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九章:南詔大王表哥白玉
聞言華蓁看了眼江芙,見著江芙點點頭,這才隻能歎了口氣。
吩咐江芙陪著她去一趟王宮。
金城公主大多數時候還是住在王宮之中的,畢竟南詔王還年幼,不過十六歲,與她一般大的年紀,如今還不能親政。
很多事情還要依仗金城公主。
守門的侍衛,和王宮的宮娥太監對華蓁都是熟悉的很,見著她很是恭敬地跪下見禮。
華蓁則是朝著金城公主的寢殿走去。
一路上見到宮女都是小心翼翼的,對於這位突然出現的永安公主,誰都不敢惹。
畢竟連南詔王都說了,若是誰敢得罪了他表妹,他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有個護短的公主娘親,還有個蠻不講理的南詔王表哥,誰還敢得罪華蓁。
一路上很是順利,眼看快到金城公主的琉璃宮,卻是被人攔住了去路。
一身金色華府的白玉看著華蓁一雙桃花眼頓時笑得彎了起來:“蓁兒表妹這是要去找姑母麽?”
聞言華蓁瞧著南詔王白玉,當即福了福身:“表哥。”
“我剛去給姑母請安,姑母還沒起來,怕是還要一會,走,表哥帶你去玩會,今個剛得了個好玩意,帶你去開開眼。”說著上前拉著華蓁就往旁邊走。
卻是被華蓁一個眼神,江芙直接攔住。
看著江芙,白玉很是無趣的垂著臉:“表妹,我還能坑了你不成,這樣可就不好玩了。”
聞言華蓁嘴角微揚:“表哥自是不會坑了蓁兒,隻是蓁兒還有事要向姑母稟報。表哥該是知道姑母的性子,素來最不喜歡等人了,若是耽擱了,到時候姑母惱了,隻怕要怪罪到表哥的,蓁兒隻是不想連累表哥罷了。”
見著華蓁臉上的笑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白玉隻得鬆了手:“你怎麽知道我是騙你的?”
“表哥從不會騙人,什麽都寫在臉上呢。”
華蓁聞言笑著福了福身,帶著江芙繞過白玉朝著琉璃宮走去。
白玉見著華蓁嘴角的笑意,雙手抱在胸前:“既然你不願意跟著我去,那我就跟著你吧,誰讓你是我表妹,還長得這麽好看。”
華蓁聽著身後白玉的聲音,著實有些哭笑不得,但知道白玉的性子,若是他想跟著自己說再多也沒用,索性什麽都不說。
江芙也是拿這個南詔王沒辦法,心中甚至有些好奇,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那個端坐在金殿之上,一本正經的南詔王。
還是眼下死皮賴臉,跟著華蓁身後屁顛屁顛的白玉。
心頭很是無解,看著白玉追上華蓁,一直在她身邊喋喋不休。
索性不去想了。
華蓁也是難得好性子,許是來了南詔白玉是除了秦淮,她唯一能說話的人了,所以更多了幾分耐心。
無論白玉說什麽,喜歡不喜歡都會應上一句。
隻是眼下心中想著羅勇的事情,著實有些心不在焉,便不管他說什麽都是嗯一聲。
剛嗯完,突然看見白玉一臉驚喜的拉著自己,華蓁頓時有些愣住:“怎麽了?”
再看江芙,一臉的驚愕,頓時更是不解。
白玉卻是一副極喜的模樣,拉著華蓁:“這是你親口答應的,我可沒有逼你。”
華蓁聞言更是疑惑不解:“我答應了什麽?”
白玉沒說話,隻是看著江芙,示意江芙可以開口。
江芙頓時閉著嘴,一副自己什麽都沒聽見的樣子。
頓時氣的白玉破口大罵:“江芙你是不是故意的,本王讓你說話,你這是在給本王裝糊塗麽?”
江芙聞言低眉順眼很是恭敬的說道:“還請大王息怒,江芙當真是沒有聽見。”
聞言氣的白玉跳腳,拉著華蓁的袖子:“剛剛你親口答應了要嫁給本王,做南詔的王妃,他們都聽見了。”
說著伸手指著剛剛路過跪在地上的宮女。
那些個宮女都是琉璃宮裏出來的,知道金城公主的心思,一個個都不敢吭聲,隻是低著頭。
華蓁這才明白,剛剛自己失神,鑽了白玉的空子。
當即很是無奈,但看著江芙和宮女都不吭聲,索性自己也無賴一回。
輕聲道:“那大王怕是聽錯了,蓁兒沒有說過此話,蓁兒的婢女可以作證。”
江芙這時候抬了頭,一副自己當真沒聽到的模樣。
氣的白玉直跳腳。
華蓁見此嘴角微揚,直接往前走。
看著華蓁走遠,白玉這才鬆了口氣,眼中也多了幾分笑意,趕緊追上去。
金城公主坐在琉璃宮之中老遠就聽到白玉喋喋不休的聲音,頓時眉頭皺了皺,看著一旁的宮女道:“你出去跟大王說,本宮身子有些乏了,讓蓁兒進來就好,叫他先回去處理政務吧。”
一旁伺候的宮女當即偷笑著出去。
看著白玉跟華蓁進來,恭敬的攔在白玉的麵前,將金城公主的話說了一遍。
這不說還好,這麽一說,白玉更是委屈。
“這親生的,跟哥哥家的就是不一樣麽?為什麽姑母你見蓁兒就沒事,一見到我就不是頭疼便是身子不適。”
說著就往裏走,那些個宮女哪裏真的敢攔,隻得跟著進去。
金城公主看到白玉,當即很是頭疼,拿著奏折擋著自己。
白玉見此更覺得委屈不公,上前一把搶過奏折:“姑母為何不願看玉兒,莫不是覺得玉兒樣貌醜陋,姑母不願瞧著麽?可若是如此,那當初可是姑母說玉兒貌比潘安的,若不是如此,姑母又為何如此?”
聽著白玉的話,金城公主隻覺得頭疼的很。
當即很是無奈:“當初我為何要答應哥哥照顧你,為何要答應嫂嫂輔佐你,早知道該直接將南詔的王位讓給那幾個人爭搶去,至少不用被你折磨這麽多年。”
說著堵著耳朵,似是被白玉吵得很是心煩的模樣。
華蓁見此笑著給金城公主福了福身,這才坐在公主身邊笑著道:“母親總是這麽說,總是念著表哥煩,心中卻是歡喜,若不然也不會這般守著便是十來年。”
金城公主聞言這才笑了笑,很是無奈的看了白玉一眼,隨後轉過身拉著華蓁的手不願意看他。
白玉也不鬧,隻是在一旁坐下。
看著金城公主和華蓁,說了些閑話,這才開口:“你們這班莫不是隻為了說說家長裏短的閑話不成?”
聞言被金城公主白了一眼。
華蓁這才笑了笑隨後說道:“母親,剛剛少將軍給我送了消息,說當初爹手下的一些舊部,得知我如今回了南詔,有心前來投奔。這些人都是跟著爹出生入死的將士,眼下為了我和母親投奔南詔,蓁兒覺得該是前去接應才是,所以想來跟母親請命,親自去一趟邊關接應幾位叔叔。”
金城公主聞言眼中滿是欣慰,她的意思就是希望華蓁去,但是又擔心華蓁如今不願意提起大燕,所以沒有直接開口。
而是將話告訴秦淮,讓秦淮去跟華蓁商議。
眼下見著華蓁進宮請命自是滿口答應。
卻沒想到自己剛答應,就被白玉給否決了。
頓時心頭很是無奈。
白玉絲毫不懼怕金城公主,很是堅定的說道:“絕對不能讓蓁兒去,這太過冒險了,姑母莫不是忘了,公主府外的那些個屍首不成。若是這個時候讓蓁兒去,豈不是讓蓁兒送死,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金城公主聞言眼中也露出幾分猶疑。
華蓁卻是笑著拉住金城公主的手:“母親放心便是,這次還非得蓁兒去不可。”
聞言金城公主頓時眉頭微皺。
華蓁見此當即解釋道:“母後和表哥也知道,一直有人想要蓁兒的性命,隻是奈何蓁兒待在公主府,王城又是戒備森嚴,他們不得動手罷了。但是這一直被人盯著,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讓人很是難受,既是如此何不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好出手,我們也好將他們徹底除掉。若不然一直叫人盯著,著實有些難受。”
華蓁說著,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金城公主當即明白華蓁的意思,卻是有些猶豫:“蓁兒,這般會不會太冒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看著華蓁眼中的堅定,金城公主自是不好再說什麽。
當即瞪著白玉,示意他莫要再搗亂。
白玉見此還能說什麽,隻得很是緊張的盯著華蓁。
“本王要派本王身邊的車騎親自保護你,蓁兒你一定要當心,千萬別為了引出他們,讓自己置身險地啊。”白玉說著還有些不放心,想要叮囑。
卻是被金城公主瞪了一眼:“你一個男兒,怎麽比女兒家還要婆婆媽媽,好歹是南詔國的王,也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才是。”
白玉這才作罷,等華蓁和金城公主說了會子話,親自送華蓁出宮。
還特地派人將秦淮召進王宮,吩咐秦淮帶著三千車騎一定要保護好華蓁的周全。
對於白玉,秦淮一直都是恭敬,但卻沒有半分感激,畢竟這是情敵,而且還是擺在明麵上的。
自是歡喜不起來。
白玉也是瞧秦淮不順眼的很,若不是看在金城公主和華蓁的麵上,很有些想要將他趕出南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