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和青樓做生意
第41章 和青樓做生意
蘇如月聽了小福的話還有些受寵若驚，感覺劉雲霄這老板當的不錯，對員工挺好的。
“好的，謝謝你了。”她接過食盒，倒完謝就去屏風後麵的桌子上吃飯。
劉府的廚子手藝還行，做的菜味道還可以，兩菜一湯，一葷一素，夥食開得還不錯。
蘇如月吃完飯小福還沒有走，還特地問了她意見，明天想吃什麽，她這才開始，而且是給人家打工，自然不好提意見，隻說味道很好，不需要格外準備。
吃過飯後，她開始整理布匹，按照布匹的材質和顏色重新擺放，這樣讓人一目了然。
剛整理好了，就看到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身材曼妙三十歲左右的半老徐娘拿著一把團扇進來，身邊還跟著兩個婢女，剛走到店門口就聞到了一股子劣質香味，特別濃，讓人有點上頭。
蘇如月忍住內心的窒息感，麵帶微笑的上前：“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麽？”
“咦，老羅呢？什麽時候這裏換人了？”柳夢兒尖銳著嗓音問道，目光打量四周。
“這個我不是太清楚，我是今天剛來的。您想要點什麽？我可以為你介紹。”根據蘇如月的判斷，這女人多半是混風月場所的，一般良家婦女沒有她這麽招搖，也不可能這麽輕浮，所以多半是風月場所的。
而且看她這個年紀，以及身後的兩個婢女，多半是老鴇一類的。
“好啊，我和羅掌櫃也算老熟人了，每年都要在這裏買不少布。最近有什麽新貨啊，我給我的姑娘們置辦幾身衣服。”柳夢兒搖曳著腰肢，開始打量貨架上的布匹。
蘇如月一聽姑娘們，更加確定自己之前的猜想，那這可是大客戶，必須要牢牢的抓住。
“這邊都是我們新到的布匹，顏色也非常適合，您可以挑選一下。”她將人引到薄紗那一類布匹的麵前，一般風月場所對著裝要求都比較透，不像普通人家要求保守，那邊就要透一點，若隱若現的感覺。
柳夢兒看了起來，顏色確實還不錯，也是她經常買的材料，看來這小娘子有點眼力勁，一下就看出她要的東西。
“東西看著還行，價格呢？”柳夢兒收回目光，看著蘇如月問道。
蘇如月覺得柳夢兒對布料應該是滿意的，而且又是老客戶，想必問題不大。
“既然您都是老客戶了，價格自然是按照之前的價格來便是。”她現在還不知道之前羅掌櫃給對方的價格，但是如果她貿然報價，如果高了對方肯定不滿意，要是低了，她這邊就損失了。
“哦，之前的價格啊。那可能咱們這個合作就要結束了，錢氏布莊的老板可是說了，我要是在他們布莊買，可以比你們這邊一匹便宜200文呢。那我還是去錢氏布莊買吧。”柳夢兒說完作勢就要走。
蘇如月腦子快速的轉動起來，一步攔在柳夢兒的麵前，笑著說道：“不急，生意都是談下來的，我這也是剛來第一天，很多東西還沒有弄清楚。您看這樣吧，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您也別急著走，咱們坐下慢慢談，說不定我這邊能給你更優惠的價格呢。”
柳夢兒看了一眼蘇如月，被她那句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打動了。
她這些年遭了多少白眼，被多少女人背地裏罵狐狸精，可是又有誰能體諒她的不容易，她也是被迫走上這條路的，可是誰能理解呢。
“行，坐下聊也可以。”她同意坐下來聊聊。蘇如月看對方沒有要走，心裏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那這邊請，我給你倒杯水。”蘇如月將柳夢兒請到屏風後麵的桌子上坐下，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水。
“還不知道這位姐姐怎麽稱呼呢？”蘇如月將水端給柳夢兒，笑著問道。
柳夢兒被蘇如月的一聲姐姐叫得一愣，隨即用團扇遮著嘴巴笑了起來。
“你這小妮子嘴真甜，我比你大得多，都快當你娘了。”柳夢兒笑著說道。
“怎麽可能，你看上去那麽年輕，我娘可比你大多了，你看上去最多就比我大四五歲。”蘇如月知道女人都是虛偽的，喜歡被說年輕漂亮，反正拍馬屁就是了。
果然她的話讓柳夢兒開心極了，笑得合不攏嘴。
“你這嘴真甜，我都三十三了，你看上去也才十六七歲吧。”柳夢兒被哄得特別開心，對蘇如月的印象好了不少。
“啊，真看不出去。我要是三十三歲有你這麽年輕就好了，我肯定做夢都笑醒了。”蘇如月繼續恭維對方。
“哈哈，不說笑了。我是翠蘭苑的老鴇，你可以叫我柳媽媽。”柳夢兒說道。
“柳媽媽好，我叫蘇如月，是劉氏布莊剛來的員工。今天第一天上工，很多事情還不懂，你莫要見怪。”蘇如月臉上帶著職業的笑容。
“你應該是成家了吧，怎麽出來做工，你婆家人願意？”柳夢兒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婆婆和夫君都比較開明，而且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出來能賺錢有什麽不好的。”蘇如月骨子裏就是現代女性的思想，女子能頂半邊天，而且女人就應該出來工作，實現自己的價值。
“你遇到了一個好婆家，好夫君，真的挺好的。”柳夢兒羨慕的說道。
蘇如月順著柳夢兒的話點點頭，反正林念慈是真的不錯，比那些愚昧的婆婆好太多了。
“柳媽媽，說實在的，我還不知道之前羅掌櫃給你什麽價格，你先告訴我，我們來商量一下價格。”蘇如月問道。
“一匹五兩。”柳夢兒也沒有隱瞞，如實告知。
蘇如月知道這裏的一匹布大概能做四五套衣服，這青樓的布料都是特製的，很多布莊都沒有，因為是特製所以價格上自然要比普通的貴一些。劉雲霄和她說過，那些布料一匹的進價是二兩，因為要去京城才能買到，所以加上運輸等費用，一匹布的成本在3兩左右。因為這些隻能賣給青樓，所以價格都比較透明，賣價在六兩，可以適當優惠。
所以之前羅掌櫃給的五兩不算貴，現在另一個布莊能優惠200文，也就說一匹的利潤還有2800文，那既然有這麽多利潤，還有讓利空間的。
“柳媽媽，這樣吧，我這邊先給你申請一下，一匹價格四兩六，但是這個價格我必須找我老板先談，如果他同意了，我就去通知你。但是我們需要簽訂一個合同，兩年內你隻能在我們家買，而且我保證兩年內都是這個價格。你知道布匹的價格隨時都在變動，說不定哪天價格就漲了。”蘇如月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就這樣說定了，你先找你老板說，如果這個價格可以，我可以和你們簽合同。”柳夢兒一聽比錢氏布莊還要優惠200文，馬上就同意了。
“柳媽媽你和羅掌櫃之前也是經常合作，突然提出降價，沒有一點表示，我這和老板也不好交代。你看這樣吧，你先預付我三兩銀子的誠意金，我去給老板說，表示你的誠意。到時候簽約的時候，這個錢就抵貨款，如果你臨時變卦，這個錢就隻退一半，你覺得如何？”蘇如月為了安全起見，害怕柳夢兒又去錢氏布莊講價，到時候她裏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