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造謠
考試結束後，鬱離笙坐在位置上收東西，許諾走過去，“剛才，謝謝了。”
鬱離笙抬眸看了她一眼，“沒事。”
“真沒想到你會給我傳答案，我一直以為你們好學生不會做這種事的。”許諾覺得氣氛有些尷尬，頓時有些慌。
鬱離笙突然就笑了，“朋友之間互相幫助還是可以的。對了，我給你的答案你是一模一樣的抄了，還是自己改了的？”
許諾愣住了，“糟了，我直接抄的，該不會都是對的吧？”
“哎，果然還是我想得比較周到，我給你的答案都是我修改過的，隻有百分之六十的正確率。能讓你勉強及格，老師也看不出來。”鬱離笙明顯心情很好，甚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太笨了。”
發上的觸感讓她愣住了，她在原地沒動，好在鬱離笙隻是停留了一會兒，就把手收回去了。
“好了，已經放學了，我走了。明天還有考試，你自己看看書吧。”鬱離笙說著，把書包提著走了。
許諾還在回味的時候，耳邊一個略帶酸味的聲音響起來，“我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你還真的去找他了？”
森奕雙手抱胸站在她旁邊，“你什麽時候和鬱離笙能聊起來了？”
“這是作弊之誼。”許諾心情很好，和他調侃了兩句就開始一邊哼著歌一邊收拾書包。
“等等，你把話說清楚，什麽作弊之誼，我看你們早就暗度陳倉了吧？”森奕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問著。
許諾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她皺著眉，“暗度陳倉？你用的什麽形容詞？我和他也就是最近才開始可以聊上幾句的。”
森奕也知道自己說得不對，他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和他就隻能聊幾句。不說了，我們去吃飯吧？”
“不想吃飯，我回寢室隨便吃點東西就可以了。”許諾仍然有點不高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森奕看著她的背影，雙手握緊，最終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外麵吃飯了。
寢室，顧兮擺弄著自己新買的衣服，雀躍地說，“阿諾，我今天去量了一下，我真的瘦了。八斤！”
“我就說看著你瘦了嘛！”許諾走過去看了看她的衣服，“感覺衣服都小了一號。”
“我現在隻有一百三十斤了。”顧兮笑著，“我決定了還是要減肥，但是不再是為了別人。”
許諾表示讚同，“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啊。對了。你最近有碰到餘時嗎？”
顧兮搖頭，“沒有。現在就算他從我身邊經過，我估計都不會注意了。”
許諾沒說什麽，她知道顧兮說得有一點誇張，畢竟之前還那麽喜歡的人，怎麽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還是要一點時間的。但是她也沒有點破，這個時候是應該給予肯定和鼓勵的。
第二天，許諾和森奕坐在早餐店吃熱幹麵的時候，一個人坐到他們旁邊。
程青青妝容精致豔麗，穿著一件低領衛衣，裸露在外的脖頸上有兩個很深很紅的吻痕。她毫不在意，甚至就是在宣傳它們。
“啊切。”森奕打了個噴嚏，“程青青，你噴的這什麽劣質香水啊？太嗆人了吧！”
“我說你什麽鼻子啊？這是高檔的香水，你以為是六神啊？不懂就不要亂說好嗎？”程青青一邊說一邊付了錢，開始拌熱幹麵。
許諾也覺得有些刺鼻，“這味道，也不是很高檔。”
程青青翻了個白眼，“算了，我懶得跟你們說。”
“別呀，跟我們說說，這才幾天你又勾搭上誰了？”森奕迅速地吃完麵，坐好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程青青得意的笑，“是喬西譚，他給我道歉了，我們又在一起了。他還送了我一套化妝品，和一瓶高檔的香水。”
許諾恍然大悟，“這香水原來是他送的啊……”
“原來如此，喬西譚上次那樣對你，你居然忍得下去？”森奕的眼神變了，他本來就對程青青不太滿意，現在印象更是惡劣。
“上次聽了你們一番話，我也覺得自己應該和一個人好好談一次戀愛。喬西譚總的來說還不錯，比餘時好。”她說著，眼中卻是不屑。
許諾放下筷子，她沒有耐心再去聽程青青說的話，她總是把男朋頭看得很重，甚至多過任何事。最詭異的是她的成績還能保持不下降，真是厲害。
“我們走吧。”森奕和許諾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不耐煩。
程青青也不在意，話已經說完了，她隻用坐著好好的吃一碗熱幹麵就好。
“今天先考英語吧？”森奕問著。
許諾隨意點了點頭，不禁想起之前的事情，總不能每次考試都想著鬱離笙會傳答案吧？英語她從前學得還是不錯的，還是自己寫吧！
“你想什麽呢？”森奕的手拍在她的肩膀上。
許諾沒管他自顧自地向前跑，“馬上要考試了，快點走吧。”
森奕追上去，“考試就考試你跑什麽？難道還怕遲到了？”
“當然，我要好好考試的！”許諾說著，很快就進了班。
打了鈴就開始考試，試卷發下來，許諾看著試卷上一道道英語題目，感慨萬千。想當年她的英語成績可是全班第一呢！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前麵的鬱離笙仍然是和之前一樣，看上去不慌不忙，手上卻一點也沒有停過。這一場考試，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也沒有傳過紙條。
許諾寫完題目之後坐在後麵盯著他看，眼睛一眨不眨，直到考試完畢。
“英語題目你感覺怎麽樣？自己會寫嗎？”交了試卷的第一時間，鬱離笙就回頭來問。
“還行吧，我以前英語不錯，但畢竟很久沒有聽過課了，還是有一些忘記了。”許諾客觀地評價著。
鬱離笙點了點頭，“知道我為什麽不給你傳紙條了嗎？”
“可能是你怕被老師看見了吧……”許諾毫無壓力的與他調侃，此刻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微微笑意。
“我是想，女孩子文科應該還不錯，看看你自己能考出什麽樣的水平，這樣，下次就好再給你傳紙條，你說呢？”鬱離笙笑起來非常陽光帥氣，“我考慮得多麽周全。”
許諾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麵，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是一個勁的點頭，就差拍手叫好了。
此時，夏思瑤站在十班的窗邊，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兩個人，心裏多酸都不敢表現出來。突然，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一個角落，看到那個同樣怨念的人，笑容漫上她的眼角。
“森奕，你能出來一下嗎？”趁著許諾和鬱離笙還在聊天，她快速地跑進教室，嘴上問著，手上卻直接把人拉了出去。
許諾隻覺得餘光掃到兩個人影飛快地晃了過去，她不動聲色，仍與前麵的人聊天。
森奕被拉出去有些煩躁，一抬頭卻看到夏思瑤清純的臉，頓時沒什麽煩的感覺了。他盡量溫柔地問，“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夏思瑤用力點頭，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著，“我剛才不小心聽到餘時的話，他說他要去找鬱離笙的麻煩，說什麽鬱離笙搶走了阿諾。我特別擔心阿諾，就過來看看……”
“鬱離笙和許諾？餘時什麽意思，他們兩個沒關係啊！”森奕感覺到耳畔的熱氣，倒抽了一口涼氣，都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了。
“餘時這麽說，可能是看見了什麽。我剛才過來找你們的時候，阿諾不是正和鬱離笙聊得挺開心嗎？”夏思瑤皺著眉，看上去很擔心，“你說他們會不會真的……”
森奕沒說話了，回想著這幾天鬱離笙和許諾的相處，真的很和諧。兩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你在想什麽？你也知道了什麽對不對？沒想到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我和小兮都被瞞著呢……”夏思瑤歎息了幾聲，話鋒一轉，“不過他們看起來還挺般配的，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我還是會祝福的……”
“胡說什麽？許諾和鬱離笙怎麽可能在一起？且不說鬱離笙喜不喜歡許諾這樣的，許諾是一定不會喜歡他那樣的。籃球從來沒看見他碰一下，整天裝得一副高冷的樣子給誰看？不就是成績好一點嗎……”森奕一說就停不下來了，最後還補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許諾為什麽沒有男朋友？因為她知道我喜歡她，她故意不和別人走得很近，她喜歡的人是我！”
夏思瑤原本聽著他說鬱離笙的壞話，心裏憋著一肚子火，此時卻稍稍有點驚訝，她睜大眼睛問了一句，“那你們為什麽不在一起？”
森奕見她似乎不相信自己，頓時惱火，“因為時機沒到，我們要等到彼此都成熟一點才會在一起，那樣會更長久。所以，餘時所說的都是假的。我看他那一句話裏麵，估計隻有要找鬱離笙麻煩才是真的。”
“那他也真是的，怎麽可以這樣，害得我擔心了半天。”夏思瑤說著，還不忘補了一句，“既然你們彼此喜歡，就趕緊在一起吧，畢竟惦記著阿諾的男生還真不少。不過，我始終覺得，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你，才最有資格和她在一起。提前祝福你們！”
“謝謝了，你真是她的好朋友，到時候我請你吃飯。”森奕笑著，絲毫沒覺得她有什麽不對，反而覺得她是一個可以深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