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全是古董
這……
說好的奶牛呢？
怎麽變成古玩玉器了？
還特麽一筐一筐的裝！
光頭男的頭上有冷汗滲出，一張嘴更是不停的哆嗦。
他覺得蕭何是故意的！
誰家古玩玉器不是裏三層外三層，恨不得包的誰也認不出來。
這小子倒好，就和扔大白菜似的這麽隨便一堆……
這不坑人呢嘛！
後麵作證的吃瓜群眾也驚呆了。
他們都是古玩街的常客，不說是個中好手，但基礎的眼力還是有的。
“這是……元青花？”
“唐伯虎的真跡？我沒看錯吧！”
“馬踏飛燕？這特麽不是文物麽！”
……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光頭男更是麵如菜色。
這一車東西，隨便拿出一個，都能賣出他數十倍的身價。
這小子居然就這麽隨意扔在個拉奶牛的貨車上……
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周行長也愣了。
他還以為蕭何隻是隨便拉了幾個古玩。
誰想到居然是這種規模！
這比上次拉去銀行的金兔還要震撼！
果然，蕭先生就是蕭先生。
絕非常人可以估量的！
徐老爺子這才從震驚中醒來，哆哆嗦嗦的上前，看著眼前的貨車，恨不得直接撈一把在他懷裏。
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要冷靜。
這弄不好可是要坐牢的事情！
還是把牢底坐穿那種！
深吸一口氣，徐老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一臉殷切的看著麵前的蕭何道：
“小夥子，我能……上去看一眼嗎？”
“你確定？”
蕭何有些懷疑。
不是他看不起麵前的老爺子。
隻是他都這把年紀了，自己的貨車車廂又不低……
能上去嗎？
“確定確定！”
徐老見蕭何同意，甩開拐杖，就扒了車廂。
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眼睜睜的看著一位年近九十的老頭，就這麽爬上了一米高的車廂。
都不用人扶的！
“靠！這還是坐一站公交還要人讓座的老頭子嗎？這腿腳比我都靈便啊！”
“閉上你的臭嘴，這可是古玩界有名的泰鬥——徐老！”
“徐老？那個堪稱國寶級的鑒寶大師？”
……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蕭何也有些無奈了。
好家夥，幸好這是在停車場，要是在大馬路，非得鬧成交通堵塞不可。
徐老已經上了車，無數雙眼睛都盯著他，期盼著最後的鑒定結果。
徐老小心翼翼的捧起一件瓷器。
時而皺眉，時而歎氣。
每個動作，都將下麵的人心緊緊的提起。
有人忍不住催促道：
“徐老！到底怎麽樣？這一車貨是真是假？”
“就是！您老發個話吧！”
“我們都等的抓心撓肺的！您給個準話吧！”
……
光頭男也很著急，拔長了脖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車上的徐老。
此刻他的內心，早就把八方神仙，十方羅漢，耶穌宙斯拜了個遍。
這一車貨要是真的，他不得賠的連褲衩都不剩！
徐老對著手中的圓碟摸了又摸，最後戀戀不舍的放下。
在眾人屏氣凝神中長歎了口氣。
“哎！”
光頭男緊繃著的心瞬間落回了肚子裏，立馬得意洋洋的開口道：
“哈哈！我就說嘛！一個臭養牛的，哪來這麽多稀世珍寶？”
圍觀的群眾也紛紛失望搖頭。
“原來是假的啊……白浪費我這麽長時間！”
“散了散了。”
“有毛病，假貨拿出來顯擺……”
人群做鳥獸狀準備散開。
徐老卻忽然開口道：
“誰說是假的了？”
“這一車貨，都是真的！”
！！！
一石掀起千層浪，所有人紛紛回頭，驚訝的看著身後的徐老。
“徐老，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這一車要都是真的……那得值多少錢啊！”
“就是，就算是有名的收藏大家，也集不齊這麽多古玩吧？”
……
大家七嘴八舌，語氣裏充滿了懷疑。
光頭男也緊張了，奔回徐老跟前，一臉忐忑的道:
“徐老，您看清楚了？”
“怎麽？你敢質疑我？”
徐老生氣了。
光頭男連忙搖頭，他什麽資曆，徐老什麽資曆？
那完全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可那聲歎氣……
徐老開了口，看著蕭何的眼中全是感慨。
“我之所以歎氣，是歎我自己啊！”
“一把年紀，自認為見識過天下一半珍寶，沒想到卻是個井底之蛙。”
“老爺子言重了，我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蕭何淡淡開口道。
徐老眼中的欽佩卻越發的濃鬱了。
“小先生太謙虛了。”
拿起最近的一個陶罐，徐老侃侃而談道：
“別看這陶罐簡單，這是河姆渡時期的陶器，距今至少有五千年的曆史了！”
！！！
什麽？
底下的人都驚呆了，這可是遠古時期的東西。
說句不好聽的。
秦始皇在它麵前都得喊聲太太太爺爺。
“居然還能保存的如此完好，還是一整個的，此乃無價之寶，罕見啊罕見！”
徐老眼底的灼熱清晰可見。
旁邊的人更是熱血沸騰，忍不住攛掇道：
“老爺子您再看看別的唄！”
“給我們長長眼！”
……
“好！”
徐老也沒看夠，借著這機會，又捧起一盞青花玲瓏。
“這是明太祖用過的宮盞，現存不足五個！”
拿起一卷書畫。
“顏真卿真跡！連拓印都沒有的絕版！”
扣起一個泥塊。
“北宋活字印刷的初版！”
……
徐老何等能力，隻一眼便如火眼金睛，定論真假。
一連十幾件物件，全是真品，無一為假！
徐老也從一開始的興奮震驚，到後麵的平靜如水。
這是猛獁象牙製的筷子。
這是康熙穿過的龍袍。
……
小意思，都是些普通玩意。
直到——
徐老的目光忽然落在最裏麵的大筐上。
滿滿一箱的龜甲。
還有幾個因為堆不下，隨意的散落在車廂裏。
瞬間雙眼放光，猛地撲了上去。
撿起一個吹吹。
“龜甲！真的是占卜用的龜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