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節 再深一點
郭塵奎自然是沒見過司馬問天這位高人,一路上也是問及這司馬問天老頭的事情,張六兩給其細致介紹了起來。
聽聞張六兩是因為一頓飯外加幾瓶二鍋頭就把這號高人給拐進陣營之後也是唏噓道:“還是六兩你運氣好,好人真的會有好報,你的善意之舉還真的就換來司馬問天這個世外高人,這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般運氣的,照我的理解,司馬問天也是看在你好心善良的份上才幫你的,這樣的高人脾氣可是怪得很,一般人還真難入得了他的法眼,在我老家東北那一帶管這樣的人叫老妖精,腦子裏一堆好主意,處世深,涉足的層麵也深,實屬難得了!”
張六兩對郭塵奎冒出的話也知道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號世外高人在郭塵奎的眼裏十足的高人,還沒見麵郭塵奎就已經開始膜拜了,很難想象要是見到真神,他會表現出什麽樣的神情。
車子順利到達司馬問天的樓下,張六兩讓郭塵奎去那家自己和劉洋經常去買酒的小賣部買了兩瓶二鍋頭。
郭塵奎很快折返,拎著酒跟在張六兩身後上了樓。
張六兩敲門,郭塵奎規矩站在其身後。
司馬問天手裏操著他鍾愛的收音機打開門,看到是張六兩,不過眼神卻朝張六兩後麵撇去,不過目光不是朝著郭塵奎打去。
張六兩知曉這家夥是在找酒,朝郭塵奎使了個眼色。
郭塵奎拎出二鍋頭道:“司馬爺爺,我是奎子,新人一枚,剛剛跟六兩,聽六兩說您好這口,給您!”
司馬問天開心的笑了,一手抱過來二鍋頭轉身進了門。
張六兩跟著進了門,郭塵奎小心翼翼的關了門。
司馬問天朝自個的躺椅走去,把二鍋頭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晃著收音機道:“新收的人不錯,知道恭敬的用您稱呼我,這身板也抗打,估計是做了大事之後才被你推出來的吧,以前可沒見過他。”
郭塵奎在心裏暗自豎了根大拇指,這真是高人,不出門便知曉自己是做了大事才跟著自己主子。
張六兩自個搬了把椅子坐下道:“還真是厲害,隻是看了個人就知道是做了件大事的人,他叫郭塵奎,那個妖氣男孫傳芳,就是之前被我紮瞎一隻眼睛的主,被奎子給徹底廢掉了,也算是給我掃清了一個威脅。”
司馬問天點頭道:“安排他做事的人做的不錯,秘密把這個威脅給解除了,你身邊要是多幾個這樣用心的人,做起事情來要順暢許多,好好維護著,這個叫奎子的人是能跟趙乾坤那小子一樣能成大事的人。”
“記下了,今個來是有事情找你取取經。”
司馬問天示意張六兩繼續說,而後把收音機關掉,指著飲水機道:“小奎啊,去給爺泡杯茶,給六兩倒杯白水。”
“好嘞,爺!”郭塵奎笑嗬嗬的奔去拿水杯倒水。
張六兩繼續道:“我師父那邊我把趙乾坤派去保護了,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個擔心,這邊跟李元秋的戰鬥我準備出擊了,全部棋子過河的意思,你看看這一局安排是否周全?”
司馬問天眯起眼睛聽完張六兩的話,郭塵奎泡好茶水遞了過來,司馬問天接過之後道:“下棋最重要的是什麽?”
“運籌帷幄,埋好棋子,步步為營!”
“還不夠,李元秋之前跟你說的一個月之約的意思你搞清楚沒有?”
“他這是在給自己留足調兵遣將的時間!”
“不單單是這個原因,李元秋這隻老虎真正讓人忌憚的還是他固有的手段,身邊總能有一堆死屍效忠他,齊家三兄弟就是一個先例,這麽多年死心塌地的維護著李元秋的生意,而被你這隻新秀給攪局,才讓其開始對你出擊,如若你安穩坐你大四方的老板,他李元秋興許連動你的念頭都沒有,他真正看上的還是隋家的勢力,而你把這齊家三兄弟拉下馬之後才是其真正要準備出手的開始,你把這些理清楚就知道你這一次麵對的李元秋要比之前麵對的可怕的多。”
“這個倒是想過一點點,不過沒你想的深!”
“聖經裏說,深一點才能得到無比的榮耀,不單單是一句至理名言那麽簡單,不是我想的深,是你考慮的太淺,把自個的心擴大一下,想一想李元秋為何就能籠絡這麽一幫好手,是其有三頭六臂還是其會拿捏人心?古時候打仗,半神半仙的諸葛亮都能把周瑜氣死,把這則故事想清楚緣由你就明白有時候刀未出,劍在鞘就能把人殺死,這是怎樣的一種氣魄?”
張六兩愕然,司馬問天的一席話真的是道出了很多道理,氣魄這種東西張六兩身上現在真的是沒有,他不能如張飛那般隻憑借一句吼叫便能把敵人嚇破膽,他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就如一個到了新手村的沒有技能沒有豪華裝備的光腚漢子一樣,還需要一步一步升級,一步一步銳化自己的裝備,那樣才能斬獲一個個頂級BOSS,進而擒下李元秋這隻老虎。
規矩站立的郭塵奎聽完司馬問天的一席話,更是佩服的不得了,他覺得自個今天是真的來對了,不僅見識了司馬問天的博學多才,更堅定了自個要跟張六兩跟到死的決心。
司馬問天見張六兩在思索,沒有打擾張六兩,自個打開茶杯灌了一口茶水。
張六兩拉回思緒,頓了頓開口道:“豁然開朗了許多,有些棋需要下的複雜一點,這樣才能不讓敵人猜到我的步驟,這樣才能把那隻帥給擒下!”
司馬問天點頭道:“明白的不算晚,酒留下,晚飯我不留你吃了,記得把趙乾坤的母親照顧好,他一個人在北涼山替你守候你的八斤師父,要對人家家人盡心。”
“我心裏有數,已經著手讓人去辦了,美國來的醫生已經進行身體的周身檢查了,結果還沒出來!”
“我多嘴的一句別放在心上,知道你這個孩子有股不服輸的氣勢,自個的銳氣多點是好事,但是也別過多的把銳氣撒漏出來,有些人不用太過於鋒芒畢露卻能讓對手忌憚,這是你需要學習的東西,有時候隱藏這二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相當的難,安心把自個的秉性養好,氣在氣場便在!”
“我記下了老司!”
“別叫我老司,跟你說多少遍了!”司馬問天笑罵道。
“習慣了,改不了口了,我閃了,你自個晚上少喝點酒,有什麽事情叫你徒弟劉洋幫忙去辦,他要是沒時間就給我聯係,我派人幫你辦,這個節骨眼上,我出擊的時候還得請你去坐鎮大四方,那是我的根基,還得你這個世外高人去鎮守!”
“還是大吉普那車來接嗎?”
“沒問題,指定讓九天開著大吉普來接你!”
“那我就等著九天這犢子來接我了,到時候給我備上好酒,備上好菜,我一邊喝著一邊替你守著大四方!”
“得嘞,就等你這句話呢!”
張六兩笑著離開司馬問天的住所,郭塵奎禮貌跟司馬問天道別。
在樓下,郭塵奎小跑幾步開了車門,張六兩擺手道:“劉洋之前這麽做過好幾次都被我訓斥了,不必這樣,我不是什麽皇親國戚也不是什麽天之驕子,車門我自個開,已經都坐進後排了,我不希望你們把我當什麽比你高一級的人對待,我的年紀甚至都比你小,如若在讓你開車門,我心裏過意不去,我之說一次,下一次在給我開車門,我不坐你車了!”
郭塵奎也沒生氣,傻笑道:“是我多慮了,以後指定不給你開車門,愛坐不坐!”
張六兩笑了,道:“這才對嘛!走,去隋氏企業,帶你看看天都市的龍頭企業!”
“好嘞!”郭塵奎坐進駕駛室啟動車子道。
張六兩這一上午見了兩個一明一暗的警察,在明處的趙香草,在暗處的王貴德,本應是掉個的倆人卻因為之前在扳倒齊家三兄弟的戰役中而被調換了身份,一個趙香草被推倒了風口浪尖,成為廖正楷的警局代言人,而被雪藏的王貴德實際卻是早早就暴露了,礙於這個層麵,廖正凱才把其降職的安置在懷南區一個片所做了一個小小的所長,至於趙香草的位置,也是出於遏製傅少雄這隻藏獒的需要。
畢竟一個是正職的大隊長,一個是副職的大隊長,正好跟周清揚的正職和廖正楷的副職掛鉤,這樣周清揚也不能說什麽,是正常之舉。
而在這場主動出擊的鬥爭中趙香草和王貴德的身份卻掉個了,成了趙香草在暗處,王貴德在明處,出發點很明朗,為了不讓傅少雄這隻藏獒嗅出風向。
張六兩下午的時間也被自己強行安排滿滿,吃完午飯先是去見了司馬問天,這從司馬問天這裏取完經還要馬不停蹄的趕往隋氏企業,因為李元秋的目標是張六兩和隋長生,已經結為聯盟的二人之前也聊過幾次,對隋長生這號被外界傳言的囂張跋扈之人也是轉變了看法,有時候背景這種東西壓在隋長生身上,才造就了他跟常人不同的處事方式。
隋長生對張六兩的欣賞不僅僅是停留在欣賞這個層麵,而是上升到了做兄弟一個層麵,更甚者隋長生都埋下要是大媽周婉言失散的兒子找不到,他都打算把張六兩帶進隋家大院,讓大媽認張六兩為幹兒子。