聲,他總覺得這個行為有些尷尬,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裏還是暗歎這個陳虎的防範意識這麽高,可是句句不離要證明他是不是好人的事。
不過按照時間來算的話,警察應該快到了吧?
“那你不把身份證給我,我怎麽知道你這個名字是不是你隨便想起的。”陳虎這時候倒不是開玩笑的語氣了,陸明煦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對他的懷疑程度又增加了一分。
“那……那我身份證又不在……難不成我現在跑回家給您去拿?”陸明煦試探的說著,他現在就是想要測試測試,這個陳虎是真的想要他身份證嗎?還是說故意想給他放水?但礙於張三在又不好說?
“你回家?我又怎麽知道你不會逃走?”陳虎笑了一聲,不過聲音很淺很淺,隻是陸明煦看到他的嘴角向上咧著,勾起一個很長的弧度,明顯就看得出來,他正在笑。
“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逃走的!隻要你肯相信我!”陸明煦一臉堅定地說著,係統要不是知道,他本來就是演的,他也可能真的就相信了。
沒想到才幾個月,自家宿主的演技就有質的飛躍了,那可就是活生生的蛻變啊!
“那如果我不相信你呢?”陳虎終究還是對他有些質疑,他向來是不輕易相信一個人的,自己養了一年的手下都不相信,更別說陸明煦這個路人了。
陸明煦剛想要回答,就聽見大街上傳來一陣警笛聲,他立刻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騰的站了起來,趁著兩人不備,發了瘋似的朝巷口跑去,好像後麵就是兩條瘋狗在追著他,而他現在心裏所想的,無非就是趕快逃走。
逃的越遠越好,隻要再快一點!他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兩人也是被他飛速的身影給嚇著了,甚至發愣,還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麽,張三就大聲喊:“陳哥!快追!這人逃跑了!”
陳虎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就站了起來,朝著巷口跑過去,想去追陸明煦的背影,既然他想逃的話,那就證明,這小子是耍了自己!
而自己還一臉樂嗬樂嗬的,現在想來,還真是追悔莫及。
誰知道他剛追出去,巷子口就蹲了兩個警察,將他一舉製服,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就已經手上拷著手銬了。
“媽的!”等到陳虎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看見警察身邊的陸明煦,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被這個人耍了,而且被這個小子耍的團團轉!彼時他就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沫朝著陸明煦所在的地方,卻被他巧妙的躲開了。
不過他不甘心,大聲的想為自己辯解:“這怎麽回事?幹嘛抓我?”
“我們收到舉報,說你參與了一場打架鬥毆的事件,甚至你還是主謀。”其中一個警察拿出警察證,對著陳虎舉出來,義正言辭的說著。
“喂!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們旁邊的這個人參與的,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明明是路人!你們不去抓他,反而抓我?”陳虎衝麵前的警察吼道,他現在是極力想要擺脫,甚至是不惜血口噴人,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這個髒水潑到陸明煦身上,大不了就多一個背黑鍋的人,他情願被抓進局子裏,但是他就是忍耐不了,這個毛頭小子耍了他一遍又一遍,最終他倒是活的好好的。
“很抱歉,我們擁有錄音,並且錄音裏,我們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整件事的大概起因和結果,不要掙紮了,帶走!”那個警察絲毫不給他留餘地,立即就叫其他幾個警員將陳虎帶走了。
盡管他還在不停地為自己開脫,可是那段錄音已經說明了一切。
“什麽錄音?!電話不是被掐斷了的嗎?怎麽回事?!”陳虎還在不停的掙紮,他甚至想要憑自己壯碩的身體擺脫那兩個警員,可是盡管他的力氣很大,這裏來的警員卻很多,所以三四個就把他製服了。
“等等!”張三從巷子裏麵走出來,一改他之前那副不識抬舉的傻樣,反而變得有些穩重,沉穩之感,他從那個黑漆漆的巷子裏走出來,雖然隻穿了一件灰色的背心,身上的肌肉也現而易見,可是令陳虎和陸明煦都驚訝的是,張三竟然沒有被抓起來?他怎麽也算是主謀之一吧?更何況洛書雪的傷,不就是被這兩人所弄的嗎?
難不成他真是碟中諜?
那這個世界可真是豐富又多彩,各個謀略了得,這要不是小說,怎麽可能會見著這麽多奇奇怪怪的人?
“張三?你怎麽沒被抓起來?喂!警察,他也是主謀之一,憑什麽不抓他呀,就抓我?你們沒看到受害人那張臉嗎?就是麵前這人踹出來的,你們不去找他?難不成這人給你錢了?給多少?我給雙倍!隻要你們把他也抓起來,我給十倍都行!”陳虎像是發了瘋一樣,就衝著張三和那些警察們吼,他本來就對張三有些懷疑,雖然現在可能事實已經擺出來了,但他終究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猜想的那個事實,合著他這一年是在自己身邊養了頭狼了?
“我不叫張三,我原名是秦驊語。”那個穿灰色背心的男人,款款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