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抹了五個零!
三天後。
衍聖公府上。
陶氏苦苦等了三天啊!
終於在這天早上,收到了封信,這信是朱慈烜夜裏,派人用匕首釘在曲阜城門上的。
“今日傍晚,把銀子送到曲阜東,十五裏外的望馬丘,不準有任何人靠近,銀子放好之後,周圍方圓十裏,不準有任何人出沒,如果讓額們弟兄發現恁們敢心懷不軌,那就莫怪額們弟兄們心狠撕票了!”
看了眼信。
陶氏朝把信遞給了陶謙益,眼下這種危機關頭,她也隻能夠靠娘家人幫忙了,而陶謙益看過信後,卻是不假思索的道。
“把銀子給他們就是了,五千兩也不多,隻要能夠換回我姐夫還有外甥,那就值!”
“是這個理!”
陶氏覺得有道理,因為說實在話,五千兩銀子,對於孔家來說,真算不得什麽大錢!
……
“特娘的!”
黑夜裏,當一番偵察過後,確定周圍數裏之內,都沒有人出沒之後,朱慈烜親自前往遠處的望馬丘,可是,當趕到之後,朱慈烜他的整張臉,都綠了!
望馬丘是個小土丘,這種土丘在丘陵地帶的山東,在土丘之上,居高臨下,借著明媚的月光,可以眺望這個土丘周圍數十裏的區域,可是,就在朱慈烜登上這土丘之後,他卻傻眼了。
因為,入目所及,整個土丘之上,空蕩蕩哪裏有預想當中,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
明朝的一兩,是三十七克,按照這麽來換算的話,若是送來的五千萬兩是銀子,那麽,這些銀子加起來的重量,高達一千多噸啊。
一千多噸的東西,即使是銀這種東西,比重比較大,占空間比較小,但是,一千多噸的銀子,至少也有個百來立方啊!
百來方的沙土,堆到工地上,那都是個大土堆,何況是裝在箱子裏頭,碼的整整齊齊的銀錠呢?
這怎麽著也不至於,連看都看不見啊!
朱慈烜憤怒異常,他感覺自己讓人給涮了,此時的他正在那罵娘道。
“特奶奶的,看來這老孔家是要財不要命啊,那成,跟本王玩這麽一出是吧?本王成全他們,特娘的,大不了勞資派兵,殺到你們孔家,把你們孔家給抄家嘍!”
“找著了,找著了!”
這時候,孔德勝小跑著過來了,手裏還抱著一口箱子,可是,看到這箱子,朱慈烜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這口箱子也忒小了吧?
跟後世的全塔的大號電腦機箱差不多大小,裏麵能裝多少銀子?
而且,看孔德勝跑時的速度,和那一臉的輕鬆的模樣,可以看出這箱子一點也不算,所以,裏麵的銀子指定也不多嘍——五百兩黃金,加起來不超過四十斤重,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還沒袋麵沉呢,算個球啊!
“打開看看!”
朱慈烜陰沉著張臉說。
“是,殿下。”
孔德勝頷首過後,也不停頓,順手便打開了箱子,箱子打開,露出了金燦燦的一錠錠金子!
“這特娘的,有五千萬兩?”
朱慈烜的臉色陰沉著怒吼道。
“這特喵的,頂多也就是五千兩而已!”
“好家夥,這個孔家有本事啊,還給本王來了一個抹零,一口氣抹掉了五個零,這是要錢不要命了!”
“殿下,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後眼看人,瞧不起我們啊!”
黃鶴也是異常的憤怒。
廢話,大夥忙活了這麽久了,來回的折騰這麽多趟了,結果就到手了五千兩銀子?
要這麽分的話,他們江南皮革廠上下,每人也就能分到手二兩銀子的提成!
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得讓京城裏麵那邊哈藥六廠的同僚們給笑話死!
“殿下,這下麵好像還有一封信呢!”
這時候,孔德勝突然間指著銀子裏麵的一封信喊道。
“打開看看!”
孔德勝連忙的將信取出來,不過他不認識,所以,信被遞到了黃鶴手裏,一看這信,黃鶴臉色驟然變了。
這信上說的是,五千兩銀子已經送到,請他們放人,後麵還有附帶了朱慈烜當初留下的勒索信。
一時間,黃鶴臉色驟變。
當把朱慈烜留下的那封陝西方言寫的勒索信,發現其中確實出了問題之後,這下,黃鶴的臉色陰晴不定了起來。
“殿下,那個,那個咱們弄錯了……”
“弄錯了?弄錯什麽了?”
朱慈烜有些懵逼。
黃鶴卻是硬著頭皮,把信遞到了朱慈烜麵前,順便,還把朱慈烜寫的那封綁票勒索信,遞了回來。
“殿下,您,您自己看……”
“看什麽看啊?有什麽好看的?”
朱慈烜嚷嚷著,但還是接過信,掃了一眼,刹那間,他臉色驟變,隨之,正準備開口罵上一句,是哪個混蛋玩意寫的勒索信,把特喵的萬字都給省略了。
可是,話到嘴邊,朱慈烜又想起來了。
這信,貌似是他親手寫的,當時朱慈烜是想秀一波自個的陝西話,結果,就鬧出笑話來了……
“呃……”
朱慈烜尷尬異常。
黃鶴則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
“要不這樣好了,殿下,咱們,咱們再留一封信?”
……
“不得了!”
“不得了。”
孔府內,一大早便出孔府,到望馬丘去了一趟,結果發現了朱慈烜黃鶴又留下的那封信的陶謙益,此刻嘴上都急出了兩個燎泡。
“謙益?是那夥子流寇不放人還是怎麽著?”
陶氏匆匆的走出房間來,一夜未睡的她臉色慘白,連聲的詢問道。
“他們不肯放人。”
陶謙益苦笑一聲。
“我當時也奇怪,他們費那麽大力氣,怎麽會隻要五千兩銀子?現在明白了,敢情這群流寇少寫了個萬字,他們要的是五千萬兩!”
“五千萬兩?”
陶氏的眼睛都直了。
陶謙益卻是皺眉詢問道。
“姐,這府上有沒有五千萬兩啊?這銀子必須得給,否則的話,我那姐夫還有外甥的命可就沒了啊!”
“有,有,有。”
聞言,陶氏頓時來了精神,但她還是擔心人財兩失,是猶豫道。
“謙益啊,這夥流寇真的是要圖財,不害命?”
“是的,這兩天我打聽過了,京城裏麵被綁票的人,除了內閣大學士李邦華因為不給銀子,結果兒子生死未卜外,剩下的隻要給了銀子,那一個不差,全都被放了回來!”
“這就成,這就成!”
陶氏長出口氣,隨後道。
“銀子不是問題。”
“姐,你也莫怕。”
陶謙益在一旁寬慰。
“這群流寇貪得無厭,他們這是在找死,五千萬兩銀子,咱們隻給銀子,不給金子,五千萬兩銀子,一輛馬車能拉多少?一輛馬車也就是一萬兩了,那得五千車車馬才能運走,五千萬兩銀子,他們得運多久?”
“這麽大隊的車馬,在路上找起來也容易的很,姐夫回來後,派人到兗州走一趟,請燕王殿下出兵,還怕抓不到這夥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