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盤龍之骨
這盤棋,徐銳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奇怪。
正常的圍棋思路是不會走到那麽雜亂,勝負應該早就已經分出來了。
在仔細看了這棋局之後,他才知道這棋局中的奧妙,順便也看到了其中的陷阱。
“年輕人,這雖然不是天蠍局,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破解得了的。”沈教授看著那沒有下完的棋,眼中已是浮出了欣慰。
“你在這短短幾分鍾之內就得出了結果,可見你的天資悟性都遠遠超過了我們兩個老前輩。”顧老爺子也不禁感歎。
兩個老朋友對視了一眼,其中的深意也一模一樣。
徐銳看到這兩人的眼神,知道他好像做了一件讓他們非常吃驚的事情。
還不等他把話圓回來,顧老爺子的手就已經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盤龍之骨!”顧老爺子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抬頭看著徐銳,就像看到了一個絕世珍寶。
“老顧,你沒摸錯吧,盤龍穀的人可是千年難得一遇!”沈教授聽到這句話,也是眼眸震顫,臉色都略微有些發白。
徐銳也愣住了。
“這骨相我在七歲那年曾經遇到過,師傅還特地把我們這些徒子徒孫都叫來,好好的認清楚。說以後遇到有有盤龍骨的人,絕對要好好栽培。”顧老爺子眼中堅定。
“我還以為有生之年再也遇不到第二個,卻不想竟然還有這等緣分。”
徐銳連忙將手抽回來:“顧老爺子,沈教授,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從小到大,他都沒覺得自己的身體條件有什麽特別,更加沒聽說過什麽盤龍之骨。
在醫仙穀裏學習到的那些東西裏,也沒有這個名詞出現過。
“我絕對不會弄錯,還好你是一個心思純淨的人。如果心術不正而生的這骨相,那天下蒼生可就要遭殃了。”顧老爺子感歎點頭。
“摸骨之術,老顧已經研究了大半輩子,絕對不會有錯。徐銳,當初我看你劍眉星,就知你是個大才,卻沒想到我還是險些看走眼了。”沈教授的眼中閃過了一點光芒。
“我就是一個懂得一點粗淺醫術的人,兩位前輩這麽說,我承受不起。”徐銳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兩位老人家似乎已經認定他是大才。
“不用說了,我的摸骨之術絕對不會有錯。聽老沈說,你救了村子裏兩百多個孩子。還救了他的妻子家人,這份義薄雲天,已足夠讓你繼承下我的天玄神策!”顧老爺子語聲高亢。
徐銳的心弦猛然跳動了一下。
天玄神策就是顧祥費盡心思,不惜傷害自己父親性命都想得到的東西。
按照他這麽瘋狂的程度,那東西絕對無比珍貴,顧老爺子以性命來保護,對他而言,那肯定也非常重要。
“顧老先生,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天玄神策是您守護了一輩子的東西,怎麽能給我?”徐銳連連搖頭,這東西他絕對不能要。
“除了你之外,也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能繼承了。我一大把年紀,半截身子已經入土。有今天沒明天,這東西我總不能帶進棺材裏。”顧老爺子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悲傷。
這年頭開棺盜取財物的人太多了,別說是其他人,顧祥隻要知道自家父親入了棺材,他肯定要想方設法去盜墓。
徐銳也知道,這天玄神策必須要交付在一個人身上,但最佳人選一定是沈教授。
他看著沈教授,但還不等他說話就被打斷。
“徐銳,你就不要推辭了,我和老沈年紀相仿,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這次雲然花的事,如果不是你,我也已經進棺材了。”沈教授搖頭無奈。
恍然間,徐銳就像是被逼到懸崖邊上的人,似乎也沒有任何退路給他。
“兩位老前輩,如果真的信得過我,我承接下來也無妨。隻要遇到心思純淨的人,我就傳承下去,救治更多的人。”徐銳雖然無奈,但這終究也不是什麽壞事。
顧老爺子和沈教授又是對視的一眼,彼此的目中也是達成了一個默契。
沈教授把手裏的茶杯放下來,走出了門外,朝著顧老爺子點了點頭後,合上了門。
“天玄神策,我的那個小子和那些資本家都以為是一本秘籍,實際上是一種特殊的針法。”顧老爺子壓低了嗓音。
徐銳知道沈教授是出去望風的。
現在顧老爺子就要使出他的這門獨門傳授的針法技藝了。
“隻要你悟性夠高,看一遍就可以學會,我也隻做一次,你看好了。”顧老爺子反手亮出一根銀針,他的眼眸之中也閃出了銀色的光芒。
徐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湧現出了一股熱流。
他低頭一看,胸膛上的幾處大穴都已經落下了針,而他根本不知道這些針是什麽時候落在他的身上。
“爺爺,你說徐銳能學會天玄神策的針法嗎?我聽說這種不外傳的秘術,需要非常高的悟性才能學的會。”沈知薇在門外聽到了一些內容。
沈教授扶了扶眼鏡,眼中卻是自信:“放心好了,絕對沒有什麽能難得住這小子。比起他,我還更加擔心老顧。”
“顧伯伯怎麽了嗎?昨天他不是沒有傷著。”沈知薇可沒看見那人對顧伯伯有什麽暴力傷害。
“天玄神策的針法的催動,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老顧年紀已經大了,這一次教學的施針,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他造成多少消耗。”沈教授的眉頭,忽而又是緊湊起來。
沈知薇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呼吸也變得有些緊張。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房門打開。
徐銳走了出來,他的眼眸之中,閃爍著暗暗的光彩,看上去就像是被神仙鍍了一層仙氣。
在他身後,顧老爺子也跟著。
沈教授看著老朋友的麵色略帶著紅潤,看上去就像是那壁畫上的壽桃公。
原以為這內力耗損,他會非常虛弱。
這出現的情形截然相反,他也是略微有些吃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